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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璇在他身畔,尚且還有這麼多明槍暗箭,有這麼多心寒意冷,恩義兩負,倘若一日陛下厭倦,又當如何呢?

阿青和百歲睡在內室的外床,常常是稍有動靜就會醒的。晏遲半宿未眠,爬起來裹了一層錦被,靠在窗邊,隔著淡色的蟬翼紗遠望月色,出了一會兒神。

宮中突然起了很多謠言,一夕之間,很多亂七八糟的版本都衍生而出,在各個宮人的口中流傳,越來越荒唐。但這些事終究與晏遲無關,他插不上手,也無法插手,只能不斷回想著那一夜殷璇的模樣,那雙幽深莫測的眼眸,緩慢地沉暗下來,卻又在剎那間變得低微、變得脆弱。

晏遲伸手觸控了一下窗紗,隨後滿腹心事地重新躺下,幾乎一夜無眠。

次日清晨,枝上霜未落時,阿青正在妝臺前給他梳髮。百歲忽地抬簾兒進來,湊到晏遲身前,低聲道:“善刑司那邊招了。”

晏遲目光一凝,連忙追問道:“什麼結果?”

百歲道:“說是孟公子……孟公子推的。無逍已經送出去了,被送回到問琴閣裡修養。據說昨兒夜裡,徐公子也醒了。”

他說著說著,又有些意外地添了幾句:“周貴君的母家可是與孟公子的母家同氣連枝,怎麼這次就救也不救一下,竟半點水都不放。”

“也許,是逼供吧。”晏遲語氣平靜地道,“他們兩個,未必有看上去那麼相合。”

何況這也是殷璇的意思,那一夜他們兩人交談之事,殷璇已將話意說明。孟知玉這個人,她沒有再用的必要,也便不再留了。

一方付出,而一方應有損傷,真是極其殘酷的交換。

周家樹大招風,周劍星也不一定就這麼喜歡自己家勢大,他雖在殷璇身邊,可卻稱不上有什麼情義。他這樣一來,不僅除掉了孟知玉,也能落得一個鐵面無私的清名。

“徐澤醒了,那他……”

“說來奇怪,”百歲回道,“徐公子既不哭鬧,也未流淚,雖然醒了,卻還是鎮日鎮夜地躺在床榻上,沒有絲毫振作的意思。”

“他身體還沒好,不躺著又怎麼辦。”晏遲轉過目光,平靜望著面前的銅鏡,輕聲道,“看上去不哭鬧流淚,未必就不心痛。他當日已然心冷成灰,人如枯槁,此刻即便算是報仇,也不會有多痛快吧。”

這才短短几日,還沒有半個月的光景,當日無限風光、容色如水的郎君,卻已化為滾滾車輪下的微末香塵。

“孟公子的處置還未下,但陛下已下至晉了徐公子的位分,等下月初五即冊,冊為……長使。”

長使為從三品,上是少卿,再向上則是四卿、君、貴君、鳳君。在宮中並不是一個輕易給予的位分,這次徐澤失子,更念在他再不能誕育子嗣之上,破格提拔。

鏡中墨髮梳攏起來,由玉冠收束而起,長簪固定。晏遲內裡是一件月白暗紋錦衫,阿青給外頭添了一件稍重的短絨外袍與白狐氅。到處都嚴整無比,寒風難透。

晏遲站起身,接過錦袋包裹的手爐,聽到百歲問:“郎主去哪兒,什麼時候回?我跟靜成一起備膳。”

“只是走走。”晏遲想了一會兒,“是否要去探看別人,我還沒想好。”

的確沒想好,此刻的宮中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而且他哪裡是想去別人那兒看看,他只是記掛著殷璇,怕她傷心難過,而又身邊無人罷了。

————

殷璇有政務在身,在忙碌過後,才略微有時間問詢一下孟知玉的事情。

深宮善刑司,向來都是很潮溼陰暗、冰冷無比的。她一身火紅的龍袍帝服,五爪金龍盤旋在衣襬之上,金線封邊兒,色澤華美,有一種近乎豔烈的張揚。而在殷璇身畔,是善刑司擺滿一面牆的刑架,是生出苔蘚的溼冷牆壁。

刑官是選拔出來的男人,像這種地方,動輒脫衣受刑,是不允許皇帝以外的女人進出的,即便是青蓮跟宣冶這種萬人之上的御前女使,也無法靠近半步。

一身藍衣的刑官跪在殷璇的腳畔,而受命掌刑的周劍星也立在她的身側,靜默著不發一語。

供狀就放在案前,雪白的宣,上面沾染著點點血跡,帶著刀鋒似的字,血跡和手印混成一團,還有乾涸的淚痕。

殷璇看了一會兒被吊起手腕的孟知玉,目光在手銬上停頓了一刻,隨後又稍稍移開,問道:“是他做的嗎?”

那張供狀上寫得清清楚楚,一字一句,絲毫沒有錯漏。可卻還要生此一問,緊叩心門。

周劍星眸光平靜,有一種已做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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