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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來不了此處。”
鍾道人道:“道兄既然誠心歸回天夏,那一處地界為何還要單獨留著呢?不如就此並歸於天夏,那自也不用擔心此事了。”
岑傳冷嗤一聲,道:“那裡是我正清一脈辛苦建立起來的基業,道友一句話,便要我交託出來麼?”
鍾道人緩緩道:“道友可曾想過,若是首執這次執意讓張守正卸脫守正之位才能擔任玄首,那麼張守正或許就會退出一次論法,可首執為何沒有這麼做呢?”
岑傳立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目光看過來,道:“鍾道兄是說,就是因為我還留著這處道場,所以首執還無法完全信任我?”
鍾道人卻是沒有出聲,該說的他已是說了。
岑傳皺了皺眉,道:“此事容我再慢慢思量。”
而另一邊,張御離了雲景臺,便即回到了守正宮前,他踏步邁上臺階,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心神之中微微一動,卻是發現,一個新的玄異已然在覺醒之中,一如他此前所感那般。
玄異總是伴隨各種各樣的緣法而出,若是修道人根底足夠深厚,又能把握住機緣,那便能夠獲得,但他能感覺到這一次不止是如此。
岑傳乃是正清一脈之人,其人興真滅玄之言與他欲行之事是相矛盾的,這就引發了道念與道唸的碰撞,再是這位與他爭奪都護府鎮守之位,這同樣又是一種對抗,也是因此,他的本心,他的執意,都要求他去壓倒對方,故是才引發了這等變動。
這也難怪不同道唸的碰撞通常是難以妥協的。他抬目往前方看去,腳下不停,繼續往前走去,直至身影消失在了那深遠宏大的殿宇之中。
而此時此刻,玄廷是向下頒宣了四大都護府立府之事宜,並且派遣出了使者向各方玄府遞旨。
東庭玄府,一名渾身籠罩在金光之中的道人頒宣過玄廷詔旨後,便將傳旨一合,向前遞去,道:“項玄首,接詔吧。”
項淳上前幾步,從這名道人手中接過詔旨,隨後對著後者拱手一揖,後者還有一禮,並道:“項道友,自頒宣一刻起,張守正便為東庭府洲玄首了,玄府一應事職,當會由張守正到來後安排。”
項淳拱手言謝道:“多謝使者告知。”
那道人對他一點頭,便轉身回到了身後的金光簾幕之中,隨即那金光一騰,便即沒入天穹之中不見。
項淳則是自玄府高臺之上走了下來,範瀾、許英、齊武等人正在這裡等著他,許英上來一步,急切問道:“師兄,如何了?”
項淳看向眾人,道:“我東廷都護府自今日之後,便當更易為東廷府洲,禮儀規制與本土上洲一體等同,稍候都護衙署那裡當會再有宣詔。”
在場眾修聞聽此言,不禁露出了喜悅之色。
範瀾想了想,問道:“師兄,卻不知我東廷府洲鎮守為誰?”
項淳道:“詔旨之上言說,玄廷當會派遣張守正,也即是我都護府原來的張玄首來此擔任鎮守。”
範瀾忍不住睜大眼睛,喜道:“師兄,當真?”
項淳點了點頭。
周圍頓時傳來了一陣驚喜呼聲。
升府之事固然是好事,可他們最為擔心的,就是玄廷派遣一個與都護府合不來的玄尊到來。
要知道一洲玄首的意願能夠決定很多事,只要其人想管,那就沒有管不了的地方,而玄首的想法有時候與下方是衝突的,因為雙方層次相差較大,想法自然也是截然不同。
一般來說,玄首會把一切交給下面洲府自行去治理,而自己不會去多加干涉,可也難免有一些玄首並非如此,比如伊洛上洲的郭縝就是一例。
而由張御來做東庭府洲的玄首,可以說是最好的選擇了。
首先張御本身就是東庭都護府出身,後來又曾臨時擔任過玄首,十分了解都護府的人想要什麼,也瞭解都護府內外矛盾為何。再則現在的大都督,也曾受過他的禮儀教導。他若來此,不但能更好的安定人心,且在外來人口遷徙補充進來時,想必也更能調和好因此產生的矛盾。
許英想了想,道:“師兄,本土要遷人口到我東庭,那麼我們東庭玄府是否也會有外來修道人補納進來?我們是否要把送出去求學的弟子喚回?”
項淳撫須一思,道:“此事還難判斷,不過玄府一應事宜,我們先維持好原本的格局便好,餘下可等鎮守到來之後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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