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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將近日發生的事詳細地說與他聽,老者聽完後,立刻背手往外走。
“去請盛安郡主前來雲杉亭一敘。”
葉昭榆正坐在鞦韆上唉聲嘆氣,緊緊蹙著眉,有氣無力的開口。
“怎麼沒完沒了了啊,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昨晚想去劫獄?”
摩那婁詰緩緩從室內走出,斜靠在長廊邊,抱臂看著耷拉著腦袋的小丫頭,輕啟薄唇。
“本君昨夜去了一趟監牢,與那劫獄之人對了一掌。”
葉昭榆一下瞪大眼睛,立馬小跑到他身邊,驚訝道:“你去監牢幹什麼?”
摩那婁詰垂眸看著她,音色低沉,“本君有幾個問題想問裴朝。”
“那問出結果了嗎?”
看著眨著杏眼的人,他想到昨夜從裴朝嘴裡聽到的話,頓時一股火氣升騰而起。
眸色微寒,抬手扯了扯小丫頭的臉,語氣警告,“你不許去見裴朝,以後也不許隨便去招惹其他人!”
“哇嗚,疼~”
葉昭榆杏眼中盈滿瀅瀅水澤,連忙將自己的俊臉給救了回來。
她捂著臉,看著莫名其妙生氣的人,不解道:“那裴朝怎麼惹你了,我又招惹誰了?”
摩那婁詰微微蹙著眉,隨後輕嘆一聲,趨光是人之常情,光本身並沒有錯。
若世人非要為她冠其罪名,那她錯就錯在太過耀眼。
他抬手將小丫頭攬過來,摸了摸她微微泛紅的臉,輕喃一聲,“若眾生皆望向你,你又該望向誰?”
他飲冰十年,已涼熱血,此時卻莫名渴望,她能望向他。
若本君不拜神佛,拜你,你的目光可願為本君停留?
葉昭榆先是一愣,隨後仰頭看他,杏眼一彎,“我的心好小,裝不下眾生,我只會望向我在意的人,阿爹,阿孃,哥哥,舅舅,表哥……,還有…謝歸。”
聞言,摩那婁詰琉璃色的眼眸一彎,眸光瀲灩,像是萬里荒原生綠,百丈冰原消融。
徐徐清風,瀅瀅月澤,神儀明秀,朗目疏眉。
他俯身將下頜放在小丫頭的肩上,抬手將她斂了滿懷,彎了彎唇,嗓音沙啞,帶著幾分誘哄。
“那郡主的心以後就這般大吧,不能再裝下其他人,本君要那最後一個位置。”
“好好好,給你給你。”
不一會兒,烏藉吊兒郎當的走過來,看了一眼開心的坐在鞦韆上,讓他們君主推著的人,走過去將請帖遞給她。
葉昭榆微微挑眉,接過請帖看了起來,隨後嘴角一彎,跳下鞦韆。
“哇,謝太傅回來了,他請我去雲杉亭敘舊,君主去不去?”
摩那婁詰懶洋洋地坐在她剛剛坐的地方,蕩著長腿,眸色慵懶,“你去敘舊,本君去作甚,你帶著烏藉去吧,早去早回。”
“行。”
春來無事,只為花忙。
雲杉亭依山傍水而建,水霧繚繞,新綠初發,帶著冰雪過後的盎然生機。
葉昭榆剛到,抬眸便見,平臺上放著一張矮几,火爐上熬著一壺春釀,一白髮老者正坐在一邊垂釣。
一縷清風,一壺春酒,一席暖陽,浮生偷閒,歲月繾綣。
她輕笑一聲,斂著一身霓裳走過去,抬手朝著老者肅拜一禮,“學生見過夫子。”
謝太傅將魚竿放下,慢慢走到矮几旁坐下,抬手倒了兩杯熱酒,隨後朝她招手。
“今日怎麼這般規矩?過來坐吧。”
葉昭榆走過去坐下,接過太傅遞來的酒,喝了一口,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謝老頭,我失蹤這麼久了,你竟然去遊山玩水了,心裡一點都沒有我這個學生!”
謝太傅頓時吹鬍子瞪眼的看著她,“你還好意思說!老夫乃陛下親封的帝師,許多人擠破了腦袋想讓老夫教,老夫理都不理!
你到好,不僅逃老夫的課,還讓老夫好一陣心驚膽戰,要不是老夫寄情山水,開闊了一番胸懷,早就被你氣死了!”
葉昭榆頓時嘿嘿笑了起來,連忙給老太傅順氣,“我的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敢逃您的課了。”
謝太傅抬頭望向遠山,嘆了一口氣,“以後想聽也沒機會了,你如今也及笄了,到了待嫁的年紀,怎可還出來拋頭露面。”
葉昭榆不贊同的看向他,“誰說及笄之後就一定要嫁人?我想去便去,機會多的是。”
謝太傅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白鬚顫抖,“歷經磨難歸來,盛安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