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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御道:“正是。”
朱鳳道:“我當年與元童、畢明二人離開天夏時,曾去往正清一脈立定的地界上拜訪過,當時正清意圖招攬我等,我等都是回絕了,當時我三人與正清一脈有過一場論法。
正清功行深湛莫測,輕易便壓倒了畢明道友,元童則勝過了梅商,而我曾與岑傳一場論道,最後未能分出勝負,如此一勝一敗一合,我們才得以走脫,而我與岑傳一戰的詳情,或可供張守正參詳。”
張御有些意外,不想朱鳳還與岑傳較量過,念頭一轉,道:“此事可有人知曉麼?”
朱鳳道:“這卻不知了。”她略作思索,“不過我等大戰動靜甚大,後來正清一脈又換了駐守地界,所以這場鬥戰倒很可能被玄廷所察知。”
張御微微點頭,他也是聽說了,晁煥在廷上曾屢屢把朱鳳與岑傳放在一起比較,許也可能緣由就在這裡,他道:“多謝朱道友了。”
朱鳳抿嘴一笑,道:“道友不必相謝,若無道友,我此刻恐怕已被玄廷囚押了,而我現在在玄廷並無根基,以後許可能也有求助於道友的地方。”
說著,她伸手一指,霎時間,一道光影在堂內照了開來,而兩道身影也是在裡顯現出來,看去正遙遙對峙,這正兩百餘年前岑傳與朱鳳一戰的場景。
此時雲海另一端,沉勾道宮之中,武傾墟正在招待來他這裡的作客的魏濤化身。
魏濤外貌看去不過十七八歲,目中總有一種與身份不符的好奇光芒,看去像是一個性情跳脫之人,而不是一個能夠讓人信服的一洲玄首。
此時他負袖看著道宮後方湖泊之中翻騰的怪魚,見那黝黑巨大的脊背在深沉的湖面上若隱若現,他頗有興趣道:“這東西就是‘權魚’了吧,聽說是武道兄早年親手從北方大湖之中捕捉來的,似是有翻卷諸陸之能?”
武傾墟道:“言語雖有所誇大,但也差之不遠。這東西之威能在於其所承載之水,水勢愈大,其能愈強,在這方湖泊之中,不過只能覆一大舟罷了,而若任其入得汪洋之內,那麼當真有覆沒洲陸之能。”
魏濤笑道:“怪如此,人亦如此,有些人正如此魚一般,若是囿於池塘之中,其便騰躍不起,但入汪洋之中,便可得見其能。”
武傾墟看向他道:“魏道友,你便是如此之人。”
魏濤一聽,不由一咧嘴,連連擺手道:“武廷執,過譽了,過譽了,我可不當不起這誇讚,哈哈……”雖然他嘴上謙讓,可看那股得意勁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
武傾墟看他模樣,不由搖頭,不過他知道,雖然魏濤看著輕佻,可實際上,其人做事異常之沉穩,在擔憂玄首期間壓制了荊丘周圍的異神神怪,做事來也沒有出過任何紕漏。
魏濤道:“對了,我聽聞岑傳將與那位張守正一戰,以定東庭都護府之歸屬,未知首執原來屬意的是哪一位?”
武傾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頓了一會兒,才道:“這兩位都是俊才,無論勝負如何,我等都可接受。”
魏濤卻道:“我看不見得,岑傳為人只重結果,從不在意手段目的,他若鎮守都護府,縱然最後能達成所願,可都護府的子民怕要承負更多。”
武傾墟沉聲道:“可道友也知,他是玄修,如今上層有不少同道在提防戒備,首執所要考慮,也是更為長遠的東西。”
魏濤不以為然道:“真、玄皆是問道之人,對我輩而言,只要道在哪裡便可,何須分清楚用何方法求道?”
武傾墟搖了搖頭,道:“世上之事,若真能這般簡單認定便好了。”
魏濤倒是無所謂這些,也不關心這個,饒有興趣道:“武廷執以為一戰勝負為何?”
武傾墟沉思片刻,道:“我以為這一戰關鍵,取決於這兩位對於對手的瞭解。”
兩名修士的鬥戰,決定勝負因素的東西很多,彼此功行高低只要不是差距太大,那麼便可以一戰,可毫無以問,誰更瞭解對手,誰就佔更多的勝勢。
魏濤道:“這般看來,那位張守正可是要吃虧了一些。”
武傾墟點了點頭,贊同此見。
雖然這一戰表面上是公平的較量,但世上哪有什麼真正公平可言?岑傳想要了解張御,渠道有不少,畢竟張御修道時日不長,許多記述仍在,而岑傳便就不同了,過去的記載只有隻言片語,在被驅逐的三百多年後,誰也不知道他如今的實力究竟如何。
武傾墟沉聲道:“此一戰勝負,並非只在面對面的較量,也在於鬥戰之外,誰能利用好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