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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後行動的倒臺4
第一次進言就無疾而終,對清源派無疑是重大打擊。
大宗正李讓整得一桌小宴,宴請張秀三人,請循古派其他人作陪,齊齊整整十二人。
主人李讓,主賓張秀,主陪工部侍郎姚諄,胡琴竹笛清幽,襯假山芭蕉,格外雅緻。
姚諄聽著樂曲打拍子,眾人大吐苦水。
張秀喟嘆,皇帝真是被矇蔽了呀!
那位把持朝政以來,一再地打壓士大夫和鄉紳,如今一個升斗小民也敢和官吏挺腰子,商戶都敢公開懟縣官,上下傾倒尊卑不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聽說至誠齋正在議論廢止、禁開青樓書寓,下一步極有可能是廢除賤籍。
議論,就只是個過場,那位想辦的事,沒有辦不成的,以後應該真沒有青樓了。
李讓直接點到姚諄的名:“姚公和那位也是老對手了,怎麼不說兩句?”
姚諄笑道:“今天宗正府上的曲子不錯啊。”
李讓恨得拿筷子敲他的手。
姚諄敏捷地躲開:“這是‘雙喜班’今年的新套曲,您讓我說什麼?”
您還聽著雙喜班的曲呢!
李讓尷尬地咳嗽一聲。
作陪的另一位某侯府公子輕佻地拿扇子去挑拉琴的那位盲眼琴師的下巴,手也往她衣襟領口深處探去:“唉,看看這漂亮的臉蛋,以後不知流落在何處。以前家裡窮得吃不起飯,還能賣身出來,一曲紅綃不知數,以後賣身的地兒都沒了呢!”
像這樣的宴飲時,請幾個供人玩樂的妓女粉頭,實在常態,大家都不覺如何。
今天卻變了天。
話音未落,吹笛子那個樂師放下笛子,風吹雨淋裡頭奔波求生養出來的健壯臂膀一把掐住侯府公子的胳膊,啪的就是一耳光甩上去。
捱打的人,主家,賓客都驚呆了,只有姚諄還老神在在地吃菜。
樂師拉起琴師,硬邦邦地說:“您家的活兒,我們不接了,您找別家去吧,今兒算我們違約,幾十個大子兒我也不要了,就當餵了狗!”
瞅見奴僕們似乎有什麼異動,樂師又喝道:“我今兒來是報過備的,我若回不去,明兒就有巡防司來要人!就你們還這樣色兒的,當父母官呢,真正的父母官在宮裡坐著,可容不得你們這般作踐人!”
清源派正怕落在巫明麗手裡,哪敢多事,竟看著一個低賤的樂師,打了侯府公子,全身而退。
出得門後,盲眼琴師心下不安,惴惴地問:“他們權貴,拿捏我們還不容易?妹妹,你就推在我身上吧。”
樂師滿不在乎:“出門前我都看見邸報說,以後這些青樓書寓都不準開了,鴇兒們都要收押受審,無罪的放走,有罪的坐牢,院子裡的產業,都按咱們吃的苦受的罪分給咱們,還給咱們隱姓埋名、脫籍從良。我算著咱們倆這些年,給老鴇兒掙了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就算只分給咱們兩千,咱們去哪過不得日子?非得給人家當狗兒!”
說罷,她回頭對著李宅後門啐一口,本想把笛子也扔了,想想,笛子雖是老鴇兒逼著她學的,到底是一門技藝,改明兒去別處謀生,吹笛子可以辦紅白喜事掙錢,這便又收回來。
但是這閒氣,她再也不受!
——
倒後行動的倒臺5
出了這麼一場,李家人吃飯喝酒的興致頓時掃得乾淨,侯府公子捂著臉叫囂著要給那粉頭好看,要扒她的皮拆她的骨等等。
姚諄還在吃飯。
鑑於姚諄是唯一一個和巫明麗交手後全身而退的,眾人義憤完,氣氛陡然安靜,十幾雙眼睛都落在姚諄身上。
姚諄終於吃飽了,他漱口淨手,拿起一根鑲銀鐵木箸,有韻律地敲著桌子,像說書人似的:“沒有樂子了,那我來當清客,給你們講個故事。”
姚諄其實後來和巫明麗還交過手,正在楊鵬正翻案後不久。
姚諄受到祖父和遲暉倒後兩重牽連,回京軟禁在家,聽候發落,悲憤之中,他寫了一封《述懷錶》,打算最壞時,以死明志。
用一個進士、重臣的屈辱自盡,喚起天下倒後人士重振旗鼓。
他的祖父自認對不起被出賣的朋友,也是為了給朋友們一個交代,自盡。
他的胞妹姚諍……算了這個真怪不得人,巫明麗已經撈出她來,但後來吳王妃去世後,姚家還是把她嫁入吳王府。
嫁過去不到一年,上皇駕崩,楊鵬正舊案反轉,吳王因罪被改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