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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琚這兩天在幾位師父和師父的同僚、弟子之間廝混,倒也拿到了一些值得重視的人的名單,總共寫的七八張紙,大約二三十人。

不過其中也夾雜著一些李琚耳根軟,記下來的別人走後門兒推薦的人。

聽完巫明麗說才不配位德不配位的之後,李琚就直接提筆把幾個名字抹了。

李琚直言不諱:“都是席面上說起來,有些我知道,有些我不知道,他們都說好,我倒也沒親眼見過,我先拿掉,等我親自去試一試再看。”

巫明麗道:“打個圈兒就好,沒準我聽說過。”

清芳又端來一盞明燈放在桌邊,巫明麗將幾張紙草草瀏覽一遍,大多數名字,她聽都沒聽過,而李琚畫圈的幾個,巫明麗反而有一些印象。

都是“上流人物”,門路廣著,今天送到李琚的名單上,未來也能送到別人的名單上,多少都能撲騰點水花,傳揚給巫明麗知道。

李琚自己知道認識的人,巫明麗看都沒看就打了個勾,示意可用。

他說一個,她勾一個,李琚問:“你就不自己親眼看看?”

“不了,你自己個兒挑的人,一定都好。”

巫明麗勾到最後一個“傅稼”,說:“這是皇商傅家的小公子吧?和薛芹一起做生意的,開的租賃店,一年就週轉了本錢,前兒還說要拿分潤給我呢,我沒要,叫他們把店再開好些。傅穡這個人,聽說是和你一同受教於於將軍門下,雖不大出挑,倒也是個好漢子。”

李琚與有榮焉地點頭:“剛到師父門下第一天,他還瞧不上我呢,眼高於頂,一身油滑痞氣,得虧被師父扳過來了。”

巫明麗輕輕拍拍手錶示誇讚:“看吧,你選的人不會有問題的。至於這些被推薦來的人麼——”

巫明麗直接劃掉了其中一個:“這個人貪花好色,眠宿花街柳巷,不好。行事不密,難免走漏訊息。我可不想咱們倆的私房之語,被流傳到大街小巷去。”

李琚立刻指著旁邊另一個寫作“吳徽”的人說:“那這個也不好,他相好老多了,我都聽說過好幾個呢。”

巫明麗看去,只見是“陳式”,道:“這個又還好,他相好雖多,口風卻嚴,而且往來都是聽憑自願,不比那位好多了?”

這兩人後面都要鬧出大訊息來的,兩個都是花眠柳宿的人,天性稟賦卻大不相同。

吳徽專挑那豆蔻枝頭二月三的小女孩子,且反抗越激烈越好,他就享受被小女孩兒軟綿無力的手拍打的感覺,甚至還叫人畫過他行樂的春宮圖。後有一次,他熟識的老鴇兒拐賣了良家女童與他梳攏,那女孩兒年紀太小,竟死在了吳徽床上,吳徽給了幾兩銀子安葬就了事。

後來女孩兒的父兄進城告狀,此事鬧得沸沸揚揚,最後卻以女孩兒的父兄被以“誣告”的罪名枷號致死結束。

吳徽還有一件事很出名,他的元配夫人鄭氏,私密處有一個花瓣形狀的胎記,吳徽醉後對外誇耀說“賤內仙姿絕色,花神再降”,曾提到這個胎記。過後數月,吳徽的“好友”在外吹噓自己和吳徽的夫人如何相好,謠傳鄭氏如何逢迎等事,便以那胎記為證據。

吳徽得知後,回家就將夫人殺了,砍下夫人的頭顱送到了那“好友”府上。

此人簡直就是個深井冰,巫明麗看他一眼都覺得噁心。

巫明麗在“吳徽”這名字旁邊綴了個小字“寒”,當時那個逼良為娼的書寓就叫“寒香問梅閣”,這個地方,還有它那些同樣幹著傷天害理的事兒的同行們——不過是運氣好沒有被人告發出來、且剛好告到了敵人的馬前,這才沒有鬧出大新聞——真是令人髮指。

早晚得拔了。

想到這兒,巫明麗忽然想到一件事,當初告狀的那父子倆,怎麼會那麼精準地告到吳徽的靠山保寧侯府的死對頭家去的?

不會只是個巧合吧?

她又點了一下,準備以後打聽。

至於這個陳式,除了同樣性別為男,同樣睡過無數女人之外,並沒有任何共同點。

陳式的相好幾乎都是寡婦,他先後娶的四任妻子也都是寡婦,每次徹底分手,陳式都會給相好留下一筆錢財,陳式一生窮困潦倒。但是他也有一個大新聞,他未來會從軍,立下了一些功勞,他的兒子有機會直接入京大營直屬的御林軍為皇家侍衛。

陳式回京後發現他的閨女陳娥在夫家受盡欺辱,便用這個名額換了人調停,讓女兒和離回家。他的兒子陳彩明亦無怨言。

時京城人都說陳式太寵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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