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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一命未甦醒的這三日中,銀月谷第九峰內,劉照君時時刻刻處處與秦芳洲針鋒相對,而秦芳洲則是毫不示弱,處處反擊,整個第九峰卻處於一種莫名的氣氛之中。
這件事,還要從三天前開始說起。
那日,寧清雪聯合紫霄和紅菁終於重塑了蕭一命的肉身,不等蕭一命甦醒,便拖著略顯疲憊的身體,回到了銀月谷第九峰。
在她踏入第九峰的那一刻,靜室內獨坐療傷的蕭雨,心湖驟起波瀾,感應如電,顧不得腿上被千面修羅洞穿的傷勢還未痊癒,當即化作一道流光,衝出房門,來到寧清雪身前。
“師父!”蕭雨的聲音裡夾雜著幾分急切與不安,目光在寧清雪周身搜尋,最終定格在她孤單的身影上,不禁心肝一顫,“一命哥呢?他怎麼沒有與您一同歸來?”
寧清雪望著眼前這個憔悴的小徒弟,嘴角勾起一抹無奈而又寵溺的笑意,佯裝不滿道:“你這逆徒,為師才一回來,就急著問別人,你怎麼也不問問師父,是否安好?是否也受了傷?”
見寧清雪嘴角掛著淡笑,言語間並無大礙,蕭雨心中的大石終於轟然落地,眼眶微紅,雙腿一軟,竟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聲音哽咽:“師父的大恩大德,弟子沒齒難忘!”
“我們師徒二人哪裡還用得著說這些?”寧清雪連忙俯身,雙手溫柔地將蕭雨扶起,眼中滿是溫柔,輕輕撫摸著蕭雨的頭頂,聲音低得只有自己能聽見:“傻孩子,這是為師應當做的,也是為師欠你的。”
正當兩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時,劉照君與秦芳洲也幾乎同時感知到了外界的微妙變化,她們身形一閃,如同兩道輕風,出現在寧清雪的身旁。劉照君恭敬地喚了一聲“師父”,而秦芳洲則是抱拳,以“寧長老”相稱。
“師父,一命哥他現在哪裡?傷得嚴重嗎?”蕭雨望著寧清雪,目露擔憂。
在聽到蕭一命這個名字的一瞬間,劉照君的眼神立刻便亮了起來,緊接著卻是心頭一緊,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追問:“蕭一命?受傷?!他來銀月國了?!”劉照君的目光在寧清雪與蕭雨之間來回跳躍,急切之意溢於言表。
寧清雪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沉重:“蕭一命的傷勢,確是前所未有之重。他的肉身已經全部化為烏有,唯餘一縷微弱的神魂。”
此言猶如晴天霹靂,讓劉照君的臉色瞬間蒼白,驚呼之聲脫口而出,幾乎與蕭雨身旁的秦芳洲同時響起。秦芳洲那張嬌媚的臉龐上,此刻也佈滿了焦急與憂慮,劉照君察覺秦芳洲反應過於激烈,且不似偽作,不免微微皺眉,但此刻,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蕭一命的安危所牽引,無暇他顧。
唯有蕭雨,心知肚明,並且從寧清雪的話語中捕捉到了一絲玩笑的意味,連忙拉著寧清雪,不滿道:“師父,您就別嚇我了,快說說後來怎麼樣了?”
寧清雪聞言,輕輕一笑,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蕭雨的額頭,佯裝嗔怒道:“你這小丫頭,倒是心急。後來嘛,自然是你師父我,施展渾身解數,才將蕭一命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並用碧血寶玉為他重塑了肉身。雖然他目前修為盡失,但至少保住了一條性命。”
“現在,他的神魂與這新身體還在慢慢融合,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
聽到這裡,三女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得以放鬆。秦芳洲更是上前一步,深深一揖,充滿感激,“寧長老大恩大德,秦芳洲永世難忘!日後定將全力相報!”
聽著秦芳洲這話,劉照君的眉頭皺得更深。她重新審視著秦芳洲,心中暗自揣測,本以為這位女子只是和蕭雨關係匪淺,現在看來絕對不止於此。
秦芳洲再次詢問,情真意切:“寧長老,請問蕭郎此刻正在何處?我想去照顧他。”話音未落,劉照君的眉頭已如山川般隆起,她震驚地望向秦芳洲,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蕭郎?!!”
寧清雪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輕聲道:“芳洲姑娘有心了,但蕭一命目前正處於關鍵的適應期,需要靜養,不宜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待幾日之後,他的神魂與新身體適應得差不多了之後,自然會......”
正當寧清雪話至一半,忽地,她面色驟變,一抹耀眼的金芒在她臉上一閃而過,緊接著,嘴角緩緩滲出一抹鮮血,觸目驚心。
蕭雨與劉照君見狀,大驚失色,幾乎同時衝上前去,一左一右攙扶住寧清雪,眼中滿是焦慮與擔憂:“師父,您這是怎麼了?難道受了重傷?”劉照君雖心繫師父安危,但目光仍不時瞟向秦芳洲,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