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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開心的坐在鞦韆上,讓他們君主推著的人,走過去將請帖遞給她。
葉昭榆微微挑眉,接過請帖看了起來,隨後嘴角一彎,跳下鞦韆。
“哇,謝太傅回來了,他請我去雲杉亭敘舊,君主去不去?”
摩那婁詰懶洋洋地坐在她剛剛坐的地方,蕩著長腿,眸色慵懶,“你去敘舊,本君去作甚,你帶著烏藉去吧,早去早回。”
“行。”
春來無事,只為花忙。
雲杉亭依山傍水而建,水霧繚繞,新綠初發,帶著冰雪過後的盎然生機。
葉昭榆剛到,抬眸便見,平臺上放著一張矮几,火爐上熬著一壺春釀,一白髮老者正坐在一邊垂釣。
一縷清風,一壺春酒,一席暖陽,浮生偷閒,歲月繾綣。
她輕笑一聲,斂著一身霓裳走過去,抬手朝著老者肅拜一禮,“學生見過夫子。”
謝太傅將魚竿放下,慢慢走到矮几旁坐下,抬手倒了兩杯熱酒,隨後朝她招手。
“今日怎麼這般規矩?過來坐吧。”
葉昭榆走過去坐下,接過太傅遞來的酒,喝了一口,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謝老頭,我失蹤這麼久了,你竟然去遊山玩水了,心裡一點都沒有我這個學生!”
謝太傅頓時吹鬍子瞪眼的看著她,“你還好意思說!老夫乃陛下親封的帝師,許多人擠破了腦袋想讓老夫教,老夫理都不理!
你到好,不僅逃老夫的課,還讓老夫好一陣心驚膽戰,要不是老夫寄情山水,開闊了一番胸懷,早就被你氣死了!”
葉昭榆頓時嘿嘿笑了起來,連忙給老太傅順氣,“我的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敢逃您的課了。”
謝太傅抬頭望向遠山,嘆了一口氣,“以後想聽也沒機會了,你如今也及笄了,到了待嫁的年紀,怎可還出來拋頭露面。”
葉昭榆不贊同的看向他,“誰說及笄之後就一定要嫁人?我想去便去,機會多的是。”
謝太傅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白鬚顫抖,“歷經磨難歸來,盛安還是那個盛安。”
葉昭榆也笑了,垂眸擺弄著酒樽,緩緩開口,“謝老頭,別誇我了,今日找我,到底所為何事?”
謝太傅收了笑意,小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他捋了捋鬍鬚,沉聲開口,“老夫今日來,是為了裴朝這個後生。”
昨夜有人來大理寺劫獄,聲勢浩大,將牢房都炸開了。
士卒聞聲趕去,絲毫不見賊子蹤跡,只餘滿室的硝石味。
霎時,大理寺被重兵圍的水洩不通,太子親點禁軍前來看壓重犯。
擅闖者,格殺勿論!
蕭如曄披著淡金色狐裘,看著獄中打鬥的痕跡,桃花眼森寒,指尖不停的摩擦著腰間玉牌。
竟然還有漏網之魚,連死囚之地都能輕而易舉進來。
他怎麼覺得,這件事沒有他們想的這麼簡單。
蕭如曄眸光幾經流轉,隨後將狐裘一甩,背手往外走,音色冷寂,“將吏部尚書帶上來,孤要再審審!”
遇見裴朝一個硬骨頭已是罕見,他不信,還能再出第二個硬骨頭。
明日兩人便要斬首示眾,他隱隱有些覺得不對,要再問問清楚。
城門口,一輛樸實無華的馬車悠悠向著城內駛來。
風輕輕掀起車簾一角,只見車中坐著一位儒雅隨和的老者。
六七十歲的模樣,周身書卷之氣濃厚,鶴髮童顏,帶著幾分返璞歸真的質樸與純粹。
馬車在太師府停下,門口早已恭候著許多人,見人來,連忙走上前去攙扶。
“父親,此次遊學歸來,可安心在家養老了?”
老者頓時抬眸瞪他一眼,白色鬍鬚微微顫抖,“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臨淵之際,方知水之浩淼,登高之時,方覺人之無窮,山中飛澗,巔上雲巒,哪一個不使吾輩豁然開悟,等老夫歇夠了,老夫還去!”
隨後將袖子一甩,揹著手往府宅內走,將一眾人留在原地。
眾人無奈的搖搖頭,隨後連忙跟上。
老者瞥了一眼跟過來的一眾兒女,目光祥和,悠悠開口,“老夫離開多日,京中可有大事發生?”
“吏部尚書與侍郎裴朝因濫用職權,謀逆不軌,將於明日午時問斬。”
老者一下停住步子,轉身朝著說話的人望去,略帶渾濁的目光幽深,沉聲開口,“細細道來。”
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