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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秉說完之後,也似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時臉色變得更是蒼白。
張御看他幾眼,他能夠感應出來其人所說不是虛言。
他略作思索,曇君假設不是人,那麼許是偏向於心意變幻之類的東西,不然沒可能從夢境之中跟著一起出來。
儘管現在沒辦法搞清楚此人真正來歷,但他從淳于秉這番言語之中已是有了一個猜測。
可不管怎樣,這東西若不盡快處理,那絕然會是一個大麻煩。
他想了想,道:“外面那人是什麼來歷?”
淳于秉勉強鎮定心神,道:“那人名喚黎遊,其師門在幽城之中頗有份量,這一次對付巡護就由其師門策劃。”
說到這裡,他急忙又加了一句,“其實我和他不怎麼熟的……”
張御不置可否,伸手在淳于秉額頭上一點,頓令其失去了意識,而後走到外間,拿出一道符印,往天中一發,一道亮光飛空而去。
這是上次寧英留在他這裡的,用於在緊急情況下聯絡金瞳署。
對付幽城之人,還有那曇君,光靠他一個人是不夠的,而金瞳署的勢力龐大,有足夠的人力和物力來應對這件事。
符訊發出去不過一刻,便見幾艘刻印著金瞳符圖的梭狀飛舟自遠空飛來,到了近前後,在四周圍落下來。
艙門旋開,寧英帶著一行人自裡步出,她打量了一下週圍,馬上猜出了大概,走到張御面前,對他一禮,神情凝肅道:“張巡護,又是幽城的人?”
張御點頭道:“正是幽城來人,這兩人便交由貴署了,不過有一事需要注意。”他將曇君的事情大致說了下,並道:“希望貴署千萬注意此事,勿要大意。”
寧英對於張御所言也很是重視,且看起來那曇君身上也是透著一股詭異,她決定回去之後立刻的上報總署。她道:“巡護放心,對於這等東西,我金瞳署自有鑑辨之力,會把此人找出來的。”
張御道:“要快,我疑時間拖得越長,此人便越是強橫。”
寧英神情凝重的應下,她當即令手下拘起兩人,與張御告辭之後,便拖著那艘殘破飛舟匆匆離去了。
張御見他們遠去,就縱空而起,回到了自己居處之中。方一在天台之上落定,見李青禾這等在那裡,問道:“什麼事情?”
李青禾道:“先生,方才武大匠託人帶了一個訊息過來,說是天城之中有人來延請武大匠。武大匠考慮過後,也是應允了。”
張御道:“哦?可有外力強迫麼?”
李青禾道:“是武大匠自願前往。”
張御點了點頭,武大匠願去哪裡,全憑這位自願,他不會去多問的。
不過他再是一想,近來幽城的人似正盯著自己,武大匠與自己也算有些許牽扯,若是彼輩拿這位下手,倒也不妥,故道:“你著青曙去衛氏軍那裡一趟,讓他設法調一隊人出來護送武大匠一程。”
李青禾認真道:“青禾這就去安排。”他一禮之後,從天台上退了下去。
張御待他走後,走到了一邊,揉了下趴在案臺上的妙丹君,小豹貓的感應十分靈銳,這也是因為與他長久相處,所以氣機之上些微的一絲變動也能讓它察覺到出來。
不過這一次遇敵與以往不同,也是讓他生出儘快推演出最後一個核心章印的想法。
而此一印,當是落在蟬之目上!
以他之念,此印而當需有“觀幻破虛,洞徹幽暗,見神明我”之能,如此配合心光,就不至陷入執妄迷失之中。
只是關於這方面的章印他往日裡接觸的很少,便是現存的,也多是以“察辨遠觀、透照微毫”為主,能夠“逐穢破邪,觀照內外”那是非常稀少的,多為不傳之秘,下來需得花一番力氣找尋了。
此時他不禁想到幽城之中可能掌握的那一枚“目印”,若是有此印在,那就不必再去動此心思了。
但這也是想想罷了,這一印極可能掌握在玄尊手中,他是無論如何得不到手的。
數日之後,虛空之內,某一處幽城之中,一名頭戴蓮花玉冠的道人坐於大殿上方,其人身著烏色道袍,方面大臉,留著及胸清須,看著威儀十足。
在他左右兩旁,則各有一排臺座,望去二十餘數,不過大多都是空著,此刻唯有兩名道人坐在那裡。
坐於左手邊上座的許成通站起來躬身一禮,道:“展首座,我那師弟和淳于道友疑似被金瞳署抓拿,我們需得把他們救了回來啊。”
展道人沉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