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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前方虛空融開,一個碧綠蒼翠的竹筒就出現在了他手邊,那裡面有著一枚枚西竹籤,而同時到來的,還有一枚流光溢彩的明珠。
他一拂袖,將這兩物都是收了起來,而後意念一動,一具化身已是由上層穿落至了內層之中。
而在下方,透過飄渺雲霧,可以看到一座的遍佈著宮宇樓臺,山川秀水的大洲,其上有兩道如龍長水盤旋繞回,那正是伊洛上洲。
天穹之中一道清光一閃,高墨化身出現在了他身前不遠處,對他拱手一禮,誠心道:“張道友有禮,多謝道友相助。”
張御抬手還有一禮,道:“高道友客氣了,我既守正,對付這等邪神乃我職內之事。“
說到這裡,他伸手朝下方某處一指,道:“收到道友傳告後,御特意查問了一下,根據玄廷推算,在三十至六十日後,那異神當會在那處附近復甦,故需先在此佈下一個陣勢,這邪神只一出現,便會被困鎖在這其中,到時便可將之一氣擒殺。”
高墨沉吟道:“這異神看來也不簡單,會否提前有所察覺。”
張御道:“我已然請得玄廷同道順便蔽去了天機,在無外機干擾的情形下,這異神察覺不到這裡的。”
內層畢竟是天夏主場,而且這還是在一十三洲的洲域之內,他們做起佈置來自是容易,蔽去天機也是不難。
其實大多數的異神在面對同一層次的力量時,幾乎是沒有這等先兆感應之能的,要不然也不會選擇在天夏疆域內甦醒了,這等若是自尋短見。只不過出於料敵從寬的緣由,他們該做的準備也不能少了。
張御將那一隻竹筒拿了出來,以指一拂其中成千上萬的竹籤,道:“待我先行在此立下陣禁,來日等到此獠出現,我自會過來將之鎮壓。”
而此刻一十三洲疆域之外,西南方向,溝壑裂谷縱橫,在地下深處,一個形如勾月的洞窟之內,一名白髮披散的道姑坐在那裡,她的面容蒼老無比,渾身皮肉緊貼著纖細的骨架上,面頰輪廓清晰。
她的前方是一個清澈寧靜的水潭,卻是將她乾枯的樣子和上端那一根根石筍完全倒映了出來,分不清哪個是正,哪個是影。
忽然,外面一道光芒一亮,一封書信自勾月石縫中飛了進來,圍繞她不停的轉圈,並對她呼喚道:“朱鳳之人,快醒來,快醒來。”
道姑手指微微一動,而後雙目一睜,霎時神光外射,石窟內像是迸發出了一道閃電,照得滿窟皆白。
她看著那封書信,嘆道:“當年所欠人情終究要還了。”
她眼眸一閉,輕輕吸了一口氣,就見一個渾身閃著柔和光芒妙曼身影自水潭底下升起,匯入了她的身軀之中。
這一剎那間,好似生機盡歸,她白髮染墨,眉眼還春,在短短几個呼吸內,竟然變成了一個身軀窈窕,眼若秋水,冰肌玉骨的絕美女子。
而隨她醒來,好似萬物還春,洞窟之中竟是一朵朵海棠花盛放開來,一時天香馥郁,粉瓣紛舞。
她唇瓣紫紅,兩腮微粉,此刻斜倚在清澈水潭邊,輕撫雲鬟,顧影自憐。她妙目一轉,似是哀泣道:“玄廷勢大,只盼此行,不會落得元童那般下場。”
那書信卻是突然一震,不滿道:“朱鳳真人,別說的那般頹喪,還沒鬥戰呢,就自家先沒了志氣!”
朱鳳撇它一眼,道:“你不好,不似你兄弟會說話,討人喜歡。”
那書信卻是不屑道:“我那在幽城的兄弟光會揀討好人的話說,我就看不起他那副奴顏婢膝的樣子,不似我到哪裡,都是把自己的腰桿給挺直咯。”
朱鳳聽它這麼說,不禁掩口輕笑,隨即她雙眉微蹙,輕輕一嘆,道:“不知如今天夏,是哪般光景了?”
那書通道:“這兩百多年天夏變化甚大,如今天夏守正,乃是一位張玄尊,他乃是玄修出身朱鳳真人出去之後,就要提防這一位。”
朱鳳訝疑道:“玄修竟也有玄尊了?”
那書通道:“不錯,說來這位張守正算得上是玄法開道之祖了。”
朱鳳又問了幾句,聽聞張御是去年方才成就,心裡稍稍定了些。
不過她也知,天夏玄尊皆是在上層修持,得有玄糧為補益,根本不是以往修道人枯坐修持能比,且能為守正之人,鬥戰能力更是玄廷所認可的,而她這兩百年為了避免損折壽數,卻是刻意封絕了生機,道行不進反退,真鬥起來,可是勝負難料。
她輕嘆道:“何時動手?”
那書通道:“我卻不知,只我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