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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御在送走桃定符後,就自平臺之上走了下來,卻見嚴魚明手中拿著什麼東西正試著逗弄妙丹君,奈何妙丹君卻不怎麼理睬他,蹲在那裡,只是尾巴有時候會甩動一下。
嚴魚明聽到腳步聲,抬頭一看,馬上站起來,上來一禮,激動道:“老師。”
張御點了下頭,看他幾眼,道:“你修煉出心光了?”
嚴魚明情緒高漲道:“是,就在老師出行後不久,弟子就尋到了心光之印了。”
張御道:“最近可有什麼疑難?”
嚴魚明想了想,迷茫道:“弟子有些不太清楚下來到底該走何路。”
張御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搖頭道:“各人有各人的路,你不必因為是我的弟子,就強行效仿於我,你自己該如何走便如何走。”
嚴魚明有些不好意思道:“就是怕別人說我不像是老師的學生。”
張御毫不客氣指出道:“你這是心障,你需問清楚自己,你是為我修道,還是為自己修道?”
嚴魚明猶豫了一下,看了看妙丹君。
應該是為我自己吧?
對。
一定是這樣的!
他神色一陣堅定,道:“老師,我想我知道了。”
張御點了他一句,也就不多言了,修道還是看個人,而且與以往真修還有可能走火入魔不同,玄修之道因為每條路都是前人試出來的較為成功的方法,所以除非修煉者縱身投入大混沌中,不然是怎麼也是練不壞的。
他道:“我正要去一趟玄府,你既來了,順便把一些東西帶上,和我一起去一回。”
嚴魚明哦了一聲,老老實實把李青禾端出來的一隻上好竹箱背上,隨後衝著妙丹君揮了揮手,又和李青禾打了聲招呼,就跟隨著張御走了出去。
都護府的南北鎮元點尚未完全修復,不過之前安神的靈性被張御重新理順了,如今瑞光城又恢復以往的宜人天氣,走到路上,微風習習,草木蔥綠,處處鳥語花香。
嚴魚明這時一臉嚮往道:“老師,弟子什麼時候才能像老師一樣飛遁往來?”
張御道:“你資質也不算差,但你所修之路非是純粹的身、意二印,若是你夠努力,短則十年,長則二三十載,當就能飛遁天穹了。”
嚴魚明苦著臉道:“還要十年這麼久啊……”至於後面二三十年的說法,他主動忽略了。
張御道:“玄府之中還有許多修煉了幾十年的前輩,因為所修正印路數不同而無法飛遁的,你就莫要貪求了。”
其實現在沒有了濁潮,對靈性力量的擾動較少,天資好一些修士,只要走對了路,又有飛遁章印的話,要是隻求一個遁空飛馳,那幾年時間也夠了。
但若非是此路之人,也只有觀讀到第二章後,再老老實實回頭另尋正印修持了。
兩人在路上邊走邊談,因並不急於趕路,張御也是有意多指點這個學生幾句,所以走得不快,待到日頭高升的時候,方才步入了玄府之中。
張御將裝有衣冠的竹箱憑空喚來身前,就讓嚴魚明自去,自己則往事務堂方向過來,待來至堂中,見除了項淳之外,還坐著一個面目俊朗,頭髮微白的道人。
項淳站起相迎,道:“張師弟來了。”
那個道人也是站了起來,對著張御一拱手,態度很是友善真誠,道:“張師弟,我名陳嵩。”
張御神情動了動,他是從蔡蕹那裡聽說過陳嵩這個名字的,傳言中這位好像是被英顓所殺,而現在這位卻好端端的在這裡,看起來這裡面另有內情,不過這裡面的糾葛他沒興趣去知道,所以也並沒有去多問。
他還了一禮之後,對著項淳道:“前次我受了師兄之託,去往那神眠之地尋找神尉軍前任尉主的神袍,而今神袍已是尋到,還有一些……則是六十年前遺落在神眠之地的前人衣冠。”
“什麼?”
項淳和陳嵩兩人的神情都是激動起來。
要知當年那一戰,玄府上一代的前輩,包括玄首顏彰,可都是陷落神城裡面了。
若是找回,不但足以告慰先人,也有可能找回失去的一些傳承。
張御意念一轉,那隻竹箱就飄至擺案上。
項淳看著這隻竹箱,看了看張御,道:“張師弟,那些前輩的衣冠……都在這裡了麼?”
張御道:“能尋到的,都在這裡了,還有那些神尉軍的神袍,也在此中了。”
這其中有些人應該是失陷在阿奇扎瑪之外的,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