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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品,但絕對不敢小看人家的治國能力。
李林甫揮了揮手,示意兒子不用說了,讓你交代個事費勁白咧的,說一段還停一會,幹嘛呢?還等掌聲呢?
只聽他徐徐道:
“惡錢進入長安之後,有四個地方為其主要藏匿之地,絕大多數的惡錢,也是從這裡流入長安,荼毒關中,東西兩市、城南大安坊,還有這裡。”
說罷,李林甫指了指腳下,繼續道:
“平康坊三曲,散閒官員、文人雅士,仕族子弟聲色犬馬,花天酒地,給這裡帶來了大量的良錢,這些良錢又被帶至江淮兌換成了惡錢,以至於我長安,街市流通之錢幣,惡錢佔十之三四,長此以往,何以平定物價?”
接著,李林甫一口氣將李琩的事情說了出來。
眾人聽罷,紛紛交頭接耳小聲議論,他們也沒想到十王宅裡出來那位這麼跳,踢了一個蕭嵩,現在又踢走了張暐,你下一個搞誰啊?
楊慎矜皺眉道:“右相既然知道達奚盈盈是誰,為何不告知隋王?”
“你這就不懂了,”坐在西側首位,現任門下省黃門侍郎的陳希烈笑道:
“這樁事情牽扯太大,宮裡宮外都有,得罪人的事情,隋王去做最為合適,右相不便從旁相助。”
裴耀卿頓時皺眉:
“子明多慮了,右相之所以不說,並不是要以隋王打頭陣,而是隋王奉了旨。”
他們倆的話其實都有道理。
陳希烈的猜測也沒錯,李林甫自然希望李琩去將這件事徹底揭開,但是呢,他又很清楚,李琩眼下束手束腳,不敢大辦,說明聖人其實想要低調處理。
那麼他如果攛掇李琩大幹,就等於跟基哥唱反調。
畢竟李琩奉的旨意,是查韓莊和達奚盈盈關於販賣宮人的事情,可沒有說讓李琩查惡錢。
這兩件事情的性質,差別大了去了。
所以李林甫當下也很為難,聖人讓李琩查達奚盈盈,是跟他打過招呼的。
他今天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其實就是想看看,有沒有人會在暗中將李琩往惡錢上面引導。
他不想冒這個頭,因為禁止惡錢,他已經得罪太多的人,現在需要有人分擔仇恨,何況聖人眼下,對惡錢一事態度也非常敷衍。
這是一塊爛瘡,沒人願意揭開。
而李琩做為自己的盟友,又恰好奉旨調查韓莊,那麼順勢引導他查向惡錢,如果能讓聖人重新重視,自己也可以藉機會清繳一批惡錢。
只是簡單的聊了下,李林甫便岔開了話題,與眾人開始談論起其它。
而在座的這些人當中,對惡錢最瞭解的,就是裴耀卿,因為他當年是水陸轉運使,江淮的惡錢都是坐著他的船進入長安的。
他也管不了,大家都在這麼幹,一旦干預,得罪的人海了去了,別的不說,這裡面皇親貴胄都不少。
所以也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李林甫方才在話題最後,來了一句:今之所議,勿傳他耳。
在座的人裡面,沒人有膽子外傳,但是裴耀卿清楚,李林甫今天這番話,其實是說給他聽的
宣平坊,嚴宅。
嚴挺之回來了,他是晌午進入長安,卻直到晚上酉時,才抵達家門口。
沒辦法,今天的長安太熱鬧了,街道上人擠人,馬挨馬,水洩不通,本來沒多遠的路程,硬是走了三個多時辰。
眼下的他,就站在大門口,任由夫人裴氏,拿著一捆艾草在他身體周圍拂來拂去,這是掃除風塵,也是驅除汙穢,擺脫喪氣。
還要用淘米水洗一把臉。
嚴武手裡端著臉盆,來到父親身邊,皺眉道:
“國寶郎說,隋王有意讓兒子去他府上當差,阿爺怎麼看?”
嚴挺之當下,已經知道他能返京,是李琩在背後出的力,而且王府幕職本來就是那些科舉無望的人,起家最好的選擇。
這不巧了嘛,吾兒就是一不學無術之人。
當然了,以他嚴挺之的身份,是可以門蔭子孫的,但是門蔭,起家也高不到哪去。
“吾兒願意否?”嚴挺之洗了把臉,接過擦臉巾笑道。
嚴武撇了撇嘴,道:
“閒著也是閒著,聽說隋王新任右金吾,我若能跟著巡繳京師,似乎也不錯,今後便不缺吃喝地方了。”
他說的沒錯,金吾衛確實可以到處的蹭吃蹭喝,還不花錢,當然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