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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難對她下手。”
“誰說我們要親自出手?”
老者愣了一下,不解的抬頭看他,“殿下的意思是?”
蕭如頊把玩著手中陶俑,上挑的眼眸微眯,冰冷的目光像是一條吐信的毒蛇。
“本殿向來居於幕後,自當只攪動風雲,殺人借他人之手。”
老者眼波微動,“那日血洗奪天寨的,乃大漠之人,不僅身手了得,怕是身份也不簡單,我們對盛安動手,他定會阻攔。”
“哦?你此次前去,就試探出了這個?”
老者回憶著那人的身手,嘆息一聲,“那人可不是一般的警惕,我若不是假借他人試探,又離的很遠觀察,怕是早就被他發現了。”
蕭如頊歪著頭看著手上的陶俑,幽幽開口,“既然是擋路之人,那就想辦法除掉,還要本殿教你們?”
老者立刻低頭作答,“是。”
“繼續盯著盛安,她若出府,便繼續殺人,我要整個黎州城都陷在恐懼中,然後,百姓將怕她,棄她,逐她,我要她自己死給我們看。”
“是。”
長街深處,海棠未眠,微雨淋過青石板,淅淅瀝瀝的將夜色拉長。
一人撐著傘,矗立在懸空樓閣上,垂眸看著遠處一道單薄的身影,踽踽獨行在無人的阡陌上,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夜色中。
他長睫微斂,輕嘆一聲,隨後足尖一點,幾息之後身影掠過阡陌,轉瞬間便匿在濃稠的黑夜中。
“吱呀”一聲,郊外城隍廟的大門被推開,發出一陣古老悠揚的嘆息。
一道纖細的身影撐著傘,抬腳走了進來。
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正圍著一處篝火取暖,聞聲,一臉好奇的朝著來人看去。
這麼晚了,有誰會來這破廟?
藉著月光,只見一個戴著面具的小姑娘撐著傘,慢慢從雨中走來。
黑裙紅底,腰間別著一把短刀,青絲被一根紅色髮帶高高束起,利落十足,帶著幾分江湖氣。
老乞丐看了一眼,隨後收回目光,取下腰間的酒囊喝了一口,悠悠開口。
“這城隍廟已經是我們的地盤,姑娘若是想要在此歇腳,二兩銀子起步。”
小姑娘輕笑一聲,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香案前,手一撐坐了上去,隨後翹著二郎腿,垂眸看著他們,杏眼彎了彎。
“誰說我是來歇腳的?”
老乞丐一挑眉,“那姑娘來此,意欲何為?”
小姑娘拿起手邊的油燈晃了晃,悠然開口,“當然是為了,繼承你們丐幫幫主一位。”
黯淡的天光透過窗戶照進閣樓,悄然落在三個突然安靜的人身上。
烏藉先是忍不住開口,“三皇子不是被你們的陛下打入了死牢,秋後問斬嗎?”
葉昭榆眼底染著幾分薄霜,冷笑一聲,“誰知道,蕭如頊到底有多少本事。”
竟然能逃出死牢,堂而皇之的來這黎州城興風作浪。
讓整個寧國公府唯他馬首是瞻,不惜用整個族滅來掩護他的勢力。
看來,他藏在暗處的勢力不小,有足以與太子抗衡的能力,才讓扶持他的人甘願用性命為他鋪路,去搏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當時懷疑寧國公背後另有其人,如今看來,也沒有錯處,畢竟,他們背後的勢力並沒有被徹底清除,都在等這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一刻。
果然,他們的三殿下沒讓他們失望。
如今這一手金蟬脫殼玩的到是極好,若不是她從陶俑身上發現了破綻,誰也不知道,此時該待在盛京死牢裡的人,竟然來了黎州,還親自給她上演了一出“人偶戲”。
葉昭榆垂眸看著茶盞裡的濃湯,擰著眉頭,緩緩開口。
“他應該早就逃出了死牢,並且快我們一步來到黎州,怕是這黎州城內早已有了他的勢力。”
摩那婁詰眼睫微斂,沉聲開口,“既來之,則安之,就算他們先行一步,最後贏的還是我們。”
葉昭榆輕笑一聲,挑眉看向他,“喲,小謝公子這麼自信啊。”
摩那婁詰彎了彎唇,琉璃色的眸中閃過暗芒,“能將他送進死牢一次,便能送他進第二次。”
葉昭榆彎唇笑了笑,“說的對。”
隨後起身走到桌案旁,拿出紙筆寫信,沉聲開口,“想必盛京還不知道他出逃的訊息,我得去信讓太子表哥上死牢探查一番,隨後稟明舅舅。”
雲繚煙繞,山隱水迢,整個黎州城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