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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這天之後,荷香終於老實了,縮在屋子裡安分備嫁。
春鶯很惶恐,收買陳千帆的錢沒有收回來,荷香恨不得吃她的肉,她絕對不能跟出去王家,可若要留下……這王府還有她的位置嗎?
巫明麗把她們晾在一旁,忙自己的事。
前朝的有條不紊,沒有新增,韓勝子從松江寫來的“織工作坊”考察陸續傳來,主要是作為參考,還不到要用的時候;於將軍家附近的那一大片宅院終於清理乾淨,大體上壘了個好框架,只等巫明麗和韓勝子說服聖上,最終決定要不要建成錢莊。
羅琴心許諾的二十匹馱馬終於來到了京城,在李琚和巫明麗的歡天喜地中,住進了北面馬場。
養馬人一家三口,被李琚以貴賓視之。巫明麗還找了幾個願意學養馬之術的小廝給他們當徒弟,整個北院馬場可以說“馬”才濟濟。
馱馬不同於天馬,沒有那麼優秀的外貌,但是它們有極為發達的隆起的肌肉,寬肩厚背,披上重甲,馱著同樣穿重甲的李琚,也能奔跑。
人馬皆穿重甲的李琚,揮著大刀,就和傳說裡的鐵浮屠一樣所向披靡,砍木樁鐵鏈真如砍瓜切菜,壓制感砸在圍觀的人頭上心上,砸得人頭皮發麻,真的有了點“魔神出世”的恐怖感。
李琚可實在是太喜歡了,連連給羅琴心去了十幾封信,誇他,送他禮物,邀請他來王府住,來了不讓走,要認他當親弟弟……等等等。
巫明麗也十分驕傲,這大個子馬,在她心裡,絲毫不比天馬王差。
不過她不由得又十分奇怪,羅鎮北手下有這樣的馬,就能攢起鐵浮屠一樣的兵,上輩子,到底是怎麼敗在索瑟手下的?
她於徵戰不甚了了,只能把疑問埋在心裡。
外面的事是這樣,後宅的事也忙中有序,荷香備嫁的東西齊了,僕從也選好了,身契都給她攥著。
巫明麗帶方無適和白羽去後院給她們的家人點長命燈掛排位,方無適給父母、弟妹都點了燈。
白羽給師父點了個,她想不起來師父的名字,也不想寫“老乞丐”“老蟊賊”,她怕寫了這些,下輩子師父還要當乞丐。
白羽不知道該寫什麼,愁眉苦臉地問巫明麗怎麼辦。巫明麗叫她寫“撫養白羽如親女一般的師父”,沒有名號不要緊,沒有身份也不要緊,白羽記得是誰就行。
廣玉和妙恩都問白羽要不要給父母也點一盞呢,白羽想想還是,不點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生而未養,那樣也算是父母嗎?說不定她的親生父母並沒有去世呢!須知她生活的那片城郊村莊,老乞丐撿到她的地方,正是溺女、棄女成風的地方呀!
……
諸事過去,到了荷香出閣前夕,府裡開始張燈結綵,僕從們早早給荷香梳洗薰香,吉祥話兒一套又一套。
巫明麗抽了個染指甲的時間,把春鶯叫到康妙堂上房,一邊染指甲,一邊問她,是自己贖身出去,還是跟荷香去王家。
對春鶯來說這根本沒得選,只有那麼一條路可走。
巫明麗還是給臉的,收了春鶯的贖身錢,把她的體己、首飾、衣服、鋪蓋都送了她,還額外搭了幾十兩安家的銀子。
春鶯走後,齊敏手裡拓著花,低聲說:“春鶯會不會被人收買,打聽咱們府裡的訊息?”
巫明麗活動活動染好的幾根手指,欣賞指甲畫。
她本打算叫齊敏搞點松石粉和青金石粉染指甲,看著藍藍綠綠的,降暑消燥。不過荷香出嫁,她總不好穿的一身藍白地站出來,外面說不定以為她怎麼不滿呢,於是改做了玫瑰紅的。
這是個新顏色,齊敏調出來色底,自己都沒數,還好沒翻車。她用拓花工藝在指甲上拓出花瓣紋樣,再拿魚漂膠往指甲尖上粘點金粉銀粉小寶石珠子,細細地絲絲縷縷地畫得十分認真。
玫瑰紅色的玫瑰花,金粉描摹出花瓣的陰影,寶石點綴成露珠,嬌豔極了。
巫明麗十分滿意:“好姐姐,你對於美的理解,真是讓人驚歎,難道你是美神下凡嗎!不出三天,這畫法,又得風靡一時,京城的金粉銀粉,怕要賣斷貨了。”
齊敏不好意思地笑:“娘娘又甜言蜜語,又轉移話題,我在為主人娘娘擔心呢。”
“你不要擔心,你想啊,她能知道什麼呢?就算把我和王殿下床笫之言說出去我都不怕。我都慎獨了,還怕一個根本進不了上房內院的丫鬟洩密?”
真正要保密的是西院書房的,可是目前並沒有特別要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