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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草扯了銀杏的袖子一下,銀杏不敢再亂講話了。
陶然的眉頭蹙了起來,她想到了自己的娘。
別人都說陶然長得像陶氏,卻比陶然還要好看。那麼是管老夫人認識自己娘?將她當成她娘,所以才犯了病了?
想想陶然就覺對不住管予。
沒一會兒,管予匆匆從殿內走出來,見陶然站在門口,管予苦笑一下,“叫你受驚了,我也沒想到我母親會在這時犯了病了。”
陶然低下頭,“其實應該是我抱歉才對。很多人都覺得我長得像我娘,許是老夫人從前見過我娘,將我認成我娘,才會犯了病了。”
管予皺了下眉,“不應該。我從前沒聽我娘提到過你娘,你別多心。”
陶然抬起頭,“老夫人現在如何了?”
“在裡面幾個宮人守著她呢,我已經遣人去了太醫局。”管予說著又向陶然道歉,“我請你過來,卻又再請太醫,真是我的不是。”
陶然哪裡不知曉管予的難處呢?
她連忙安慰管予,“老夫人見了我受了驚的,你自然不好再請我去刺激了她老人家,這又算什麼呢?我這就回去了,你才別多想了。”
管予轉頭看殿裡看了一眼,眉頭微皺起來,“我不能送你,就叫車通送你吧。”
“車通啊?!”陶然驚詫的望著管予。
當年,管予化名“程墨”去縣城只帶著兩個人。一個是自稱程墨叔父的程先生,另一個就是車通了。在陶然看來,車通從來不是管予的下人,而是他的親人。
許多年陶然都沒見過車通,現在聽到車通在宮門外,陶然又驚又喜,“他還跟著你呢。”
“嗯。”管予點了點頭,“今日我坐馬車進宮,將馬車停在宮門口了,車通就在馬車上,叫他跟著你我也放心。”
陶然離開怡養閣,走向宮門,就見一輛黑漆馬車停在那裡。
陶然走過去,果然見坐在車板那裡的車通。
車通,當年去縣城不過二十出頭虎背熊腰的小夥子,現在已是鬢角發白的中年漢子了。
“車通!”陶然喚了車通一聲,車通看到陶然,眼中閃過一絲意外,卻再沒其他神色。車通從馬車上跳下來,向陶然一施禮,“白小姐。”
“你一向可好?”分別了這些個年頭,陶然也沒再在管予身邊看到車通,她甚至以為車通已經獨自去開府了。可是今天一見,車通還跟在管予身邊,陶然在意外之餘,也是羨慕極了管予。
車通低了低頭,“很好。”
陶然笑了,車通還是當年的老樣子。一臉冷漠,且惜字如金。
陶然只得將來意道明,車通“嗯”了一聲,走到陶然的馬車這邊看著陶然上車,他坐到車伕身邊。
馬車駛離了宮門,漸漸在一直站在陰影裡的奕殿下的眼裡消失不見。
奕殿下才緩然走出來,他是看到車通送陶然回去了。他的臉上也辯不出喜怒,只和尋常時一樣。
他想到剛剛自己爹爹和他說的話了,他微微揚了揚嘴角,一轉身,向宮內走去。步子不快不慢,不急不緩,彷彿剛剛不過是飄遠了一片雲,過去便過去了。
車通一直把陶然送回府裡,才離開的。
銀杏看了一眼車通的背影,小聲和陶然說:“他是個練家子。”
陶然也知車通有武藝在身,她沒說話,帶著兩個丫頭回了房。
當李嬤嬤聽說陶然進宮裡的這幾樁事,跟著陶然一起皺起眉來,“其實事還不值什麼,只是一件,這順容娘子豈會這樣就死心了?”
“當然不會。”銀杏搶著答道。
銀杏都能看出的事,陶然自然也清楚。
陶然思度半晌,“我猜她會叫白府的人來吧,逼我給她開出方子。”
李嬤嬤的眉頭卻皺得更緊,“順容娘子已知您並不會順利交出方子,她只會叫白府來逼您嗎?我怎麼總覺得她不會消停了。”
陶然靠在小炕的引枕上,“還能是什麼呢?”
很快,陶然主僕就知道白順容的手段——白順容稟明皇后娘娘,說她思念侄女陶然,想接她來小住幾日。皇后娘娘準了白順容,白順容叫人來接陶然進宮。
做姑姑的想侄女就是皇后娘娘也不能說什麼,接陶然去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事了。白順容還真是高明。
縱是沉穩的李嬤嬤也急得團團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順容娘子定是沒安好心,到時候她關了福芳殿的門,小姐去了豈不是入了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