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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幻境所化的州城與伊洛上洲的邊州相距並不遠,梁屹與師延辛很快就回到了洲中,並將此事上報給了玄首高墨。
高墨在聞報後十分重視此事。內層裡面有一些異神層次也不低,當年濁潮掀動之時,他也曾是面對過一些。
要是隻他一人,當然是絲毫無懼,上去一戰便是,可現在遮護全洲之人,卻不能有半分差池,特別是現在廷上攻擊他的人極多,要是這裡出了問題,那麼此輩一定會趁勢攻訐,抓著這處不放,那麼就非常被動了。
到了他這個境界,就知道這事發生在伊洛上洲這裡並非無由,因為他方才接手此洲,諸般事務還未理順,內外更是矛盾叢生,這裡正是可以攻擊的一個漏洞。
他知道這等情況不但天夏之人知道,外部那些勢力也一樣可以知曉並感覺到。
而這無疑會引得敵人窺覬。
就像水流會自然而然流至低處,天勢運轉之下,強盛就往往會向薄弱的一方欺壓而去,那些企圖歸來邪神同樣也會把握住這一點,挑選最為合適自己的地方復甦。
當然,天數變化萬端,低弱高強都不是絕對的,而是會相互轉變的,有時看去毫不相關的一點微妙牽動,就可能使得另一處地方發生截然相反的變化。
他雖然負責鎮守伊洛上洲,可也不是孤身奮戰,尤其是那現在異神還未有對伊洛上洲如何做,道理上說其有可能進攻天夏任何一處地界,這便給了他一個機由。
他考慮過後,便即喚出大道玄章,而後將這一訊息完整的送去了張御那處。
張御在收到了這個傳訊後,不禁心下微動,近來他也是陸續收到了許多各處駐地的呈書,都是言及內外層界的裂隙比以往增加了些許。
因為此前濁潮並未有明顯異動,所以這般情形是很不正常的,看去倒好像是有大能穿渡進入了內層。
可看來看去,也只有翼空上洲那裡的呈書,說前幾日似有莫名氣機飄過。
可那裡附近有三位玄尊守鎮,外人便想闖進來,也不可能無聲無息,也沒人可以做到這等事。
不過在收到高墨的傳言之後,他覺得這裡還有一個可能,那可能是某一件類似法器的物事,也或許只是一縷氣息,因為其本身沒有任何意識,又因為達到了一定的層次,所以才引發了這等變動。
假設此與那異神有牽連的,那倒是解釋的通了。
不過這個事情要想弄清楚的話,也無需他去私下猜測,他喚了一聲,道:“明周道友。”
明周道人出現在了他的身旁,打一個稽首,道:“守正可有關照?”
張御將高墨方才傳告上來之事告知他,並道:“我需要玄廷推算,近來裂隙增多,與這邪神是否有所關聯,而那邪神若是出現,將會落在何地。”
明周道人恭敬道:“守正稍等,明周這便前去安排。”
在古夏時候,大能修士通常各為己事,便是同一門派,也互不相涉,千百年不往來也是常事。
但在天夏卻是不同,卻是各有司職,各有專注之俗務,對內對外,都可以相互配合行事,而所能發揮出來的力量也絕不是以往修道人單打獨鬥可比的。
比如如今在玄廷之上,崇昭、鍾唯吾等人便是擅長推演推算,及遮蔽天機等手段。
當然,擅長此道的也並不止這兩位,還有一些潛修的玄尊同樣也是精擅此道。故是張御在動手之前,這些事就可交給這幾位去做。
而在對付外敵之時,任何內部爭端都需先放在一邊,若是在推算之中出了偏差,那自可尋究這幾位,不過要有嘉功,這幾位自也不會被落下。
張御在守宮中等了兩日之後,明周道人再次出現在他身旁,對他打一個稽首,道:“守正,已然推算出來了。”
說著,他將一枚玉碟往前一遞,道:“結果在此。”
張御拿了過來,那玉碟霎時粉碎,化為一縷氣光,心神之中立便立刻知悉了此中內容。
從推算結果來看,之前他的感應和伊洛上洲這件事之間並無什麼位元組牽連,但異神在醒轉之事也確實是存在的,並且推算之人還進一步由此推算出了這異神大致復甦所在,確然是在伊洛上洲附近。
他道:“勞煩明周道友了。”
明周道人忙是躬身一禮,道:“守正言重,若無事,明周便告退了。”
張御點了下頭,待明周道人離去後,他思索了一下,伸指一點,凝化出了一份呈書,隨後往外一擲,此物便飛去宮外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