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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的證明。然而,對這些遠離戰場的人來說,這聲音卻如同喪鐘一般,敲響了他們內心的警鐘。
“媽的,不好!”隊官猛然間醒悟過來,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深知,孤軍深入敵後是多麼危險的行為,一旦遭遇埋伏,後果將不堪設想。更令他擔憂的是,如果他們此時不立即返回,一旦被上級發現脫離戰場,很有可能會被扣上臨陣脫逃的罪名,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大事!
想到這裡,隊官不禁打了個寒顫,他立刻大聲喊道:“兄弟們,快!馬上返回!我們不能在這裡逗留了,必須儘快回到戰場上!”
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和急促的喘息聲,顯然也是被自己的判斷所驚嚇到了。那些跟隨他的弟兄們聞言也是一驚,但很快便明白了隊官的意圖,紛紛調轉馬頭,跟隨著隊官向戰場的方向疾馳而去。
張六子也跟著掉頭。
在這片被戰火染紅的天空下,突如其來的“砰砰砰”聲如同死神的鼓點,瞬間撕裂了空氣的寧靜。一排排火銃的彈丸如同憤怒的蜂群,無情地撲向了那隊正疾馳而來的騎兵。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硝煙味,與血腥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殘酷而真實的戰場畫卷。
騎兵們原本堅定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隨即被訓練有素的戰鬥本能所取代。然而,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密集火力,即便是最勇敢的戰士也難以抵擋。幾個騎兵在強大的衝擊力下,如同被狂風捲起的落葉,硬生生地從馬背上摔落,翻滾在塵土之中,生死未卜。而那些不幸中彈的馬匹,更是發出陣陣淒厲的嘶鳴,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揚起一片塵土,將周圍的景象籠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隊官,這位平日裡威嚴而冷靜的指揮官,此刻也面臨著生死考驗。他緊緊握住韁繩,雙手因用力而泛白,彷彿要將所有的力量都注入到坐騎之中。坐騎感受到主人的緊張與不安,大聲嘶叫著,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試圖尋找逃脫的出路。然而,在這密集的火力網下,任何逃脫的嘗試都顯得如此徒勞。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隊官做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決定。他猛地一拽身旁一個瘦小士兵的衣領,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將這個毫無防備計程車兵拽到了自己的身前。那一刻,時間彷彿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這一幕上。彈丸呼嘯而來,穿透了士兵的身體,他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隨即被隊官無情地扔在了地上,生死未卜。
這一幕,讓在一旁觀戰的張六子心中五味雜陳。他從未如此直觀地感受到戰爭的殘酷與無情,更未料到在生死關頭,人性的光輝與陰暗竟能如此鮮明地展現出來。他意識到,真正的戰場,不是兒戲,不是英雄主義的浪漫演繹,而是對人性極限的考驗,是對生存本能的殘酷揭露。
“慈不帶兵,善不為官。”這句話在張六子的心中迴盪,他彷彿在這一刻領悟到了這句話背後的沉重與無奈。在戰場上,為了大局,為了勝利,有時候不得不做出一些艱難甚至殘忍的決定。而這些決定,往往是對人性最深刻的拷問
“快撤,快撤!有埋伏!”隊官開始驚慌失措,張六子看見受傷倒下的弟兄們也顧不上相救,勒住韁繩,穩住受驚的青馬,“駕”張六子大喝一聲,青馬開始向前奔跑起來,他背上的隊旗仍然緊緊的捆在身後,隊官也駕馬朝他奔來,這時又是一陣排子槍,彈丸又朝他們傾斜而來,又有幾個兄弟倒地不起。隊官和張六子沒跑多遠,幾十個頭纏紅巾的教徒手提大刀長槍大聲叫著從路邊的草叢裡朝他們衝了過來,倒下受傷的弟兄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匪徒們刀砍斧剁給解決掉了。
張六子扭頭看了看這慘烈的一幕,平時朝夕相處的弟兄們就這麼著身首異處了,哪還有什麼立功,能活著就不錯了,隊官看見張六子有點愣住了,大聲呵斥道:“媽的,趕緊跑,保命要緊!”
張六子這才反應過來,與隊官騎馬飛奔,眼看離那隊伏兵越來越遠,剛剛可以喘口氣的時候,沒想到路前又出現一隊頭包紅巾的教匪,舉著紅纓槍、大刀片攔在前方。
那群教匪都瞪大眼珠子看著隊官與張六子,隊官騎著馬繼續飛奔,大聲喊道:
“六子,衝過去!”
說罷一手牽著韁繩,一手端著十三響“啪啪啪”,子彈嗖嗖的射向教匪,張六子也跟著開了數槍,攔在路上的教匪紛紛倒地,眼看要衝過去的時候,教匪手持紅纓槍朝二人投射過來,這麼近的距離根本沒法躲避,但見一根槍頭猛的插進來了隊官的脖子上,隊官立馬從馬背上栽了下來,只剩脖子與肩膀只連著些皮肉,鮮血噗噗的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