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絲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眼中浮起萬丈怒火。
盛安!想以此將他引誘出去,手段還真是卑劣!
等著,他一定要她付出代價!
草樹雲煙,歸雁驚殘月,青磚朱瓦,燈火映良宵。
自從郡主身上邪祟除盡,黎州便將宵禁解除。
此時月上柳梢頭,長街之上依舊人來人往,花燈搖曳,畫船聽雨,熱鬧至極。
人群中,一黑袍老者未曾撐傘,緩步走在青石小巷中,周圍細雨纏綿,清雅入骨。
渾濁的眼中映滿熱鬧婉約的景緻,他的目光卻倍感淒涼,輕嘆一聲,隨後朝著某處走去。
不一會兒,在一處硃紅大門前停下,抬眸看了一眼門上懸掛的匾額,寫著“太守府”三個字,隨後抬腳走上階梯。
門口守衛剛要阻攔,他抬手將腰間令牌亮出,音色嘶啞,“讓太守前來見我。”
守衛一驚,連忙拿著令牌前去稟告。
書房內,茶香墨韻,燈火氤氳,一人跪在地上,瞥了一眼坐在上位的老者,心裡驚詫無比。
四周靜謐無聲,只餘燭火搖曳時發出的輕微聲響。
他抬頭看了一眼端然喝茶的人,小心翼翼地開口,“不知大人駕臨黎州,有何貴幹?”
“令牌可看清了?”
黎州太守連連點頭,“看清了,看清了。”
“從現在起,你只需聽我調令,不可將我來此的訊息洩露,可明白?”老者眼尾掃他一眼,沉聲開口。
“明白,明白。”
太守想了想,微微抬首,問出心中疑惑,“黎州太平已久,不知那位此次派您前來,可有何指教?”
黑袍老者抬眸看了一眼窗外黑沉的月色,輕喃一聲,“不太平了,黎州……太平不了了。”
“您說什麼?”
黑袍老者收回目光,搖了搖頭,“沒什麼,你只需待命即可,若有需要,我會再來找你。”
“是。”
老者抬手將兜帽戴好,隨後起身便往府外走去,太守看著微微佝僂的背影,略帶幾分疲憊滄桑之感。
他蹙了蹙眉,沉聲開口,“天色已晚,大人要去何處?”
“止夷山。”
日影泛白,雲層蔥蘢,城樓之上旌旗舒捲,隨著輕風掠過,獵獵作響。
一群人圍在城樓下,對著高懸於城門口的東西指指點點,面上神情莫測。
“這,這怎麼和不久前的人偶殺人事件中的人偶長的有幾分相似?”
“不不不,那些人偶邪氣得很,你看這個,雖然全身上下裂痕無數,可還是能窺見其真顏,當是尊貴美豔無比!”
“話是這麼說,但還是有點瘮人啊,我不看了,我不看了!”
“是誰將這個碎了的人偶拼好掛在城門口的?”
“不知道啊,不過看牆邊的告示,好像是說,在替它尋主,三日後主人若不來,便將它……挫骨揚灰?”
……
城樓之上,兩人背手而立,衣袂翻飛,青絲飛舞,俯瞰著城下人群,眸中皆盈滿深色。
“蕭如頊會來嗎?”
“會。”
摩那婁詰微微勾唇,琉璃色的眼眸輕狂肆意,三千墨髮被金色鏤空發冠高束,馬尾微揚,一身紅衣招搖十足。
灼灼琉璃,眉骨似玉,如花引蝶,眾生傾狂。
他眼眸微斂,緩緩開口,“就算他不會來,也會讓他人前來。”
那隻陶俑不似先前所遇見的那般面目猙獰,反而綽約多姿,美豔無比,想是被人精心雕琢,小心珍藏,才如此流光溢彩。
它的主人當是十分看重它,既是骨瓷,那便是用所在意之人的骨灰所做。
而後聽阿榆說,人偶乃蕭如頊的母妃。
還真是母子情深,就算人已亡故,也要將其帶在身側,真是令人,既震驚又唏噓。
不過,既然母子情深,那他倒要看看,是真深,還是假深。
三日後,他若不來,他便揚灰。
闌珊野火,四處驚煙,無數鐵騎踏過荒川,疾如驚雷,朝著中原邊境奔赴。
“將軍,我們就這麼走了,先前拿下的城池怎麼辦?”
葉問荊一身玄甲,面如寒霜,手中緊緊攥著韁繩,朝著中原邊境回奔,音色冷厲。
“你帶部分兵馬留下,再向與北幽接壤的所有城池借兵,繼續向前進攻,只攻不守,直指北幽朝堂,要迅猛,要讓北幽大汗感到害怕,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