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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岑漪的親信手下已經抓了昨日下藥的人。

幾乎是緊隨著硯安一行人,入了城南宅子,一路將人秘密押送到地下牢房。

“大人。”葉曲迎上來。

“叫郎中了?”岑漪跨進宅子。大氅上落了一層雪,被光一照又化在上面,沾了水珠,有些晃眼睛。

“是,大人。都安排妥了,莊子上的人給硯公子重新安排了住處…”

“重新安排了住處?”岑漪偏頭看她一眼。

葉曲的話頓了頓“之前的住處很破爛,連冬日生火的碳都不夠。”

也是,一個放在莊子上被遺忘了兩年,並且沒有絲毫背景的外室,能過得好才怪呢。

“他說什麼沒有?”

“他問屬下,大人還會不會回來。”她悄悄抬眼,覷了覷岑漪的神色“屬下說大人的計劃是做下人不該打探的事情,請硯公子好好休息。”

幾人從暗門下去,撲面而來潮溼腥臭味道,嗆的岑漪皺了皺眉。

“已經吩咐人點了香,這個味道一會就能排出去。”

邊說著邊為岑漪拉開椅子。

岑漪繞過汙穢之物,在木桌旁落座,深藍色的外袍有些沾地,捲起一些灰塵來。

“叫人滅了吧,這亂七八糟的味道摻在一起,更讓人頭疼。”

“是。”

抓來的下毒之人被剝去了全部的衣裳,吊在對面。

岑漪揮了揮手,候在一邊的人會意,一桶剛化開的雪水,兜頭把那人澆了個精神。

“動手吧。”

晨間沒有用早膳,腸胃是有些空落落的。這樣想著岑漪拿了塊小桌上新鮮的糕點,放入口中。

行刑的人拿了條牛筋材質的鞭子,沾了鹽水,掄圓了胳膊重重揮的下去。

鞭聲脆響,但是馬上就被下毒人的尖叫蓋了過去。那人是個沒有骨氣的,幾鞭子下去就哭爹喊孃的。

岑漪覺得這糕點都變得不香甜起來。

“堵好了嘴巴,太過聒噪。”

“大人不拷問幕後主使嗎?”葉曲疑惑。

“有什麼可拷問的,我來巡查岑家的不良產業,到這僅僅一頓宴請就有人想給我塞好處。”

岑漪給身後的葉曲遞了一塊糕點。

那人嘴裡被塞了一塊臭抹布,看見他似反胃一樣痙攣了半晌。

牢房裡聒噪的聲響登時弱下去。

“還是用這麼下作的手段想逼我就範,也只有岑家的旁枝做得出來。”

岑家旁枝人員混雜愚蠢,曾經在女帝未登基之時,勾結過當今女帝的對頭,伺機謀殺當初的女帝。

若不是當初岑家家主在朝堂之上沒有站錯隊,鼎力相助把女帝推上鳳椅,為她剷除心腹大患,將功補過,那些人有百十個腦袋也不夠掉。

“不過…”岑漪話鋒一轉“能想到將藥下在觀賞的植株上面,倒是不俗,也不知道是哪位的傑作。”

葉曲正處理著嘴裡的糕點,騰不出空回話。

岑漪也不在意,欣賞一般,看著被鞭打到哀嚎不已的人。忽地想到什麼。

“去把郎中叫來回話。”

“是…”

可憐的郎中被幾個比自己魁梧不少的女子架走,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帶進了地牢。

見到血腥的場景和牆上帶血的刑具,以為自己得罪了貴人,嚇得噗通一聲就行了個大禮。

結果面前主子打扮的女子所問,只是些尋常的問題。

回話結束後,郎中被賞了豐厚的銀子,丟一樣地丟出了宅子。

“大人,門外有公子想見大人。”有人來報。

岑漪吃糕點的動作一頓“帶下來吧。”

片刻,牢房通向外面的門被推開,光亮陡然在昏暗的牢房開了個洞,一個身影從樓梯走下。

正在這時,受刑的人捱了一道狠厲的鞭子,慘哼一聲暈了過去。

剛下了一半樓梯的硯安,被這突如其來的悶哼嚇得停住了腳步,一時間不敢前進就那麼直直的杵在那。

“不過來嗎?”岑漪開口。

硯安迅著聲音看去,不安的吞嚥了下口水,邁開灌了鉛的腿,快步向岑漪的方向走去。

腳步慌張,頗有幾分尋求庇護的意思。

硯安不自覺地注意到岑漪身後那滿牆的刑具。

“大人。”

硯安乖順地站在岑漪的身側,垂著眼睛不敢亂瞟,強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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