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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清雪輕輕搖了搖頭,“無妨,只是些許小傷,休息片刻便好。為師確實有些乏了,先回房歇息,你們不必擔心。”言罷,她輕輕掙脫二人的攙扶,走向自己的居所。
蕭雨見狀,不動聲色地向秦芳洲投去一個眼神,隨後小跑著跟上寧清雪的步伐,“師父,我送您回去。”
待寧清雪的身影走遠了之後,秦芳洲才緩緩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對小翠輕聲道:“小翠,走吧,我們也回房吧。”只是剛一轉身,身後卻驟然響起劉照君冰冷的聲音:“站住!!”
秦芳洲悠然轉身,笑容不減,目光中帶著幾分玩味:“哦?劉姑娘還有何指教?”
劉照君目光直射秦芳洲,語氣中滿是寒意:“你剛剛叫誰蕭郎?!!”
秦芳洲輕笑,彷彿春風拂過湖面,波瀾不驚:“這稱呼嘛,不過是隨性而為,與旁人何干?”言罷,她欲轉身離去,步伐輕盈。
然而,劉照君身形一閃,已擋在秦芳洲面前,堅決不讓路:“今日,你必須把話說清楚!”
秦芳洲嘴角勾起一抹更深的笑意,眼神中閃爍著挑釁的光芒:“誰的名字裡帶個‘蕭’字,我便稱誰為‘蕭郎’。如此簡單,何須多問?”
劉照君聞言,怒斥道:“呸!真是厚顏無恥!”
小翠見狀,忍不住插話,聲音中帶著幾分得意:“哼,你知道什麼?我們家小姐那可是早就和蕭一命公子……”話到嘴邊,卻被秦芳洲一個眼神制止。
秦芳洲微微搖頭,打斷了小翠的話,笑道:“小翠,我們走,用不著和她說這些。”
這主僕二人一唱一和,將劉照君氣得臉色鐵青,直接質問道:“早就和蕭一命什麼?!!”
秦芳洲沒有回答,帶著小翠,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走到劉照君身旁,側著臉,道:“你不如親自去問問蕭郎?!”說完,從劉照君身旁擦肩而過,小翠還不忘回頭向劉照君扮了個鬼臉,氣得劉照君拳頭緊握,指節發白。
望著秦芳洲主僕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劉照君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怒意,轉身朝寧清雪的居所大步走去。
......
洞府之內,時間彷彿凝固,蕭一命在地面上直挺挺地躺到了深夜,深深的挫敗感充斥著蕭一命的全身,他什麼都沒有做,眼神空洞無神,穿透了四周的黑暗,思緒卻已飄回了那個銀裝素裹的酉陽縣城。
那年冬至,漫天飛雪,一夜大雪,將天地覆蓋,將萬物染成了白茫茫的一片。富貴人家的宅邸內,爐火熊熊,暖意融融,彷彿置身於另一個季節,春意盎然;即便是貧寒之家,也點起了簡陋的火爐,努力驅散著冬日的嚴寒。
街道上,行人稀疏,家家戶戶緊閉門戶,享受著這份難得的溫馨,就連街頭的乞丐,也選擇了蜷縮在避風的角落,不願在這刺骨寒風中掙扎求生。
一陣細微的“沙沙”聲響起,由遠及近。一位瘦弱的孩童,在狹窄陰暗的小巷中踽踽獨行,每一步都踏得深沉而艱難,積雪沒過了他的膝蓋,彷彿每一步都重若千斤。
孩子的滿是泥汙的臉頰和雙手因長時間暴露在嚴寒中而變得通紅,一身單薄襤褸且破舊的衣衫,上面佈滿了各式各樣的補丁和陳年汙垢,活脫脫一個乞丐模樣。
當然,他本來就是一個小乞丐,一個無名無姓,無親無故的小乞丐。
小乞丐的腳步在雪地上緩緩踏出一串串深淺不一的印記,緩緩踱至一家酒樓的後門,隨後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窺視著四周,確認無人後,便如同一股小旋風般衝上前,奮力攀上那幾乎與他等高的泔水桶邊緣,滿懷期待地向內張望。
但,得到的卻只是一片空蕩,什麼都沒有。
然而,這份挫敗並未在小乞丐稚嫩的臉龐上留下痕跡,他只是默默翻身而下,雙手在凍紅的臉頰旁來回搓動,試圖找回一絲溫度,隨即,抬起頭向城中另一處酒樓奔去。
自他有記憶以來,便是這般,與那位年邁的老乞丐相依為命,每天穿梭於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只為那一口溫熱的殘羹剩飯。
偶爾,幸運之神也會眷顧,酒樓老闆大手一揮,扔給他們一袋客人吃剩下的大魚大肉,他們便會高興半天,吃得滿嘴流油,但更多的時候,是空空如也的泔水桶和咕咕作響的肚子。
不過,小乞丐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餓一天肚子。他從生下來就什麼都沒有,現在就算什麼都沒有,那也沒有關係。
當城中的酒樓一一被尋遍,小乞丐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飢餓,但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