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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侍……很,很想見到大人。”

這句話說的磕磕絆絆,但一字一句說的格外小心,像是怕無法準確的表達心緒,硯安被握著的手微微發抖,麵皮上也泛著緊張的薄紅。

“阿安以後就自稱我吧,不用管那些繁縟的禮節,總是顯得人生分。”岑漪棲身靠近,一記眼刀看向身後跟著的阿介,阿介就知趣的停下腳步不再向前。

“可,可以嗎?”硯安眼睛裡冒出欣喜,下意識的回握住了岑漪的手。

那手用軟軟的力道回握著自己的手。

岑漪覺得脊背上竄起莫名的感覺,一把牽制住硯安的手腕向拐角帶去。

等鬆開鉗制硯安腰身的手時,硯安原本淡淡的唇色已經被蹂躪的有些發紅,整個人氣喘吁吁的靠在牆壁上,髮髻也微微散亂,貼在沁了汗水的額頭。

她覺得自己簡直是鬼迷了心竅。

“大,大人……”硯安心神紊亂,無意識的攥著岑漪的衣角,錯愕膽怯的望著岑漪。

那吻落的突然,幾乎讓他軟了腿跌坐下去,如今還以這種羞恥的姿勢跨坐在大人的膝蓋上。

硯安不安的縮在岑漪圈起來的狹小空間裡,唇瓣被岑漪的指腹狠狠的碾壓而過,脆弱的軟肉和牙齒相互擠壓,片刻他就嚐到了唇齒間的血腥味。

“疼……”

這略帶動作略帶了些羞辱的意味。硯安難受極了,偏開頭想躲,想推拒卻又不敢太大動作惹了岑漪不高興。

最後哆哆嗦嗦半天只溢位來幾句哽咽的求饒聲,眼角盛著的溼漉漉水光也在這時掉下來,映在岑漪的眼睛裡。

岑漪抬手摸上他的脖頸,手下人兒這才小心地啜泣出聲,耳朵和臉都泛起了紅暈。

大庭廣眾之下做如此親密的舉動,欣喜之後不免讓人想到任人欺辱的男倌。

巨大的羞恥感和難堪一下一下衝擊著硯安,使他的手控制不住的哆嗦。

硯安不敢掙扎出岑漪的禁錮,儘管岑漪在他面前都算得上很溫和,但是屬於上位者的威嚴在注視和沉默的時候,都會有所洩露,壓的他就連喘息都小心翼翼。

伴隨著硯安的啜泣,淚水一滴一滴地砸碎在衣料上“大人……這,這裡會有人來……”

岑漪意識到了自己此舉的不妥,安撫性地親了親硯安顫抖的眼皮,把他從自己的腿上放下。

“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硯安抵著牆壁站立,些許的碎髮經過岑漪的摩挲之後,慘兮兮地貼掛在臉頰之上。

岑漪抬手把那幾簇擾人的碎髮,端端正正的捋在硯安耳後,隨後那張泛著紅暈垂淚的臉頰就毫無遮擋地露了出來。

她忽然覺得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十分襯他,一時之間思量不出什麼合適安慰的話。

硯安的啜泣聲愈發的小了,最後幾近無聲。

“大人……奴侍不應該,不應該忤逆大人的……”

硯安低下頭,雙手緊緊絞在一起,那雙溼漉漉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恐慌與不安,他害怕大人會因此生氣,更害怕大人會因此嫌棄自己。

說話時候的鼻音很重,硯安感覺喉頭哽咽,大人的沉默讓他又重新審視起自己如今的身份。

外室,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大人的財產,是一個也許會被用到,但永遠也不會擺上廳堂的物件。

如今自己表達的這樣不甚重要的“矜持”,在大人看來恐怕只是扭捏作態罷了。

他眨了眨眼睛,逼退了眼眶不斷翻湧的酸澀,扯了一個在岑漪看來難看至極的笑容。

“大人再親親奴侍吧……”他說。

他的聲音很輕,語氣中帶著一絲祈求,像是在確認岑漪有沒有因為他的推拒不悅。

硯安似乎認為這是留下岑漪的唯一途徑,他的唯一用途。

硯安謹慎地拽著岑漪胸前的衣襟,踮起腳尖迎合的去找她的唇。

如此卑怯討好的樣子,莫名戳中了岑漪,但又覺得不該如此。

便伸手攏緊了硯安凌亂的外袍,順勢把他推離開自己“外頭太涼了,叫阿介帶你回院子。”

岑漪這番舉動在硯安看來,就是赤裸裸的拒絕。

他不懂也想不明白,明明上一秒還把自己按在牆上輕薄,怎麼下一瞬就拒絕自己擱下矜持的獻吻。

還是自己的用途就是這樣肆意的任人戲耍……

硯安的大腦一片混亂,各種各樣紛雜雜亂的想法在腦海中亂竄,他就連抬起頭看岑漪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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