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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後不要再去
隋王宅,有什麼事情,讓韋三娘居中聯絡。”
“知道了”韋妃像是犯錯的孩子一樣,輕輕點了點頭。
李紹一臉嫌棄的抬手,在鼻子前揮了揮,不再說話。
夫妻倆徹底陷入沉默,車隊向著玄都觀方向而去
衛府之間發生衝突,在長安不是什麼新鮮事,因為你屬於不同派系,聽的是不同的命令。
他們之間,很多時候甚至都有利益糾紛,而一旦出現這種狀況,居中調停的只能是兵部。
是的,兵部也只能當和事佬,他們管不了衛府。
但是今天發生衝突的兩方人馬,一邊是李琩的人,一邊是李林甫的人,所以也就不用調停了,事情結束,大家只當是沒有發生過,實無必要繼續糾纏。
御史臺問起來,也沒人會老實回話,只會說因為巡查事宜發生口角糾紛,以至事態升級。
右領軍府不會說,他們是來抓太子妃,因為沒抓著,沒抓著你敢汙衊人家嗎?
“可惜了,吳懷實橫插一腳,以至功虧一簣,人肯定在楊玉瑤的車上,因為太子的車隊跟她都進了大寧坊,只是卑職不清楚,吳懷實是怎麼猜到的。”
東宮司經校書苑鹹,是這一次的背後排程總指揮,人沒出面,但事事都是他在背後安排。
眼下正在偃月堂旁的一間密室,跟李林甫彙報情況。
李林甫聽罷之後,點頭道:
“這一次是老夫做錯了,事情不該是這麼辦的。”
苑鹹錯愕道:
“右相錯在何處?若非吳懷實,這次咱們一定能抓住太子的把柄,屆時隋王這邊自有右相幫忙開脫,但是太子妃是肯定完了,她完了,韋堅也得跟著完。”
李林甫要對付韋妃,首先要將李琩摘出來,所以他一開始想好的罪名,是私會隋王,代太子與其密謀邊疆軍事。
等於是太子要透過李琩,掌控藩鎮的一些事務,太子是主動,李琩是被動。
至於如何給李琩開脫,也很簡單,在隴西除了殺蓋嘉運,其餘什麼都不做,便是無解自脫。
他要針對的,其實不是韋妃,而是韋堅。
李林甫皺眉道:“初知此事,老夫只是以為可以藉此拿住太子妃的把柄,以此拿下韋堅,但我卻忽略了一個人的想法。”
“誰?”苑鹹愣道。
李林甫笑了笑:“自然是聖人。”
拿太子妃做文章,終究是屬於宗室內務,宗室的事情,是不能明目張膽去做的,因為宗室的形象,不容玷汙。
他當時第一時間猜到,韋妃去找李琩,是因為李琩要去隴西,這是太子絕對不願意接受的事實。
所以才要交代李琩一些事情,或者關於皇甫惟明,或者關於李琩本身,這就不得而知了,要不然也不用太子妃親自出馬。
但是他忽略了,以此拿住太子妃,很容易會被人臆想,太子妃與李琩之間的關係,不乾淨。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也不是聖人想聽到的。
他們倆就算真有姦情,聖人也不會認。
“告訴薛兼訓他們,此事誰敢走漏一個字,本相嚴懲不貸,”李林甫眯眼道:
“至於為什麼他會護衛太子車隊,就說勝業坊有衝突,擔心驚了太子車駕。”
苑鹹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眼下也想明白了,點頭道:
“右相放心,絕不會走漏一個字。”
花萼相輝樓。
當一個人在某一行的造詣已經發展至極點的時候,那麼他的心思,便不在學習上面。
而是創作。
李隆基眼下就在搞創作,他要親自編排一曲樂舞,要與太樂署的九部樂並列,成為可以永久傳承的經典。
這是他步入老年之後的一大志向。
不得不說,當他認真去做一件事的時候,這件事很有可能會做成。
眼下的他,正在翻看樂譜典籍,研究各朝代的音律,以及當下集大成的十二律七聲八十四調。
他非常專注認真,邊閱讀典籍,邊詢問殿內的吳懷實,道:
“那你覺得,太子妃在不在三孃的車上?”
吳懷實恭敬道:
“奴婢以為不在,也不能在。”
李隆基視線未移,仍然放在書卷上,笑道:
“瞧見了沒?哥奴這一次,還不如一個奴婢曉事理。”
這句話,是說給正在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