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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恆站起身,對關年鹿抱拳笑道:“關老,這局棋就留待下次分出勝負,如何?”
關年鹿點頭道:“自無不可。”
秦恆轉頭看向崔紅裳,說道:“走吧,崔姑娘,帶你和張春仲去看看你即將司任女夫子的那座麋下書院。”
崔紅裳面無表情地跟在秦恆身後,順著巷道往南走。
虯髯客一聲不響地跟在兩人幾步外,踏出的每一步,都彷彿有千斤之力,踩的青石地面,咔嚓一聲響後,宛若蛛網般碎裂。
他走的很慢,每一次落腳,雙足都會深陷石凹中,留下一個尺許深的腳印,看的人觸目驚心。
其實這會兒走在前的崔紅裳,對身後虯髯大漢身上散發出的淡淡氣機漣漪,有種發自內心的驚懼。
她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是能夠輕而易舉抹殺掉她這個在尋常江湖武人眼中絕頂化境強者的神竅大能。
其實她知道,只要有姓秦的在,那虯髯大漢是不可能殺自己的,但是她還是會不由自主心生恐懼和驚悸。每走一步,她都戰戰兢兢。
這與兩者中,有沒有人夾在中間,起到心理慰藉作用無關,而是一種境界上的天然壓制,大道壓勝。
秦恆走到趙丹罕兩人身前時,停下腳步,先是笑著與少年郎說道:“丹罕,關老今天應該還有興致多下幾盤棋,你要是想留下來,陪關老對弈幾局的話,那就不用陪我出城去山上跑這一趟了,陪關老下下棋,然後在城裡四處逛逛。
晚上早點回去,幫赫連海和高暉熬一桶打熬筋骨,淬鍊體魄的蘊湯藥,他們今天估計會傷的不輕,明日還要去,需要這副藥挽回傷勢,不能境界上去了,筋骨體魄反而落下了病根。”
趙丹罕一蹦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一臉苦兮兮道:“公子,以前是我不懂事,在關老面前班門弄斧,現在哪兒敢再去獻醜,關老就算還是裝的和以前一樣,一副臭棋簍子的下棋做派,可我也做不到那份平常心了,還不如陪著少爺去見見那新建書院的光景。”
趙丹罕身邊衣著寒酸的儒士,也跟著站起身,笑著對那年輕人拱手作揖道:“張春仲,見過少主。”
秦恆回以微笑,道:“一起去麋下書院看看。”
張春仲笑臉燦爛,“求之不得。”
“馬屁精。”站在秦恆身後的崔紅裳,聲音不大的說了一句。
對於這個由她去“請”回來的張春仲,這一路上,她也對他有了個大致瞭解,學識不錯,通曉儒家學問、奇門術算等,算是一個兼學人才,但也僅僅是個人才而已。
或許是在皇甫中庸那兒碰了壁,導致他性情大變,現在的張春仲,與以往大不相同,變得擅於鑽營,好拍馬屁。
張春仲好似沒聽見崔紅裳的話,秦恆也對此置若罔聞。
秦恆想了想,環顧兩人,最後一錘定音道:“那就同去麋下書院看看,自竣工後,我還是第一次有這個閒暇功夫。”
說罷便轉身向南走去。
少年郎趙丹罕聞言,拳掌相擊,滿臉燦爛笑意。
張春仲立馬上前,走在年輕人一側,笑著恭維道:“少主日理萬機,哪有這功夫去顧暇這等小事,今日少主能夠……”
秦恆臉色陡然一變,打斷了張春仲的話,只說了五個字,“治學無小事。”
張春仲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瞬間又恢復如常,連忙自省道:“少主說的對,教訓的是,張春仲必定銘記於心。”
秦恆沒有再接話,徑直往前走。
張春仲一臉悻悻然地跟了上去。
崔紅裳走到那寒酸儒士身邊,譏笑道:“是不是沒想到馬屁會拍在馬腿上?早提醒過你,一些官場陋習沾不得,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