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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大夫?”年輕人愣了一下,又道,“我叫齊木,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夏昭雲猶豫了一下,才道,“我叫阿絮,這位是我的妻子阿月。”
易溪月明白夏昭雲的用意,用化名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因此,在聽到夏昭雲說他們是夫婦時,易溪月的神情十分淡定。
齊木“哦”了一聲,忙道,“原來如此!我剛才還在擔心二位住一間是否方便呢!”
夏昭雲笑道,“難得齊兄弟如此細心,我們夫婦二人真是感激不盡。”
避免齊木問起他們二人的事,易溪月趕緊將話題轉回到齊木的母親身上,問道,“你母親的眼睛是如何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齊木道,“從我懂事開始,我母親的眼睛就已經這樣了,乃中毒所致,這些年一直都在吃藥祛除毒性。”說罷,他瞧了一眼緊閉的大門,接著道,“想要治好恐怕不能夠了!”
須臾間,他的目光突然望向院子裡曬的一些草藥,有羚羊角、桑葉、秦皮、決明子等等。易溪月瞧了,不禁道,“你平時就用這些草藥為你的母親祛毒?”
齊木點了點頭,疑惑道,“有什麼問題嗎?”
易溪月“唉”了一聲,又道,“這些草藥雖然有明目的作用,但要想治好你母親的眼睛顯然是不夠的。而且是藥三分毒,如果不掌握好量,治病的藥可能會變成毒藥,反而加重你母親的病症。”
齊木無奈道,“家裡窮不起大夫,我也是從家中一本破舊不堪的醫書上學了點辨別草藥的法子,勉強認得一些。”
易溪月不解道,“我看你年紀輕輕,有手有腳,為何不靠自己的雙手去掙錢呢?”
這些話似乎又勾起了他的傷心事。
“我不是沒有這麼想過,但我母親不讓。她說寧願我這一生碌碌無為做個莊稼漢,也不讓我去城裡做工,說是怕我遇上壞人,被人害了去。”
聽完此話,夏昭雲也不禁往屋中瞧了一眼,感覺這個中年女子說不出來的奇怪,好像是在刻意躲什麼人似的。
易溪月問道,“你就這麼聽你母親的話,也不反抗?”
齊木搖頭道,“我十六歲那年,曾經悄悄溜去了樓蘭城做工,回來被我母親發現了,她足足大半年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我被嚇壞了,從那以後,就再也不敢違揹她的意思了。”
夏昭雲好奇道,“你們這裡平時真的很少有人來往嗎?我看這裡處在樓蘭的城郊,若是像我們一樣的人路過,也難免會來借宿吧?”
齊木笑道,“既然已經靠近樓蘭了,大家也就緊趕慢趕去城中投宿了,並不會來這裡借宿。”
“原來如此!”夏昭雲恍然大悟,不知不覺中,兩人和齊木說了許久的話,腹中早已飢腸轆轆。
齊木察覺到了兩人肚子餓,笑道,“光顧著和二位說話了,窩窩頭應該蒸好了,你們稍等,我去給你們拿!”
齊木與他母親倒是兩個極端,一個冷漠如冰,一個熱情似火。不過,在吃過這麼多虧,上過這麼多當之後,易溪月也稍微留了一個心眼。在進食之前,特意用銀針試了一下是否有毒。確認無毒之後,才敢食用。夏昭雲和易溪月二人在側屋中吃飯,而齊木和他母親則在主屋中吃。期間,也不知二人具體在說些什麼,但時不時地傳來幾句爭吵。
易溪月放下手中的窩窩頭,眼睛望向屋外,說道,“我猜齊木小哥一定是將我是大夫的事告訴了他母親,想要勸他母親接受治療。”
夏昭雲道,“我看那個中年女子十分不歡迎我們,脾氣也古怪,不會輕易答應。”
易溪月道,“隨他們去吧!畢竟我們在別人家借宿,我也不想在這裡白吃白住,能有些回報我也安心些。”
大概是真的太餓了,夏昭雲足足吃了六個窩窩頭。易溪月打趣道,“你這麼能吃,以後誰要是嫁給你,家中可得多備點糧食才行!”
此話一出,易溪月突然意識到不妥,當即臉色一紅。夏昭雲看著她,微微一笑,眼神柔情似水。這正是他嚮往的樸實無華,與自己心愛的人攜手一生。不求富貴,不求名利,只求和和睦睦無憂無慮。
緩解微妙的氛圍,易溪月忙岔開話題,說道,“這一次我們是真的要離開塞外了嗎?”
夏昭雲點了點頭,反問道,“你有些捨不得嗎?”
易溪月嘟著小嘴道,“怎會捨不得,只是心裡不安。我們這還沒回到樓蘭呢,也不知在經歷了這次的祭祀大典後,夏家會怎樣?十七又會怎樣?”
夏昭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