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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有多少人?”陳世襄再問。
“這……我不清楚,前不久那位康老闆在麗都歌舞廳一個人找上我,我前後都只見過他一個人。”
“不清楚?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陳世襄聲音一冷,手槍再次揚起。
他此刻就像一個逼良為娼的惡漢,大有你不從,我就先打你一槍的既視感。
“我真不知道,長官,我真不知道啊!
“他是自己找上我的,就連那個賣軍火的洋人,都是他告訴我,讓我去聯絡的,我就只是負責在中間替他過一下手。
“他提前給我了訂金,告訴我說只要我這一次能把這事做好,以後還會有其他生意找上我,這種撿錢的事,我哪有不做的道理啊!”
見陳世襄不信,賈忠頓時急了起來。
他委屈得就像個明明只吃了一碗粉,卻硬被人偏偏說是吃了兩碗粉的人,明明他說的是實話,但別人就是不信他,就是要冤枉他。
陳世襄盯著他,賈忠目露驚恐和委屈,他是真害怕陳世襄,雖然陳世襄現在已經恢復了正常人的模樣。
見他不像敢撒謊的樣子,陳世襄這才移開了目光。
“對方和麗都歌舞廳是第一次合作,互相沒有多少信任可言,這麼重要的一批軍火,我估計對方多半不會一個人來接貨。”陳世襄目光看向餘山壽和黎兆民,對兩人說道。
兩人對陳世襄來回轉換的狀態有點不適應,明明剛才還是一副鬼見了都怕的樣子,現在卻又變成了正常人模樣。
他們甚至都有點懷疑陳世襄剛才的模樣,是不是來自自己的錯覺。
好好一個大學生,怎麼可能有剛才那麼一副鬼見了都怕的面貌呢。
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兩人壓下心頭的不適,不自然地點了點頭,陳世襄說的和他們想的一樣。
這批軍火如此貴重,一個人接貨,且不提擔不擔心路上出事,難道就不怕被黑吃黑?
送貨的另一方可是幫派分子,目光短淺,且沒什麼信譽可言的。
一個人來接貨,簡直就是將一個脫光的姑娘塞到日本人的軍營裡,都不是誘惑人犯罪,是逼人犯罪。
“我估計不可能只有一兩個人來,但也不可能太多,估計七八個人,或則十來個人,人太多目標太大,容易被盯上。”黎兆民思慮片刻說道。
十來個人比之幾十個人依舊不算什麼,但也總比一個人要好,畢竟這邊也得考慮那些人背後的人。
“我看這樣,我們三個小隊各出十個人,在這裡負責看著這些人,防止他們漏了訊息出去。
“其他人則偽裝成送貨的人,帶著他送貨去南站,把來取貨的人給拿下。”陳世襄指了一下賈忠,對黎兆民和餘山壽提議道。
廣東人?
幾人全都捕捉到一個要點,互相對視一眼,忽然意識到什麼。
或許這事還有往下發展的空間也不一定……
陳世襄琢磨了一下“廣東人”這三個字,心頭微動,眼中冰冷之色收斂,人氣再次浮現在臉上,他也聯想到了什麼。
“廣東人?你確定?”陳世襄沉聲問。
他不是福建人,可不怕廣東人。
賈忠見陳世襄不再用那種看死人的目光盯著自己,頓時長舒了一口氣,心神為之一鬆。
接著才察覺自己額頭上竟已經爬滿了豆大的冷汗,他慌不擇手,趕緊用衣袖擦了一通,汗水浸溼了袖腕。
賈忠心頭滿是慶幸,他感覺自己剛才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能在道上流出,並經久不衰的話果然是有道理的。
惹誰,都別惹穿軍裝的。
這些人太可怕了。
此刻再次聽到陳世襄的問話,他心頭驟又一緊。
他怎麼確定?
他又不認識每一個廣東人。
“也,也有可能是廣西人,反正那人說話帶有兩廣那邊的口音。”
廣東話和廣西話,雖有不同,但賈忠可分不清楚具體有什麼區別。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陳世襄,深怕自己的回答又惹得這個活閻王不滿。
他此刻心力憔悴極了,對自己老孃,他都沒這麼上心過。
這麼說,肯定是兩廣那邊的人了……
陳世襄想到了國內最近的局勢,兩廣那邊最近可不太安慰,南京和兩廣如今劍拔弩張,他們上海區也接到過相關命令,要嚴查兩廣散佈在上海的情報人員。
上海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