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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二丫的日子似乎更壞了。

黃二丫不服。

此時又發生了一件事,黃二丫的工友因為日夜趕工,疲勞過度,打了個盹兒,恰好被巡查作坊的東家發現。工頭覺得丟了大臉,當眾將那女工痛打一頓,又命其他女工每人潑她一桶井水,罰她在庭中“跪磚”。

時值冬至,受罰的女工又傷又凍,一下重病,便被工頭趕出門外流落街頭,連她自己的鋪蓋都沒給帶。

黃二丫良心不安,特特下工後趕去找她,只找到了一具屍體,被收拾的人扔在小棚車裡,從好幾具疊起來的屍體裡伸出的那隻青灰色手上,尚有成片成片的淤血。

黃二丫嚇得心驚肉跳,彷彿那隻手是她自己的一樣,她就算啊,這個女工到底給東家掙了多少錢呢?

現在她們一天要幹八個時辰,至少交三匹布,若即便不按錢家織機織的特殊布匹算,按普通織機織布的價格算,按最近幾年的均價算,一匹絹值一兩八錢,東家賣給海商按季節不同值十兩乃至二十兩銀,一匹綢根據細密不同,值二兩到四兩,出海商值三十兩,而若是織錦,值八十兩一匹,出海商要一匹布一次地單獨計算……

就算她手笨眼花,一天織三匹普通絹吧,一個月給九十匹布,便是不給海商,就在錢塘城裡賣賣,值一百六十二兩銀,若是給海商,值一千六百兩。

成本是一匹絹十兩絲,約值二錢銀,也就是淨掙一兩五錢以上。

那麼女工的工錢多少呢?月錢四兩,年底發錢時,其中幹得最好的那個多拿八兩,合計五十六兩銀。若是幹得不好的三十人,則要扣去每月一兩,合計只得三十六兩。

另外還要扣去一些柴火、糧食的花費,大約是三五兩不等。再另外,工頭會截留一些她們的工錢,有時候抽兩成,有時候抽四成。

死去的女工在錢家幹了十六個月,給東家掙了多少?她如今死了,她的孩子怎麼辦?

黃二丫很早就在想,為什麼啊究竟是為什麼?本來她們好好地在家織布,織完了,拿出來賣給收布的人來著,一匹布掙幾分銀子,缺錢就多幹一些,不缺錢就不累不忙慢慢攢,不至於熬壞了身體,更不至於被扔在街上等死。

總比現在好。

那東家白花花的銀子花都花不完,澆築成大冬瓜藏在地下,可是卻連一條命都不肯給她們留下。

黃二丫想了一夜,睡不著,她摸黑起床走到作坊工棚裡,聽見有織機吱吱呀呀的聲音,是新來的女工在為了年底的八兩銀掙命。

黃二丫多想給她算算這筆工錢賬,但是女人們不讀書的,連乘法口訣都背不明白的多了,又有幾個人能算得明白數?

黃二丫在階下,看著裡頭的機器,彷彿一個個怪獸。

最後黃二丫等那新來的女工離開後,摘下油燈放了一把火。

錢家的工坊裡堆滿了棉、絲、麻,織機都是木頭做的,火從堆放材料的地方躥起來,把工坊燒了個一乾二淨。

現在黃二丫被收押,還未判決。

巫序和羅琴心商量商量,找到正在錢塘研究貨殖、海貿的韓勝子,還有一個巫家書院考出來的現在錢塘府任職司馬的官員,走通門路,得以在衙役和師爺的陪伴下,常年蹲在有司的牢獄裡和黃二丫閒聊。

黃二丫不夠格住“單間”,一個大鋪裡還有其他女犯人,她們的故事或悲慘或傳奇,巫序聽到動情時,悄悄給衙役打點,好讓她們的日子過好點。

黃二丫犯的罪很大,手段卻不狠毒,同屋裡有個提刀追砍小叔子致死的寡婦很看不上黃二丫這“有橫心沒橫膽”的樣兒:“燒幾臺機子怎麼了,又不是買不起新的;燒幾間屋子,也不是蓋不得新的。你看你燒的是錢家的東西,直接管你們的工頭兒又不是錢家人,心疼錢家的錢呢?新作坊開起來,她還敢欺負你們!你得一刀把她劃拉開,她才知道怕,才知道兔子逼急了咬人……”

巫序打聽了一下這個寡婦犯的事,原來是丈夫去世後,公婆逼迫她改嫁給小叔子,丈夫屍骨未寒,小叔子迫不及待就要姦汙孀嫂,結果,這位寡婦姐姐本來就很厲害,丈夫去世後就更厲害了,直接提刀把小叔子剁了,致使小叔子流血過多而死。

這案子怎麼判,只看官老爺們的心往哪邊偏,巫序願意幫一把。

這是一個小節插花,巫序更關注的還是黃二丫。

她自從進了牢獄裡,很少再說話。巫序想辦法接走了她的閨女,並且做了賣身契讓黃二丫畫押,保住寒香不被人渣爹和吸血蟲錢家帶走,黃二丫才肯和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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