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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榛著實不是讀書的料子,挑燈夜讀不到一刻鐘就歪著腦袋趴在桌上睡去。

詩詞沒記上兩句,反倒因為穿著單薄入睡而感染了風寒,次日午後就發起了熱。

已是初夏的天,紀榛抱著湯媼縮在被褥裡冷得直髮顫。

吉安端了藥過來,他一聞見那味道嘴裡就發苦,擺手道:“你端走,又不是什麼大病,我捂一身汗就行了。”

從前在紀府紀榛病了不肯喝藥,紀決總會到五香樓買來各種各樣的蜜餞哄著,喝一口藥吃一顆蜜餞。藥在放在旁邊的小火爐溫著,兩刻鐘才喝完也是常有的事。

紀榛極少生病,除去前些日子他裝病沈雁清拿太醫院的藥誆他那一次,來沈府後滿打滿算需用藥也就三回。

第一回是圓房後發了高熱,他迷迷糊糊燒得不省人事,還以為是在紀府,緊抿著嘴不肯張開。沈雁清不喜他過於嬌氣,捏著他的腮肉親自灌了兩回,嗆得他又咳又吐,這之後他就不敢在沈雁清面前賣嬌了。

後兩回皆是天冷了受凍。沈雁清倒沒有再灌他藥,只是像座冰川似的站在塌前沉甸甸地望著他。他不想沈雁清覺得他這麼大個人喝碗藥都得如此大費周章,每次都硬著頭皮把藥往胃裡咽,等對方走了才讓吉安拿蜜餞含進嘴裡。

這之後紀榛就愈發厭惡喝藥,自是少喝一口是一口。

吉安嘆氣,只好把藥端走,又替主子掖好被子。

昨夜沈雁清和紀榛的爭吵院裡的奴僕都聽見了,他一出去就瞧見三兩人聚在一塊兒嘀嘀咕咕,不禁大怒道:“議論主子的私事在我們紀府該拖下去打死。”

奴僕回,“這是我們沈府,又不是你們紀府,我們沈大人深仁厚澤,才不會像”

到底還愛惜自己一條小命,不敢光明正大地罵紀家人。

吉安氣得臉腫成豬肝色,正要衝上去跟他們幹架,東廂房的門突然被開啟。

沈雁清迎著午間的熙陽從屋內出來,日光半落在他的眉眼間,分明是很溫靜的神情,卻給敞亮的院落增添幾分威壓。

他目光徐徐地看了眼憤慨的吉安,又望向垂著腦袋的奴僕,道:“論事者罰半月月錢,可有異議?”

奴僕大氣不敢出。

“再有下次,逐出府去。”

吉安得意地看著做鳥獸散的奴僕,覺著今日沈大人出奇的英姿颯爽,問道:“大人沒去上朝?”

“今日休沐。”沈雁清看向吉安端著的藥碗。

吉安會意答道:“公子昨夜受了涼”略一躊躇,到底覺得紀榛的身子骨重要,老實回,“不肯喝藥。”

沈雁清頷首:“把藥重新熱了端進去。”

吉安見對方抬步往主廂房走,急道:“大人。”

沈雁清示意他往下說。

“奴才斗膽說一句,您莫要再灌公子喝藥了,他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吉安用詞不當,趕緊扇了自己一巴掌,“奴才失言。”

沈雁清沒和他計較。

吉安又說:“奴才屋裡有些蜜餞,拿給大人?”

“蜜餞?”

“是啊,”吉安點頭,“從前在紀府,只要大公子拿蜜餞哄一鬨,公子定會喝藥。”

沈雁清唇角不自覺地抿了抿,“不必,你只管將藥端來。”

吉安等人走到主廂房門前,猛地長吁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胸口,急忙溫藥去了。

主廂房裡靜謐無聲。

紀榛躲在被褥裡,只露出半顆毛絨絨的腦袋,聽見聲響還以為是吉安,甕聲甕氣道:“我都說了不喝藥”

他探出一張悶得緋紅的臉,見站在塌前的是面色冷寂的沈雁清,心口狠狠一跳。

沈雁清拉過一側的六角凳坐下,輕聲問:“不想喝藥?”

兩人昨夜才有過一場堪稱激烈的爭執,現下沈雁清卻能心平氣和地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和紀榛對話。

可紀榛無法輕輕鬆鬆翻頁,一聽到對方的音色眼睛就猝地微熱。

他又拉著被褥將自己的臉連同哭腫的眼睛蓋住,不和沈雁清說話。

沈雁清也不覺無趣,靜候吉安進屋把藥放在小几上。

吉安不僅端了藥,還自作主張地把蜜餞也帶來了,“公子,五香樓的山楂糕。”

沈雁清撩一眼,“拿走。”

紀榛聞言小草探頭一般冒出個腦袋,水潤的眼睛盯著撐得圓滾滾的布帛,“不準拿走,我想吃。”

沈雁清乾脆將布帛丟給吉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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