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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中幾家大戶倒牌,剩下小貓三兩隻膽子都快嚇破了,命清田清人,莫敢不從。

黃知府本是爛到泥地裡的人,被一通捶了之後也能抖一抖,撿起當年考進士的能耐。

他的前程如何,巫明麗管不了,那是張學士會同刺史考慮、陛下親裁的範疇。

巫明麗只管得了這一時,他認真把災後處理好。

淮中比淮北難做,信王在這裡徘徊了半個月才離開。

並且,他們離開後又殺了個回馬槍,抽查了新的田畝計數,確認符合實際,這方徹底放下。

時至九月下旬,江南草木秋。

中間淅淅瀝瀝又下了幾場小雨,各處人們緊張極了,唯恐洪水又來,不過最後都是有驚無險。

歷時五十天的洪水,似乎是告一段落了。

這場洪災分為三個階段,一階段緩慢而不引人注意,中間還給了個喘息之機,二階段洶湧澎湃,但中間放晴了幾天,又讓人們麻痺疏忽,直到六月底七月上,突然暴雨連連,雨帶再次擴大,各地草木池澤,蓄水飽和,舊雨未退,新雨又至,洪水便一發不可收拾,一度阻塞山川道路,裡外不得交通,一直持續到七月廿二。

兩淮的刺史就是才剛調任沒多久的那位,他親臨洪水最為嚴重的淮南部分,已三個月未迴轉,淮河漲水時守淮河,大江漲水時守大江,從淮徐到南江,往返六七百里路,晝夜不停,堤在人在,堤亡人亡。

他治理地方的水平,巫明麗暫時無法評價,但是這個心氣的確厲害。

上輩子因為蜀王在他治下遇險,還遇險得非常不光彩,蜀王登基後對這位刺史很冷待,兩淮肥缺,後來換了蜀王的心腹上任,這一位調往西南邊陲,其結局如何,巫明麗也不知道。

李琚在省治淮南住下後,聽淮南的知府說刺史已經兩個月沒回過州治,吃喝睡都在大堤上,對他頗為欣賞。

至於這知府,比刺史梁鈞可要差遠了,非但不能督促五倉納糧、平穩糧價、勸分勸捐,甚至與他們沆瀣一氣,處處遮掩。

保不齊還要給本地那些大戶們通風報信。

人盡皆知貧苦之地的官兒難做,卻不知這肥缺之地的好官也不容易,能做下來的,不過因為當地豪強恰好出了一代公義人。

李琚晚上和巫明麗對賬,韓勝子所載的淮南,是指兩淮道最肥潤的一片地方,州治稱淮南,所轄甚廣,有淮徐、南江一北一南兩個大片,地皆膏腴,人口眾多,根據米糧豐收入庫的情景、商旅承載量估算,應有良田三百萬畝,圍湖田一百七十萬畝,總田畝數不應少於七百萬畝,又有水域面積不下三百萬畝。其中田地已有半數改種了桑麻棉。

韓勝子在淮南住了很久,各個村落他都親自去過,還和淮南的學子混做一堆。

他筆算得淮南一府,上下人口約二百二十萬以上,折算男丁應有八十八萬以上。

而淮南兩地每年課稅加派以及丁賦折銀加起來,實際上只有糧食四萬石、銀十二萬。就算只有半數的地記做口糧田,三百萬田畝也該有十二萬石糧食,就這,還沒算上水域的魚獲稅銀;就算八成的男丁去服徭役了而不是以銀代役,也該有十八萬折役錢,況且看淮南兩地的徭役使用情況,使用的徭役人數也遠不到十萬。

這數根本對不上。而桑麻地的產糧,又和本地幾個紡織作坊的稅對不上。

一盤亂賬,而國庫流失近八成。

再看汛情應對,淮南兩個知府表現在外的,也算是草包了,刺史在堤上,他守家,淮南的流民都往淮中淮北和江東跑。

要錢沒有,要糧更沒有,淮南的米價,已近八十兩一斗。

更可怕的是,淮南的人肉是明碼標價的。

按理說淮南搞成這樣,有淮中淮北的先例,本地幾個巨頭,就算是為了保命,此時也該獻出家產了。

然而他們非但沒有獻產,反而變本加厲,連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李琚入城這日,本該有本地大戶迎接,只要沾上點親王的庇佑,可以往外吹好久。

但在淮南,迎接的人只有小戶人家,寫在本兒上的大戶一個都沒出現。

城裡十分蕭條,街戶閉門,不過道路倒是被清理得乾淨,也看不見屍體。

驛館裡散發著濃郁的黴爛氣,驛丞驛卒皆沉默寡言,透著十九分詭異。

李琚的警惕心提高了幾分,讓蔣昭出門估測本地糧草兵馬壯丁的調動軌跡,丁武和清芳也帶著人,叫上兩個本地人出門哨探,至深夜方迴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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