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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一命一杯接一杯地灌著自己,直到眼前開始模糊,頭暈腦脹。
但出奇的是,這次卻與前日大有不同,他的腦袋愈昏,思線卻愈發的清晰。
從二人的水潭初遇,到半勾村的匆匆一別;從最開始的針鋒相對,到後來的情意綿綿。
夔牛峰的璀璨星空、半勾村的滂沱大雨、南海城的端午、護城河畔的繾綣,那句輕聲細語“師弟,你隨我回銀月國吧”至今還飄蕩在他的腦海,難道這都是假的嗎?
想到此處,蕭一命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鬱結,又為自己倒下滿滿一大杯酒,仰頭痛飲。
只是,酒杯還未遞至嘴邊,一隻手卻突然伸了過來,攔住了他的動作。
蕭一命抬頭看去,只見一個身著錦緞華服、丰神朗俊的年輕人正站在他的面前,正是白日裡與他有過一個照面的周正。
周正攔下蕭一命之後,緩緩走到他的對面坐下,為自己倒下一杯酒,開口道:“這不是蕭兄嗎?今日在白虎大街上我們有過一面之緣。怎麼?趙嶠去哪了?怎留蕭兄獨自一人在此喝悶酒?”
蕭一命醉眼朦朧,看著面前這位,喃喃道:“你好,周……周扒皮。”
周正握著酒杯的手一抖,為之氣結,“趙嶠是這麼跟你介紹我的嗎?這個趙嶠,枉我們十多年的交情,竟然如此在蕭兄面前詆譭我。”
說完,他舉杯欲飲,卻被蕭一命突然打斷:“別喝!”
周正聞言,再次一頓,開口道:“你扒皮還是我扒皮?一杯酒都捨不得?今天我還非喝不可。”說完,便仰頭一飲而盡。
“那是福伯用過的酒杯。”蕭一命隔了半天,才緩緩從口中蹦出這句話來。
周正聞言,面色漲成了豬肝色,放下酒杯,連連呸了幾口,擦了擦嘴巴,一臉幽怨地看著蕭一命,道:“你怎麼不早說?”
“你也沒給我機會說啊。”蕭一命含糊地說道。
周正無語地搖了搖頭,喚來小二,重新要了一壺酒,一個杯子,然後為自己斟滿一杯,若無其事地問道:“怎麼不見趙嶠和他那狗腿子福伯?他們倆是不是又去哪逍遙快活了?”
“哦,你說他們啊,他們去見老相好去了。”
周正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繼續問道:“那蕭兄怎麼不去見見你的相好?”
蕭一命打了一個酒嗝,道:“瞧你說得,我這才剛到京城,就去過一趟衙門,哪有什麼相好。”
周正哈哈一笑,道:“蕭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今日不是還去過一趟趙府嗎?怎麼這就忘了?”
蕭一命揉了揉眼睛,似乎努力在回憶,“啊,我去過趙府嗎?”
隨即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嗨,你瞧我這記性,喝了二兩酒,啥都記不住了。”
“白日裡是去過一趟趙府,千戶大人還親自接見了我呢。不過,那也只是去拜見趙大人,彙報工作,哪裡有什麼相好。”
周正無語的搖搖頭,“不是問你相好,趙大人對你還下達了什麼指示了嗎?”
蕭一命想了想,回答道:“趙大人確實給了我一些指示。他誇我在南海城的工作做得不錯,讓我再接再厲,將百花樓徹底趕出蘭溪國!”
“還有嗎?”周正繼續問道。
“還有……”蕭一命猛地一拍大腿,“對了,還有就是趙大人還讓我找機會提醒提醒趙兄,讓他儘快給他老人家找個兒媳婦回去,不要整日就知道瞎混。”
“你不問我還忘了。趙兄也真是的,一點都不知道體諒老人家的心情,回頭我一定好好說說他,老人家都這把年紀了,還操心他的婚事,真是不懂事。”
周正看著蕭一命似醉非醉,胡言亂語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並沒有打算繼續深究什麼,畢竟只是偶然遇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
於是笑著誇讚道:“蕭兄果然不是一般人,趙大人一般很少接見外人,看來趙大人對蕭兄很是看重。”
蕭一命嘿嘿一笑,撓了撓頭,迷迷糊糊地回應道:“過獎了,過獎了,周扒皮。”
周正聞言,頓時被氣笑了,他糾正道:“趙嶠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嗎?我叫周正!你再不濟也該喚我一聲周兄或者周大人才對吧!”
蕭一命尷尬地撓了撓頭,面露歉意地說道:“對不住,周兄,周大人。你看我這喝醉了就口無遮攔,我自罰一杯,給你賠罪了。”
周正見狀,搖了搖頭,將此事揭過。他抬手攔下蕭一命欲要自罰的動作,笑道:“你這一個人喝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