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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得知兄返回長安
,沒曾想這會便來了,見過聖人了嗎?”
裴寬點了點頭:
“見過了,不過還要在長安呆幾天,等著三娘嫁人了,我也差不多該去河北了。”
妻子韋氏則是在一旁小聲道:
“不要管外面那些流言蜚語,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三娘做小,也未必就是壞事。”
她是在給韋昭訓寬心,畢竟嫡女給人做小,長安城背地裡看笑話的肯定不少。
韋昭訓苦笑點頭:
“阿姐快請入內。”
前文提到裴妻韋氏出身大雍州房,錯了,我又仔細查了一遍資料,人家是彭城公房,跟太子妃是一支。
裴寬被任命為范陽節度使,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是正兒八經的封疆大吏,第一級別行政大區首腦。
他這輩子有三個貴人,一個是老丈人韋銑,這是知遇之恩,二是宇文融,栽培之恩,三是裴耀卿,庇護之恩。
前兩個都掛了,就剩下一個裴耀卿,那麼在長安,值得裴寬給面子的,就只有裴耀卿以及老上司蕭嵩,其他人都扯淡。
這個人是剛直過度,不肯折腰,年輕時候,硬剛過霍國公王毛仲,一時傳為美談。
他與韋昭訓的關係,並非因為妻子是韋氏出身,而是因為韋昭訓的帶頭大哥韋抗,與他的老丈人兼帶頭大哥韋銑,那是一個派系的,穿一條褲衩子。
他今天來的這麼快,是因為知道王倕就要走了,打算在韋昭訓這裡,見見王倕。
“蓋嘉運到底是什麼情況?”裴寬被引入一間密室,只有他和王倕、韋昭訓三人。
他非常關心蓋嘉運眼下的情形,也可以說是八卦,也可以說是以對方為鏡,避免自己將來在范陽任上出錯。
王倕嘆息一聲,道:
“老糊塗了唄,只顧著與皇甫惟明爭鬥,不顧大局,多半是仗著從前的軍功,認為聖人不會將他怎麼樣,現在好了,聽說他從前的那些下屬,御史臺已經準備下手了。”
他曾經是岐州刺史兼任河西觀察使,年初的時候朝廷讓他巡查邊防,以確定吐蕃的真實動向,但是此舉惹怒了蓋嘉運,對方直接將他在河西的權利給架空了。
無奈之下,只能返回岐州,不再管河西的事情。
其實就是他的境遇,給李隆基提了個醒,認為蓋嘉運在河西一家獨大,對朝廷是一個巨大的隱患,這才動了換人的念頭。
裴寬點了點頭:
“居功自傲,是很多人都會犯的毛病,我今早見到聖人的時候,他問過我,覺得蓋嘉運此人如何?我不敢亂說,只言此時絕非換人之機。”
“不是時機,也要換了,”韋昭訓道:
“他的黨羽落馬,也就是幾個月內的事情,就看御史中丞張利貞有多快了,那麼接下來就輪到蓋嘉運,關鍵是河西換了他,誰能補上啊?”
裴寬皺眉道:“不是還有杜公嗎?”
“杜希望不行的,”王倕小聲道:
“聖人和右相都不喜歡他。”
裴寬皺眉道:
“那還是能是誰?”
王倕微笑不言,韋昭訓笑著道:
“聖人讓王郎去安西,本意就是要接手河西。”
裴寬一愣,拍了一下額頭,苦笑道:
“是我蠢笨,竟然沒想到是你?李林甫那關你過得去嗎?”
他能出任范陽,那是裴耀卿依附李林甫,李林甫才同意了這項任命,若不然,他一輩子都別想幹那個位置。
但是王倕不同,這個人與王忠嗣同宗,又與韋陟關係密切,可以說完全與李林甫沒有瓜葛,這樣的人李林甫不會用的。
王倕笑道:“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現在琢磨都是多餘的。”
裴寬點了點頭,心知人家不願意細說,於是扯開話題,聊起了李琩。
“聖人終究還是偏愛此子,不管怎麼說,也是當年的寵冠諸子,雖然父子倆或許有一些心結,但那份舐犢之情,還是變不了的,這可不是好事啊”裴寬意味深長道。
韋昭訓也是嘆息一聲,點頭道:
“他越是張揚,對太子越是威脅,就怕有些不長眼的會依附過去,再加上李林甫背後支援,恐又會形成當年的奪儲之局,我最怕的就是這個,庶人瑛被廢是他最好的機會,上不去,就再也上不去了,真要有那一天,他和李林甫都不會有好下場。”
王倕皺眉道:“事已至此,不要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