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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夏昭雲的心也越來越寒。他傷心,但更多的是憤怒。陳之苑枉死,他最先懷疑的還是御風山莊的人。
“弟子聽命,全部到大殿集合!墨安、墨塵、墨染留下,將你們三師伯的遺體送至大殿,我要一個一個審。”
誰都聽得出來,夏昭雲這次是動了真格,偌大的雪花下潛藏著極強的怒氣,誰都不敢說話。
第一個上前回話的是墨勝。
“回莊主,昨晚我哪都沒去,就在房中睡覺!”
夏昭雲冷著臉問道,“誰可以作證?”
瞬間,整個大殿鴉雀無聲。因為墨勝是一個人一間屋子,並不與其他弟子同住一屋。這個問題著實難倒了他。
“莊主知道的,我一個人一間屋子。正好昨晚我身體不適,很早就睡了。”
未等他說完,夏昭雲當即打斷了他,攔聲道,“所以,是無人可以替你作證了?”
墨勝百口莫辯,只道,“無人作證也不能證明三師伯就是我殺的啊!再說了,我為何要殺他?”
夏昭雲不予理會,突然對墨安和墨塵道,“將墨勝關起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放出來。”
“莊主,我是冤枉的!”
夏昭雲“哼”了一聲,突然長袖一揮,一股掌力從其袖口中飛出,重重打在墨勝身上。
墨勝被那股掌力震出好幾米遠,“哇”地大吐了一口血。
“人不是我殺的,為什麼要懲罰我,我不服!”
“見了莊主不行禮,這是給你的教訓。”
墨安和墨塵準備將人帶下去。然而,這個時候,墨喬突然站了出來,朗聲道,“莊主,我可以替墨勝作證,昨晚他確實在屋中睡覺。”
此話一出,人都覺得十分驚訝。因為墨勝與墨喬向來不對付,墨勝經常帶頭欺負墨喬。而這個時候,墨喬竟然還反過來替墨勝作證,證明他沒有殺人,這話自然多了幾分可信度。
墨喬看了墨勝一眼,又看了看夏昭雲,當即跪下道,“昨晚我在院子裡練功,見到墨勝三番五次往茅房跑,大概是吃壞了東西吧!”
夏昭雲望向墨勝,質問道,“方才問你為何不說?”
墨勝道,“我以為無人能替我作證,就算說了,莊主也不會信。”
那一刻,夏昭雲深吸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他剛才確實有將怒氣撒到墨勝身上。
陳之苑的遺體還在一旁擱置著,夏昭雲沒有時間黯然傷神,只得打起精神來審問。
最終,這場審問持續了三天三夜。這三天以來,誰都未曾離開過大殿。吃飯則由墨安、墨塵和墨染三人煮好統一送往大殿,睡覺則就地為席。本來外邊天寒地凍,可由於人多,大殿中竟然不覺得冷,反而還有些暖和。
審了三天,什麼都沒問出來,夏昭雲十分挫敗。難道是他判斷錯誤,陳之苑並非御風山莊自己人殺的?可如此一來,誰又會想要陳之苑的性命呢?
這日,夏昭雲獨自一人在晨風苑中唉聲嘆氣。陳之苑昨日入土為安。雖然他與自己的這位師兄沒有多少情分,但有人敢在自己眼皮底下殺死自己的師兄,對於夏昭雲來說,實則是一種裸的挑釁。
常易瑤為此病了好幾天。期間,夏昭雲還專門去看過她。身體染上寒疾,再加上心中的恐懼作祟,她已經一病不起。時不時擔心有人會殺害她。
確實,她的害怕也不無道理。御風山莊一個如此有身份地位的人被殺,連兇手是誰都漫無頭緒,難免人心惶惶,常易瑤也不例外。
此刻,夏昭雲突然想起了一個人。自陳之苑死後,他是最鎮定的一個。這個人便是李茫然。
想到此處,他決定去找這位四師兄聊一聊。
來到李茫然居住的別院,只見他正在泡茶。他不是在屋子裡泡茶,而是在雪地裡。
雪還未融化,火爐子蹦出的火花濺到雪裡,發出呲呲的聲響。
見到夏昭雲前來,他也未起身寒暄,而是泡茶。小方桌上擺著兩杯泡好的茶。顯然,他知道夏昭雲會來。
“四師兄,關於三師兄的死,你可有眉目?”
李茫然道,“上次去你那喝了剛泡的茶,那個味道讓我記憶猶新。所以這幾日,我閒來無事,也開始用沸水泡茶喝。發現,這味道比溫水泡的茶就是不一樣。”
答非所問,夏昭雲也不知他是何意。既然李茫然不按常理出牌,那他也索性不讓對方猜到自己在想什麼,當即從雪地裡捧了一點雪放入剛泡好的茶中,隨即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