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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今天發現了,明天發現了,後天還會發現嗎?總不能每次挖大便都要讓管教幹部在旁邊看著吧?而且你要知道,監獄裡面的大忌就是打小報告。”孔文君說道:“不過這個小報告,指的是集體的小報告。
你打個人的小報告,可以換取積分甚至減刑,但是你打集體的小報告,就意味著這個集體日後一定會整死你。”
我乾嘔了一下:“要是我,我寧願去挖大糞,也不願意釣魚,那玩意兒沾到嘴唇上,幹嘛啊。”
“哼,你太天真了,想故意輸掉,也可以,但是你知不知道一個人挖完一個監區的茅房,是什麼感覺……哼哼,你會覺得自己幾乎都要讓大糞泡透了,從頭到腳都是臭的,據說有的人因此還換上了抑鬱症,出獄之後好幾年,依舊每天洗七八次澡,就這樣,還說自己身上是臭的,恐怕那種痛苦的感覺,已經透過鼻腔,在這個人的心理紮根了,就算是出獄,也要被煎熬一輩子。”孔文君說。
終於,眼看著我們說了這麼多,米小娜總算是有了一點反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求求你們給我一次機會。”
眼看著米小娜就要開口了,我故意長了一個心眼,在前面的路口把車停到了左拐車道上面,那條路上這個時候交通狀況不是很好,剛好給孔文君多爭取點時間。
“姑娘,你跟我們說這些有什麼用。”孔文君開始欲擒故縱起來:“我們就是兩個小警察,也是拿工資幹工作的,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們實在是幫不了你。”
“你們現在知道什麼了?”米小娜問道,神色看上去很緊張。
這時候,孔文君忽然回過頭:“姑娘,你爸今年多大年紀了?”
這句話聽上去漫不經心,而且跟我們今天的主題好像沒什麼關係,但是作用卻異常的大,米小娜聽到孔文君這句話,整個人的精神看上去都要崩潰了似的。
“我……我爸……我爸他今年已經六十歲了,我媽走得早,我爸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的把我拉扯大,眼看著現在該我孝順他的時候。我……我對不起他。”米小娜說完,失聲痛哭。
孔文君長嘆一聲,久久沒有說話,片刻之後才開口:“姑娘,我也就是看在你家庭情況特殊的份上,行了,我今天豁出去了,試試看能不能幫你。”
說完,孔文君轉過臉來對著我眨眨眼睛:“對了夏侯,隊長有沒有催你什麼時候回去?”
我搖搖頭:‘好像沒有,他只是讓我們把米小娜帶回去,剛才見到米小娜的時候,我也沒有告訴他,他應該還不知道。’
“那行,姑娘,算你運氣好,夏侯,你幫我一個忙行不行。”孔文君一邊說,一邊瘋狂的眨眼,似乎是讓我答應他的樣子。
我趕緊配合孔文君:“看你說的,大家都是自己人,你要是想幫這個姑娘,我……我就當是送個人情,你們一會兒說什麼,我全當聽不見。”
其實我的演技,真的算不上好,只是米小娜到了這個時候,整個人的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差一步就要發瘋的程度上,已經失去了最起碼的判斷力,整個過程裡面,米小娜的臉上掛著淚水,眼睛瞪得滾圓看著我們倆,一句話也沒有說。
“行,你把車子開到一邊,別讓人看見。”孔文君說道。
我開著警車,來到了一個小巷子旁邊,這裡是郊區,平時應該沒有什麼人來往,我們熄滅車裡面的燈,裡面的情況,外面肯定看不見。
這時候孔文君回頭說道:“姑娘,我今天也看了,你家的情況特殊,你父親真的很不容易,我不是衝著你,我就是衝著老頭兒可憐沒人照顧,我不忍心讓你一個人背這麼大個罪名。”
米小娜點點頭:“警官你說。”
“本來,我們上面破案壓力非常緊張,所以有人提議要把整個劫案都算到你頭上,說實話我感覺這事兒太不地道了,簡直就是沒人味兒。”孔文君說:“所以我打算幫你,但是你都幹了什麼,幹了多少,你得跟我說清楚,我才能想辦法告訴你怎麼做,怎麼樣?”
米小娜頓時又一次抽泣起來:“我其實沒幹什麼,就是他們走了之後,我趁著現場混亂,把他們遺留在現場的二十萬自己收了起來,當時我以為沒有人能發現,但我心裡一直都很不安,這筆錢我沒動過,就在我家裡,我現在就可以全部還回去。”
“什麼?”我大驚失色,難道說米小娜跟那幫劫匪沒有關係,她之所以心虛,只是因為她曾經趁火打劫了二十萬?
是啊,別說米小娜,就連我今天下午進入金庫的時候,都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