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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茫然道，“數月前，你去了塞外，江湖傳言你死了。那個時候我就在想，若真是這樣，那我的任務便提早結束了。”
夏昭雲心中一凜，試探道，“你要殺我？為何？”
“我不是御風山莊的人！”
夏昭雲大驚，難以置通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從小在御風山莊長大，怎麼可能不是御風山莊的人？”
李茫然冷冷道，“初次拜在師父門下那一年，我十四。不知這算不算從小在御風山莊長大呢！”
夏昭雲還是難以置信，若說從前黃鴻玉的背叛他耿耿於懷。那麼，李茫然的背叛則是致命打擊。
夏昭雲突然狂笑不止，好似瘋了一般。
“三師兄也是你殺的？”
李茫然道，“他發現了我的秘密，必死無疑。你御風山莊的時候，我已經部署好了一切。他本來可以不用死的，包括師妹在內，我本打算放他們二人一條生路的。曾經我不止一次勸他離開御風山莊，可他這個人迂腐得很，無論我怎麼旁敲側擊，都勸不走。既然如此，那休怪我不客氣了。”
“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
“你為誰效力？”
李茫然道，“這個時候我本來可以隨意攀咬的，但讓你死個明白，我決定告訴你真相！”說罷，只見他嘴巴微張，目視著前方，喃喃念道，“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雲錦瑟？你是錦瑟城的人？”
“雲錦瑟是我乾孃，我的命亦是她給的。而你，卻殺了她！你覺得我該不該找你償命呢？”
那一刻，夏昭雲神情有些恍惚。在他的印象裡，李茫然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遊歷，很少待在御風山莊。然而，正是他這種冷漠又事不關己的態度，卻成了他最好的掩護。
夏昭雲不解道，“你十四歲拜入御風山莊門下，如今整整十七年。難道在這十七年裡，你對御風山莊一點感情都沒有？你忘了師父對你的養育之恩？”
李茫然喝道，“你沒資格提師父。若是師父還在，看在他的養育之恩上，或許我會考慮放御風山莊一馬。可惜，沒有如果。偏偏是你當了御風山莊的莊主，又偏偏是你殺了我乾孃，殺了那個將我從死人堆裡救出來的人。無論如何，我都要殺了你替她報仇！”
夏昭雲反問道，“你覺得你能殺得了我？”
李茫然突然朗聲笑道，“論武功，我再練個幾十年也不是你的對手。但若論智謀和手段，你沒資格跟我比！”
話音剛落，夏昭雲突然感覺到渾身痠軟無力，手也使不上力，就連內力也瞬間全無。
他當即反應過來，“剛才那茶裡有毒？”
“回甘草，味道甘甜。就是這一股甜味，卻成了天底下最致命的毒藥。夏昭雲，現在沒有人會來救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看在同門一場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機會說遺言。”
夏昭雲冷笑道，“區區毒藥，又能奈我何？”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儘管運功逼毒。你越是運功，這毒素便蔓延得越快，很快就會到達你的五臟六腑。”
“呸！李茫然，你背信棄義，背叛御風山莊。我死不足惜，但總有人會替我報仇，剷除你這個御風山莊的叛徒！”
“替你報仇？你的徒弟，你的心上人，亦或者你的朋友？”說到此處，李茫然不禁笑出了聲，接著道，“本來我想讓你死得乾脆些，但我現在改主意了！就此了結你，未免太便宜你了！”
說罷，只見不遠處，有幾個人擒著墨安、墨塵和墨染三人上來。
夏昭雲有氣無力地望著自己的三個徒弟，質問道，“你想做什麼？有什麼事衝著我來，放了他們！”
李茫然道，“夏昭雲，你現在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說罷，只見他當即拔劍出鞘，一劍挑斷了夏昭雲的手筋。
夏昭雲幾乎痛到昏厥，但他咬著牙，不曾發出聲。
“很好，很有骨氣！不知道，你的三個徒弟是不是也如你這般有骨氣呢？”
墨安、墨塵和墨染三人被逼跪在地上。他們神情堅定，不曾有一絲愜意。
李茫然不以為然，笑道，“好堅定的眼神！可惜啊，你們跟錯了人，認了夏昭雲做師父。現在，我給你們三人一個選擇，想要活命，就用這把劍殺了夏昭雲。”
墨安“呸”了一聲，不屑道，“枉我們稱呼你一聲師伯，沒想到你竟然是叛徒！”
話音剛落，只見李茫然突然一劍揮下，濺出的血瞬間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