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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唸叨著，“你先出去吧，面一會就好了，肯定餓了，這一路能不餓嗎？坐一路的車，你呀，回來就該給你爸打電話，讓她去車站接你的，反正他也沒什麼事，省的你還得提著東西亂跑打車。這一路折騰，我從中午就一直給你把飯熥著，一直等你，哎呀，我還正和你爸說著呢，你就回來了……”
路曉倚在門框邊，不想出去和路爸大眼瞪小眼的無話可說，聽著路媽邊下面邊絮絮叨叨的說話聲，心裡很安穩。
下了面端出去，路媽就坐在路曉旁邊，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你姐姐今年過年是不回來咱家了，得去人家男方家過，今年啊，就咱們四個人過，唉……”
路媽說起這個，就挺神傷。
路曉笑著安慰她，“那有什麼的？明年過年，讓姐夫來咱們家過不就好了？再說了，初二不就又來了麼？都一樣。”
路媽嘆了一口氣，“哪能一樣？你姐夫家也是獨子，就一個兒子，哪能為了咱們家，就不讓人家家團圓，也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你們都上班，以前我們結婚那會兒，得初五才能回孃家，現在啊，別說初五，有的人，沒到初五就得去上班了，這幸虧啊，嫁的不遠，來回也算方便，像那幾年，嫁的遠點的，可能一輩子也回不了一回孃家。”
路曉怕路媽的話頭轉到自己身上，點點頭換了話題，“路雨呢？不可能到現在還沒放假吧？哪去了？”
路媽說道路雨，緩和了情緒，“他啊，被同學叫出去了，那幾天被我按在家裡，擦玻璃，打掃家裡衛生。你是沒看見，擦玻璃，擦的花的，就擦一擦玻璃，擦了兩天，這不，今兒同學一叫，高興的就出去了。”
路家每年大掃除可真不是一項小工程，路媽要把家裡大大小小的犄角旮旯都清掃一遍，路媽恐高，連板凳都不敢踩，自己又總覺得別人的玻璃擦的不乾淨，非要逼著別人站在上邊擦到自己心滿意足的程度才可以，難伺候的很啊！
路曉以前就是被路媽逼著擦玻璃的那一個，十分理解路雨的心情。
“男孩兒嘛，閒不住！哪像女孩，愛在家宅著。”路曉為他開脫。
路媽點頭，又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喜笑眉開的開口，“啊呀，你不知道，你大表姐，又懷孕了！”
“啊？”
路媽只一個哥哥，兩個閨女，孫宏，孫業，從名字就看得出來，孫家舅舅是把兩女孩子當男孩子來養的。
孫宏是是大表姐，結婚早，姐夫是入贅，結婚第二年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孩，把孫家舅舅高興的大擺宴席，直呼孫家有後了。
這怎麼還又懷孕了？
路媽湊近路曉，神秘兮兮的，“你姐夫，家裡沒什麼人了，你表姐想給你姐夫留個後，這不，就又懷了，你舅舅說了，這個孩子生下來，不管男女，都跟著你姐夫姓。”
路曉這才恍然大悟，有些理解不了為什麼路媽這麼高興？調侃路媽，“那這樣該高興的是我姐夫啊，您這怎麼高興成這樣？怎麼，我姐夫入贅是您給保媒拉縴的？”
路媽伸手拍她，“你這孩子，瞎說什麼？你媽這張笨嘴，是能幹這個的？”
路曉笑嘻嘻的往後躲，“這不就問您呢麼？怎麼我表姐懷孕把您給高興成這樣。”
路媽瞥她一眼，“你們現在這孩子啊，就是不懂得。你姐夫家裡人那都是和你姥姥家以前認得的，以前都是一個村子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對他們家是好事，對你舅舅家也是好事啊，這還不高興？”
路曉連忙點頭，“好好好，都好都好！”
路媽這才滿意。
路曉吃完把碗洗了，出來客廳就剩路媽一人，路曉抽了張紙，擦手，問路媽，“我爸呢？剛不還在這？這一眨眼哪去了？”
“你爸在家待不住，說是出去買東西了。”
路曉坐在一邊剝橘子，隨口問，“買什麼東西？你們年貨沒買全？”
路媽敷衍她，“買全了，別管他，那麼大人了，他愛去哪就去哪。”
路曉想了想，也確實是，路爸在家呆的時間確實不長，沒再問，遞給路媽半個橘子。
路媽接過去，吃了一瓣橘子，讚歎，“今年的橘子挺甜。”
路曉點頭，“比去年甜，去年你們買的橘子，真是酸的牙都要倒了，我記得我走的時候，還剩好多，你們怎麼辦了？”
路媽吐出一個核，沒好氣的說道，“我尋思著放一放估計就甜了，結果，放那給壞了，等想起來的時候，都壞成不像樣子了！然後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