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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告訴蕭澤良,我想要想辦法,幫薛平春找律師的時候,蕭澤良的反應並不算是強烈,只是用看傻缺的眼神看著我,久久不曾言語。
畢竟這件案子跟我以前經手過得那些,實在是不一樣,之前我總是覺得,那些犯罪嫌疑人,被我抓住無非就是天道迴圈,接收真正屬於他們的懲罰而已。
但是這一次,我實在是有一點不忍心了,薛平春是不是壞人,我沒有辦法下定論,但是我很清楚的是,這是一個被壞人一步一步逼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可憐人。
或者說,我並不是可憐薛平春,而是不想就這麼,坐視一個人因為境遇的問題,收到最嚴厲的懲罰,以至於沒有改過的機會。
蕭澤良的反應我早就有心理準備,我當下就用最傲嬌的表情回應了蕭澤良:“我不管你怎麼想,我是警察,抓壞人是我的工作,但是我至少還是個人,薛平春是被那幾個所謂的‘受害人’一步一步逼到今天這個地步的,所以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
“很好,你不能坐視不理,那你先告訴我,你打算做到什麼程度。”蕭澤良說道:‘免罪當然是不可能了,你想怎麼樣?’
“當然是儘量想辦法,找到一些好一點的律師幫薛平春辯護。”我說道:“最少能讓薛平春免受極刑,畢竟她還有姐姐,年邁的父母呢啊。”
“我勸你,最好早點醒過來吧。”蕭澤良說道:“法律的設立,從來都不是為了實現你所謂的人性化。”
我頓時就愣住了,心中不免覺得有點惱火,這個蕭澤良,不管什麼時候,都跟我唱反調,我甚至有點懷疑這傢伙,是不是故意在給我找麻煩。
蕭澤良看著我,輕嘆一聲說道:“夏侯舞,就憑你剛才說的這些話,你真的是連最起碼的當警察的思想準備都沒有做好。”
“你說清楚!”我怒道。
“跟你說不清楚,想要去幫人家打官司,你去就行了,但是去了之後你就會發現,你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大傻叉。”蕭澤良說道:“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蕭澤良一番話罵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坐在房間裡面生悶氣,他的言下之意,讓我有些摸不清楚,但是內心深處,卻彷彿很能受到觸動似的。
這種矛盾的感覺,折磨了我整整兩天的時間。
最終,還是我退讓了,幾天之後,庭審結果出來了,婁長峰,沈谷義和樊明建的三條人命,最終有一條半被算在了薛平春身上。
沈谷義的確是薛平春和樊明建兩人聯手殺死的,但是婁長峰,在出車禍的時候,具備完全民事行為能力,明知自己飲酒過量,並且精神受到影響的情況下,依舊堅持開車離開,所以這件事情的責任,只能讓薛平春部分承擔。
除此以外,薛平春還涉嫌偽造證件等罪名,數罪併罰,估計從婁長峰那裡繼承來的財產,有三分之一都要作為罰款充公。
最終,薛平春被判處死緩,這讓我感到心中收到了些許的慰藉,好歹沒有被剝奪生存權利,還是有機會改過自新的。
之前我的行為看上去,的確是顯得有點幼稚,薛平春殺人的實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這種情況下,絕對不會輕判。
但是婁長峰跟沈谷義兩個人的所作所為浮上水面之後,在量刑方面自然也會考量到這一點,所以薛平春並沒有被判處極刑,這好像也是預料之中的事情。
如果我真的跳著腳去找人幫忙打官司,好像的確是挺幼稚的。
整個過程沒有太多的波瀾,只是在最終附加刑的考量上,公訴人跟辯護律師產生了些許爭執,按照公訴人的說法,薛平春殺害被繼承人婁長峰,才從婁長峰處獲得了數額巨大的遺產,按照相關法律,殺害被繼承人的,會被剝奪繼承權。
但是辯護律師很明顯也不是吃素的,很輕易地就找到了這種論調的弱點,按照公訴人的說法,是把薛平春當成了繼承人,但事實上,薛平春只是在後面借用了薛平秋的身份而已。
也就是說,繼承人是薛平秋,而薛平秋並不知道薛平春設計殺死婁長峰的事情,也就是說,整整的薛平秋繼承遺產,是不存在任何問題的。
辯護律師的說法也得到了法庭的認可,最終宣判的時候,我看到頭髮花白的薛家父母,和一臉憔悴倦容的,那位僅僅和我見過兩次的,真正的薛平秋淚流滿面。
除此以外,旁聽席上哭的最痛的,就是蘇穎了,說實話我之前真是不忍心讓蘇穎來旁聽這場庭審,死的人裡面,一個是她最心愛的男人,另一個則是她的父親。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