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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發現那人沒得手,便繼續對縣令擊殺,誓要將人偶殺人事件進行到底。”
摩那婁詰端起茶盞淺呷一口,清淺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所以,你今日殺一個,城裡的殺手便少一個,黎州百姓便多一份安穩。”
葉昭榆抿了抿唇,隨後點點頭,“我將帶來的五千精兵都散了出去,每十戶人家便設立一個崗哨,日夜巡邏,包括昭冥司的人,也參與巡城。
除了武功卓絕的高手,很難有人再潛進城內,想是今日引你出城的人便是個高手,能在黎州來去自如。
除了那人,他們如今不過吃老本,就靠著半月前進城的殺手替他們殺人,能被派出來的人與你今日遇見的一樣,必是死士,就算將他們抓住,也問不出什麼。
而我們若是將他們全部除掉,內患便算是解除了,所以今天遇見了,便不想放過一個。”
摩那婁詰眯了眯眼睛,沒好氣的扯了扯她的臉,“下次再敢不惜己身的衝上去,本君打斷你的腿!”
她今日若是對上的是那黑袍老者,不出幾招,她便會被繳了兵刃,壓根等不到他來。
如今想想,便生出幾分後怕,就不該聽她的,將派在她身邊的人叫去巡城。
不然,她今日也不會受傷。
葉昭榆抬手將臉捂著,快速開口,“事急從權,事急從權!下次,下次我一定三思而後行!”
摩那婁詰:“……”那還不是會往前衝。
葉昭榆眨了眨眼睛,抬手又將茶給他添滿,朝他討好的笑笑,“喝茶,喝茶,我們接著說。”
摩那婁詰睨她一眼,接過茶盞喝了起來。
“我今天已經殺了二十八人,縣令說一共來了一百三十餘名,不知城東如今還有多少難民。
見過老李頭後,我便讓烏藉帶人守在城東,明日我再去與他匯合,看看城裡還餘下多少殺手。”
摩那婁詰看著為了保護城內百姓,盡心盡力安排一切的人,彎了彎唇。
“你倒是滿腔熱忱,為了他們竭力籌謀,可他們卻不問原由,便避你如蛇蠍,你心中可怨?”
葉昭榆低頭笑了笑,拿起手邊茶盞淺呷一口,隨後抬眸看他一眼,眸光幽深。
“我如今不過是在走你走過的十分之一的路,那你曾經,可怨過?”
世人皆道他數典忘祖,殘暴不仁,他的功績洗不清他的罪惡,該早入輪迴。
字字誅心,句句惡毒,咒他不得好死,他身上背的咒言若能成書,當有千卷。
他走的路血雨腥風,是用殺機與咒言鋪滿的路,每一條詛咒都持有偈語,誠心十足,也惡毒入骨。
他可曾低頭看過一眼?
不過是抬腳將咒言與白骨一起踩碎,不管荊棘纏滿腳踝,抬腳下了深淵,做起了那暗夜的王。
自此便是那黑夜中亙古不滅的一盞長明燈,自夜色中燒灼,最終燎原而出,掃平了整個瀚海。
他怨嗎?
不怨。
既是不怨,更是不屑。
因為,無人問其原由,便對他指摘不已,惡言相向。
他目之所及,便無他們,更挑不動他半分情緒。
摩那婁詰長睫微斂,回味著曾經走過的路,面容沉靜,像是靜水流往深處,驚不起一絲波瀾。
暗紅衣袍鋪了滿座,華貴而繁複,帶著幾分沉肅端然之感。
他輕笑一聲,散了滿身的冷肅,抬手摸了摸小丫頭圓潤的杏眼,眸色慵懶,笑著開口。
“阿榆的心是鮮活的,怎能與本君相比?”
惡語傷人,心跳動著,便會感到疼,他的心是死的,又何來的疼。
葉昭榆喝了一口茶,朝他彎眸一笑,“我的心是鮮活的,但奈何它大啊,除了自己在意的事,壓根不會將其他任何事情放在心上。
除了大,它還坦蕩,黎州如今的恐慌因我而起,我該盡力彌補,不論他人怎麼看,我問心無愧就好,又何來的怨。”
摩那婁詰抬眸看著坦蕩十足的小丫頭,彎唇笑了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音色低沉,“那就一直問心無愧,本君護著你的坦蕩。”
“好。”
夜色幽沉,又釀就了一番悽風苦雨,慢慢從穹頂落下。
城郊十里,一人懷裡抱著一個陶俑,由一人撐傘,抬腳走在泥濘的小路上,白色錦靴踩過野草,發出一陣沉悶的輕響。
四周屍橫遍野,濃郁的血腥氣引來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