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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的畫,你想給它起個什麼名呢?”嶽蔽雲面帶微笑地問安喬。
“這……,我還真沒想過,自己給自己起名字,有點,怎麼說呢,起得好聽點吧,怕人說臭美,太普通了又覺得不配這幅畫。”
“不用為難了,這幅畫在幾個月前就有名字了,我覺得很好。”嶽蔽雲收起畫筆,對安喬說。
“是李思危起的吧?”
“除了他還能有誰?就是他起的,那還是你的秋裝釋出會前我們見面時的事兒了。”
李思危能起什麼好名字,安喬才不信呢。
那也得問問啊。
“他,給這幅畫起了個什麼名字。”
嶽蔽去突然正色起來,一字一句地說:“心中的玫瑰。”
這個名字一出口,安喬立刻感覺自己渾身像過了電一般,全身都要發顫一樣。
白全仁為自己做了不少事,可沒有一件自己不知道的,因為他做完之後就算不表功也會讓安喬領情。
李思危就大大的不同了,與他那張會咬人的破嘴截然不同的是,他為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張揚,不止一次地在意想不到的時候為自己帶來驚喜。
這幅畫更是讓安喬感動不已,心中的玫瑰,自己真的是他心中的那朵玫瑰嗎?
至少在幾個月前是吧。
安喬又想起了釋出會後舉行的幾場促銷,因為自己與白全仁結婚而氣急敗壞的李思危除了在嘴上刻意報復自己外,並沒有做出任何傷害自己的行為,按苗小花的話講,連阻止姜紅和萬琳琳參加促銷的念頭都沒動過。
這是何等的胸懷?一個男人的廣闊胸懷。
“安喬,怎麼了,你怎麼哭啦?”嶽夫人發現了安喬的異樣。
“李思危欺負你啦?等哥從巴黎回來找他給你算帳去!”嶽蔽雲也說。
“有什麼事跟嫂子說。”嶽夫人也跟著嶽蔽雲給安喬稱起了嫂子,誰也喜歡年輕一點的稱呼,儘管比安喬大20多歲,那也是嫂子聽起來比嬸子舒服。
“嫂子!”安喬抱住了嶽夫人,哭出了聲。
按說安喬和嶽蔽雲一家不能算熟,可僅僅兩天的接觸,嶽蔽雲的豪爽隨性、嶽夫人那幾乎永遠掛著笑容的慈祥面孔和她總是帶著關切發出來的輕聲細語,無處不向安喬傳達著親人般的訊號。
每個人都需要傾訴,可安喬卻沒有傾訴物件,隨著年齡的增長,她對父母曾經做過和正在做的事早已心無怪怨,無論是當初逼她為了弟弟嫁給白全仁,還是前些天逼自己讓些股份給劉之玉。
他們是愛自己的,不過他們對全域性的觀念和自己不同而已,安喬當時為他們的做法生氣是免不了的,事後也儘量去試著理解了他們,但本應成為自己最佳傾訴物件的父母卻讓安喬無法對他們傾訴心聲。
劉蘊蘭和段智紅等人雖然和自己關係也很好,但必竟是公司上下級關係,苗小花年齡太小,又凡事愛站在李思危的角度想問題,都不是自己的傾訴物件。
嶽蔽雲夫婦,特別是嶽夫人就成了安喬唯一可傾訴的人。
“我愛李思危!”
在抱住嶽夫人的一剎,她終於咕出了一直藏在心底卻不願任何人說出甚至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事實,這句話對於嶽蔽雲夫婦來說有點沒頭沒腦。
生性倔強不服輸的安喬為自己的過度矜持付出了代價,用一句不怎麼雅、時下流行流行的話來講,就叫裝x害了自己。
她為自己當時逃避李思危而一時衝動和白全仁以閃電般的速度領了結婚證而後悔;
對李思危從毫無感覺到感動,最後昇華為愛仍然矜持到底而後悔;
本應是一段美好姻緣卻因自己的裝和做作萬劫不復。
下午坐在沙發上當模特的時候,她還恨過李思危,如果他不是也這麼裝的話,把所有事情都和自己說得明明白白,也不會讓白全仁趁虛而入,雖然她現在還不知道李思危和白全仁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僅憑民國碧玉一幅畫的事李思危如果能說清的話,至少自己不會那麼急著嫁給白全仁。
這一切真的是命嗎?
嶽夫人拍拍伏在自己肩膀上抽泣不停的安喬:“你愛他,他也愛你,這不是好事兒嗎?老嶽和我說過,思危是個好小夥子,調皮得可愛,表面玩世不恭內心卻非常單純善良,他那些變著法兒討好你的事情我們都覺得特別羨慕。”
“他是不是犯渾惹你生氣了?我保證讓他給你認錯,他對你的感情我可是看在眼裡不會錯的,既然你也愛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