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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海之上廷議結束之後,沒有多久,張御就收到了明周道人送來的玄廷報傳,告知他玄廷將會安排他與岑傳進行一場論法。
實則當首執身邊那位道童過來問詢,而他表示不願退讓之時,他便知道,兩人之間最後必然是要一論高低的。
他略作思忖,下來當是要為這一場鬥戰做準備了。
早在岑傳這個屬於正清一脈的修道人歸回天夏後,他便翻閱過關於這一位的記述,不過守正宮中,關於此人的載錄卻是不多。
三百多年前,天夏佔據了上層之後,那時候的局面還非常不穩,主要壓力是來自於外間,需時時面對侵入內層的上宸天修士和各種邪怪,可以說是無日不戰。
並且因為那時候玄法尚未扶持起來,修道人人數遠不如而今,也就沒有多餘的人手去維持其餘,那時候內部的矛盾都被外戰掩蓋下去了,所以對於每一個修道人的記述自然也很隨意。
何況這些東西還是岑傳自己親自書寫的,很難說這裡面有多少真實性。
張御明白,實際上這些東西就算都是真的,現在也是看看罷了,因為這是三百多年前的記載,現在的岑傳或許根本不是以往那個樣子了。
固然正清一脈也有其他人留下記述,但是這些修士雖說出自一門,可每一人所學的功法神通都不一樣,這或許是因為此輩師承古夏大能,師門之中功法眾多的緣故,所以總能學到最為契合自身的一門功法,想要從旁尋到印證,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他尋思了一下,從岑傳以往戰績來看,其與上宸天修道人交手就從未敗過,便是難勝對手,每一次都能脫身而退。
而這位法力也是十分深厚,記載之中對於其法力的參考恐怕是最為有用的,以為其人這三百多年來絕了玄糧,法力便能有所提升,或能找到其他東西補益,當也是進境有限。
不過他自思若是對方,為了提升戰力,那一定會從別的地方想辦法,譬如說法器。畢竟一兩件上乘法器足以彌補修士自身鬥戰能力的不足,三百多年若專注於此,也足以將之祭煉完善。
與其人不同,這一戰因為他並非是以守正身份出戰,所以無法借用到任何法器,只能依靠他此前祭煉的守禦道袍,還有兩把飛劍迎敵了。
正他在思量敵我優劣之時,忽然感到訓天道章之中有所感應,察辨了一下來人,發現傳言之人是戴恭瀚,心中微微一動,便將意念接引過來,道:“戴廷執有禮。”
戴恭瀚聲音傳來道:“張道友有禮。”頓了一下,他道:“我方才令弟子往守正宮送來一枚玉符,乃是此回岑傳追逐上宸天某位修道人時留下的鬥戰拓影,其人出手不多,張守正可以參鑑一二。”
張御一聽,道:“這卻謝過道友了。
戴恭瀚道:“不用謝我,岑傳此人太過偏執,或者說正清一脈都是如此,他們從未放下過過往,戴某亦是希望張守正能鎮守東陸。”他又提醒道:“只是張道友與人鬥戰的拓影,相信岑傳也能拿到,此一場論法,道友也千萬小心了。”
張御點了點頭,再是稱謝一聲,戴恭瀚客氣兩句之後,便即退去了。
張御對這位能幫自己並不意外,其實廷上大部分人應該都清楚,岑傳其實從來沒有放棄廢玄興真的目的,而這裡廢玄不僅僅針對玄修,連渾修也是一併包含在內的,所以許多渾章修士其實也是不願意見到其人得勢的。
這時外面有神人值司走了進來,雙手呈上一枚玉符,道:“守正,有人送來了一樣東西。”
張御把那玉符憑空攝到近前,伸手將之拿住,關照道:“你去吧。”
神人值司躬身退去。
張御正待觀看其中拓影,卻是又感訓天道章之上有意念傳至,他認得那個符印,卻是此前朱鳳留語所用,便將意念接引進來,卻得有怯怯聲音言道:“可是張守正麼?”
他道:“是我。”
那聲音道:“弟子是杜瀟瀟,乃是杜師弟子,老師想尋張守正說話,說是重要之事告知。”
張御尋思了一下,道:“我知曉了,請回復你師,說我稍候便至。”
杜瀟瀟忙是應下,隨後便退了去。
張御沒有立刻動身,而是先把玉符之中的內容看過,這才起身出殿,到了外間,意念一轉,便落在了駐閣之外,朱鳳的道場如何尚在開闢之中,故是她仍舊停駐於此。
朱鳳親自自裡迎出,並將他客氣迎到了殿閣之內,請了他坐下後,寒暄兩句後,她便道:“聽聞張守正要與那岑傳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