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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恐怕是我今天聽到的最重磅的訊息了,蘇穎知道是誰殺了蕭澤良。
我第一反應,就是看著蕭澤良,果然,我看到蕭澤良的嘴巴張的好像含了一隻核桃一樣:“你說什麼?你知道是誰殺了我?”
殺掉蕭澤良的,當然就是刻印殺手了,難道說,警方一直以來都沒有查到的這個刻印殺手,今天居然要靠著蘇穎的一雙眼睛,浮出水面了嗎?
我眼巴巴的看著蘇穎,而蕭澤良就比我淡定多了,只是輕描淡寫的哦了一聲:“早就感覺你看我的眼神不一樣,想不到你看到的,居然這麼多?”
“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蘇穎說道:“但是雖然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是我很確定,兇手是一個……”
蘇穎說道這裡,忽然停頓住了,足足過了半分多鐘,才想到了一個詞彙:“玩世不恭的人。”
玩世不恭,這就是對刻印殺手的評價嗎?
一個心思細膩,所到之處捕捉痕跡,卻又能夠用近乎異能的方法,將一個個的受害人,用最殘忍的手段殺死的傢伙,在蘇穎的口中,只是一個……
玩世不恭的人?
“我知道你們可能會覺得這個詞語不是很恰當。”蘇穎說道:“事實上,我自己也覺得這個說法聽上去很荒誕,但是我能感覺到,在殺死蕭先生的執念之中,帶有一種什麼都不在乎的感覺。
但是這樣本身就很矛盾,聽上去像是一個悖論,兇手執著於殺戮,卻又什麼都不在乎,執念與隨意並存的一種性格,的確是很不正常。”
我看著蕭澤良,雖然蕭澤良這個傢伙一向都是很沉的住氣的樣子,但是說實話,畢竟我們現在討論的,是殺死他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對抓住兇手的執著,蕭澤良也不會變成能量體凝聚不散,所以我不相信這個時候,蕭澤良依舊可以雲淡風輕的面對這一切。
只是蕭澤良的表情看上去波瀾不驚,宛如深秋的池水,沒有一絲漣漪,片刻之後看著我說道:“夏侯,你怎麼看蘇穎的說法?”
我楞了一下,這個問題有點突然,讓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回答,支支吾吾了許久才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太好說。”
“其實我倒不覺得這件事情聽上去有什麼矛盾,這並不是一個悖論,而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蕭澤良說道:“連環殺手都有一個很重要的共同特徵,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他們的內心深處,因為某件事情導致的執念,讓他們在殺戮這件事情上,越走越遠。
除此以外,就是他們的共情能力,是非常弱的。”
“共情能力?”我皺著眉頭重複了一遍:“這個詞語以前上課的時候好像聽過,但是具體時間什麼意思,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就沒指望你能記住。”蕭澤良淡然一笑:“所謂共情能力,就是對他人所處環境,所承受的行為產生的一種類似於共鳴的情緒。
簡單說來,可以理解為同情心或者理解能力。我曾經讀過這樣一個案例,號稱星期五屠夫的連環殺手詹姆斯,在小的時候,曾經親手淹死過自己的弟弟。
那個時候,他的弟弟只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而他本人,也只是一個七歲的小男孩,在審訊過程中,他曾經提起過這件已經被掩蓋過去的舊案。
夏侯,你能猜到,當警察問他,在親手把自己的弟弟,放在浴缸裡面淹死的時候,他又什麼感覺,他是怎麼說的嗎?”
我頓時感覺到一陣的毛骨悚然,腦海中已經出現了一個畫面,看似安靜祥和的家中,父母躺在臥室裡,襁褓中的嬰兒正在沉睡。
一個小男孩,赤腳走到嬰兒床邊,抱起正在熟睡的嬰兒,走到冰冷的浴缸前,光華冰冷的瓷質浴缸裡,盛滿了清澈冰涼的水,猛然間,嬰兒被小男孩扔進了水中。
被低溫刺激醒過來的嬰兒,在求生的本能下開始掙扎,但是水下的嬰兒張大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父母依舊在沉睡,絲毫不知道,就在自己溫暖的家中,自己的骨肉正在上演一出人間慘劇,一個稚嫩的生命,正在悄然流逝。
我越想越感覺後背發涼,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也不想去站在這種變態人渣的角度去想這件事情。”
蕭澤良看著我,神色肅穆:“普通人當然可以不去想,但是你是個警察,如果你也不去想,這個人世間的公道,誰來主持?”
我頓時被蕭澤良一番話給戳中了心窩,一種難受到了極點,卻無法用言語說明的感覺湧上心頭,最終,我咬著牙,閉上眼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