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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而至,來到法壇上空,並未再往前去,而是居高臨下對著他輕輕一點指。
這一刻,天空似乎明滅了一瞬。
黃孟桓目光之中,卻是分明看見一道劍光似緩實快而來,沿途所有阻擋的法器俱被逐一貫破。
隨著諸寶破碎,他身上也是綻放出了的五顏六色光芒,而後那一道銳利劍芒殺到了他身前,從眉心之中透入進去,再從後腦穿射出來。
黃孟桓身軀一僵,在怔怔坐有片刻後,忽如洩去了氣息一般,整個人鬆垮了下來,頭顱往下一落,垂至胸前,便即不動了。
那一道劍光在斬殺其人過後,在外一旋,倏地飛轉回來,眨眼投入了那年輕道人的心光之內,他一拂袖,便在眾人驚愕目光之中飄然離去了。
隨著他邁步行走,身影逐漸虛暗,最後消散不見,唯有一縷縷飄渺玉霧及些許飄灑星光尚是徜徉天地之間。
法壇上下眾道一時失聲,既是懾於來人道法之強橫,又是震驚於其人之所為。
直到數息之後,眾人方才恍若夢醒,頓時譁然一片。
他們根本不敢相信,居然有人當著他們所有人之面,直接上臺斬殺黃孟桓。
更令人他們不敢相信的是,過來之人似乎並不是真身,而是一具法力化身。
這一番變化其實前後不過幾個呼吸,而是一具化身,竟在片刻之間就斬殺一名功行深厚的同道,這是何等驚人的神通法力?
眾人紛紛詢問來人身份,又認為來人雖以法身化身到來,可真身定還在玄境之中,必須將之找了出來。
許成通在底下鄙夷的看了眾人一眼。
他十分清楚,此輩這般呼聲,可不單單是出於義憤,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出於心中的惶恐。
因為張御今日能眾目睽睽之下殺了黃孟桓,那麼來日也能同樣這般殺了他們。
不過在座之人,除了玉航上人之外,他卻不認為還有何人能對張御造成什麼威脅。
而玉航上人那裡,卻是自始自終都是不見動靜,說明不打算插手此事,想到這裡,他心中頓時輕鬆許多。
此時他又轉頭看了看臺上黃孟桓那枯寂無聲的身影,心裡嘿了一聲。
以他的層次,方才黃孟桓所言自也是聽懂了一些,倒也是的確有幾分道理的。
尤其有意思的是,這場講法可謂深刻到了極致,這位是以親身之經歷告訴了眾人承負之法的玄妙和弊端,唯得善使善為,少取多奉才是正道,否則你昨日有所討取,那麼明日便可能加倍奉還,最後不過是落得一場空罷了。
而就在下方群情洶洶之時,玉航上人的弟子顧道人站了起來,道:“諸位肅靜,此事別有緣故,我師當會給諸位一個交代的。”
此言一出,眾人方才安靜下來,他們不知為何方才玉航上人未曾出面阻止他們,此刻開口,總算讓他們稍稍心安了一些。
此時盛日峰外一處偏僻道居之內,張御仍是端坐於堂上,他背後光芒閃動,一道劍光迴轉,落在案上,仍是還化出一柄長劍的模樣來。
只是這時他忽有所感,眸光微微一動,少頃,便聽得傳來一個舒朗聲音道:“道友,可容一見否?”
張御站起身,自靜室中走了出來,在堂下立定之後,言道:“道友請進。”
前方門關一開,便見一名俊秀道人自外走入進來,其人著一身雪玉袍服,手中拿著一柄碧玉拂塵,到了裡間,打一個稽首,道:“張巡護,有禮了。”
張御抬袖還有一禮,道:“玉航道友有禮了。”
玉航上人站在那裡,語聲平和道:“黃道友那一門之法,講究承負,有起因便有落果,此承負若只落於個人身上,乃是小道。而若能握天地大器運轉此法,便可如大河滔滔,捲動萬千支流不自覺投入,以勢挾人,那方是大道。”
當年我亦曾入他老師道法算計之中,但我並不怨他,能動此法,自是他的本事,我自認法成之後,自可化解,而黃道友便是解局之棋子。
可今日卻是算錯了一步,此承負在此境之內怕是再無可能還去了。
這一局,終是我棋差一招。”
他神情之中略顯遺憾,也不知說得是黃孟桓的老師,還是說得的張御,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張御淡聲道:“那敢問道友此來之意?”
玉航上人看向他,道:“我欲向道友討教一招,不管輸贏如何,若是道友終一生不得上境,那我與道友之承負便就此了結,若是道友未來有所成,那便來日再論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