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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華燈初上,淮南河畔相比白日裡沉寂而言,多了一份別樣的風情。
河岸兩旁的街道上,燈籠高掛,光影朦朧,淮南河水在柔和的光線中,閃耀著點點波光,緩緩流淌。
沿著河畔漫步,多是些雅緻的樓閣和小院,錯落其中,在淡淡的光線中,寧靜而清幽。
微風拂過,帶著些許涼意,夾雜著遠處傳來的幽幽絲竹之聲,很難不讓人沉醉其中,不知歸途。
趙嶠和福伯漫步走在前方,望著四周熟悉的街景,談論著近日裡京城發生的趣事。
蕭一命卻獨自跟在他們身後,遠遠的掉著,神情顯得有些沉悶。
走在前方的趙嶠似乎感覺到了蕭一命情緒的異樣,他停下腳步,回頭望去,等待蕭一命走近。
待蕭一命走到身邊,趙嶠開口問道:“蕭兄,怎麼自從白日裡去了一趟衙門之後,你就一直這樣悶悶不樂?”
“錢大人給你留了什麼東西,竟讓你如此興致缺缺?”
蕭一命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沒事。”
趙嶠見狀,也沒有過多詢問,伸手拍了拍蕭一命的肩膀,安慰道:“沒什麼事是幾杯酒下肚解決不了的,待會我陪你多喝幾杯,消消愁。”
蕭一命默默地點了點頭,竟也絲毫沒提今日白日他所說的不喝酒的事情。
別看蕭一命白日裡那般果決,但當他真正做出那個決定之後,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瞬間抽走,他癱坐在椅子上,心中紛亂如麻。
畢竟,人生漫長,能稱之為“門中桃花”的,又有幾人?又有幾人能稱“巫山雲月”?
對蕭一命而言,只此那一人耳!
然而,若要讓蕭一命當面去質問她,他卻也是萬萬做不到。
兩人相見,又該如何開口?蕭一命不知道。
若是她親口說出那句他最不願聽到的話,他又該如何與她相處?蕭一命也不知道
便只有這般,讓一切都隨緣而去,罷了。
白日裡,他想了很多,若有一天真的能處理好西蜀的事情,他便隱居山林,做一隻閒雲野鶴,遠離塵世的紛擾。
倘若二人緣分未盡,他日再見之時,他希望能放下一切,攜她之手,共度此生。
......
三人緩緩行至一座樓閣前,門前站著一位清秀的女子,她正倚著門椽,百無聊賴地扇著扇子。
突然間,她像是瞧見了什麼一般,雙眼瞪大,滿臉不可置信。
趙嶠見狀,輕聲笑道:“怎麼了,胭脂姑娘,才兩年不見,就不認得我趙某人了嗎?”
胭脂聞言,卻突然小聲啜泣起來。趙嶠心中一緊,連忙輕聲安撫道:“怎麼了,我回來了你不開心嗎?”
胭脂哽咽著說道:“趙公子,你快去看看我家小姐吧。你不在的這段日子,我家小姐整日茶飯不思,憔悴不已。我都怕小姐的身體撐不下去了。”
說著,她便拉著趙嶠的手,急切地要往小姐的小院去。
趙嶠回頭看了蕭一命和福伯一眼。福伯見狀,連忙說道:“少爺,你儘管去吧,別讓師師姑娘等久了。蕭少爺這邊有我照顧,出不了問題的。”
趙嶠聽了福伯的話,心中稍安,於是對蕭一命說道:“蕭兄,抱歉,我有點急事需要處理,去去就回。”
說完,他便被胭脂姑娘拉著,急匆匆地往門內走去。
趙嶠匆匆離去後,原地僅留下蕭一命與福伯二人。福伯輕拍蕭一命的肩膀,溫和地說:“蕭少爺,我們進去吧。今夜我陪你喝個痛快,醉一場,可解千愁。”
兩人緩緩步入樓閣,裡面與外面的清幽截然不同,人聲鼎沸,座無虛席。
經過一番尋覓,他們終於在二樓找到了一處雅緻的座位。喚來美酒,兩人開始舉杯對飲。
蕭一命似乎已將白日裡不喝酒的誓言拋諸腦後,此刻他與福伯一杯接一杯地暢飲,彷彿想要用這美酒將心頭積壓的鬱悶全部澆下。
酒過三巡,蕭一命的心情似乎有了些許的放鬆,他開口問道:“福伯,這位師師姑娘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趙兄一聽她,就急不可耐地趕過去了?”
福伯嘿嘿一笑,解釋道:“師師姑娘乃是這紅香院的紅牌清倌人,與少爺交情匪淺。少爺在京時,便經常來這紅香院,與師師姑娘一起消磨時光。”
蕭一命聞言,不禁莞爾,打趣道:“難怪,難怪趙兄剛進京,屁股都還沒有捂熱乎,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