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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朗書聲,夫子評斷,隔著高牆、紅窗,什麼都看不見,卻又什麼都想得見,蘇三奶奶似乎回到了從前。

尚在閨閣時,似乎也是這樣。姨娘生的弟弟,甚至姨娘的遠房族親,只要出身清白,略有天分或小有資財,就可以在蘇家私塾附學。

而她們姊妹,想學詩學句,卻進退無路,只能困在尺室之內,做女紅,染指甲。

一方小院是一個女人的一生,出嫁是從一個院子到另一個院子。

院子之外是什麼呢,《女誡》之外又是什麼呢?

正在彷徨間,於鸞突然拿走了蘇三奶奶手裡的筆記:“既然想問,就拿去給先生們問問。那是我乾爹,看個文章怎麼了。”

三奶奶下意識往旁邊一躥,把筆記搶了回來:“不行不行,那是外男,怎麼能看我們女兒家的文字?”

於鸞在心裡暗暗給蘇家的規矩翻了個白眼,大奶奶彷彿被驚醒了一樣,忽然支稜著坐起來,擦了擦嘴角並不存在的口水,說:“外男,什麼外男,哪裡有外男?”

於鸞解釋了一句,大奶奶又斜靠著椅子快要睡過去了:“不就是看個文章,他們外面男人是看考卷的,將文章從八股開始,什麼破題承題的,誰稀罕這些死古板。你咋不去問問你姐姐和你乾孃?”

聞言,於鸞大為贊同,便看向三奶奶:“三嫂,要不,過兩天咱們去城東賞木香花?我姐姐也去的。找我姐姐和你說說這份讀書筆記嘛。”

蘇三奶奶看著大奶奶說:“大奶奶二奶奶都不去,就咱們倆去,合適嗎?”

大奶奶直襬手:“合適合適,你們去吧,我和老二家的懶得動彈罷了。你們把雙喜班請來,我們自己樂呵。”

三奶奶又猶猶豫豫地說:“還有夫人和國公爺呢——翁姑在,咱們樂自己的去了,是不是不太好——”

大奶奶道:“這也問那也問,那你別去了。”

於鸞在旁邊憋笑得想咳嗽。

但就這麼說好了,過兩天去賞木香花時,叫上三奶奶,讓信王妃看看文章。

說話間,外面又問過了好幾個,中間略微休息片刻,馬上又繼續考較。

四十二個學生,一共花了三個時辰才將將問完。

五個塾師與巫山長商議過後,按照年紀和靈性排序,最後取中其中三十六個。

沒取中的六個,都是完全照搬了柳崇鳴的“標準答案”,同時沒有任何個人見解。

巫山長教書這麼多年,什麼弟子沒見過?就這種天上掉飯都不知道吃的,真沒見過。

不適合走科舉之路,直接篩掉。

擇定名額,分開班級,固定坐席,然後由專門打雜的書童和學生,給他們每人記錄好籍貫、生辰、名字、父母、保人、地址以及外貌特徵,將書院的規矩冊子發給他們熟讀。

以後每天卯時準點開課,下午申時結課,學生完成所有課業後方能離開,不分寒暑。若秋冬春初,到卯時尚未天明,則第一課就是抽查背誦或體力勞作。

柳崇鳴等一心向學的弟子興奮激動得脖子都紅了,柳大哥兒等無心讀書的娃兒眼睛紅紅的,兔子一樣。

簡進心中暗暗吐槽,他還想哭呢,造了什麼孽,他一個進士,前六部郎中,半步侍郎,要在這裡教他們!

巫山長告誡完畢,示意簡進也勸勉兩句,簡進笑眯眯地盯著柳家大哥兒:“大公子這般表情,是不願意讀書嗎?”

大哥兒撇嘴。

簡進接著說:“不喜歡讀書,是因為不知道讀書的好處。再給你讀一萬本書,讀出來書中自有顏如玉,你也就喜歡了。”

大哥兒呆在當場,二哥兒眼看要被哥哥坑死了,忙說:“稟告山長,我哥——我哥這是——喜極!而泣啊!”

大哥兒擦了擦臉頰,悲痛莫名,口是心非:“是是,學生這是喜極而泣。”

簡進的笑容往回一收:“最好是這樣!國公為了你們,又是撥人又是騰地方的,你們若不能讀個明白,就是辜負父母,就是不孝順!明天卯時,所有人都必須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誰敢遲到,明兒一整天,都站在教室前面,給同窗做做表率!記住了嗎?”

大哥兒二哥兒在心裡哭得更大聲了。

總之第二天一大清早,國公夫人、大奶奶二奶奶千叮嚀萬囑咐,目送小廝們送孫子(兒子)上學。

時天色已明,國公夫人也不好說太早了折騰,只能感慨:“以往這時候,孩子還在睡覺呢,這學裡也是,晚一些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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