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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沒人敢攔。
她一直盯著車外,彷彿吳懷實隨時隨地都會從外面闖進來。
但是沒有,馬車一直在高速行進,如今已經距離十王宅越來越近,但是外面的吳懷實沒有任何動作。
而在十王宅外,負責接應的是咸宜公主和韋妮兒,因為只有咸宜,可以不顧宦官攔阻,強行闖入十王宅,別人都不行。
又不知行了多久,楊玉瑤察覺到馬車速度驟減,她猜到外面一定是有狀況發生,不然車伕不會減速。
但是她又不敢多問,因為吳懷實在外面。
前方街道盡頭,太子的車隊緩緩駛來,但問題就出在,薛兼訓帶著右領軍衛就跟在一旁。
他沒能力攔阻太子外出,但絕對可以死死的盯著。
眼下的李紹坐在車廂內,面如死灰,他覺得自己真的太屈辱了,一個小小的衛府將軍,他身為國之儲君,竟然轟不走。
對方死皮賴臉,硬要跟隨,一副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架勢。
我還是儲君嗎?大唐的儲君就是我這個樣子?
遠方,吳懷實遠遠的看到了太子的車隊,只見他側身湊近車廂,小聲道:
“今後若無必要,別亂跑了,勿使奴婢為難。”
說罷,吳懷實雙腿一夾馬腹,朝著太子車隊方向而去。
車廂內,楊玉瑤渾身劇震,雙臂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吳懷實的身份,是不會在自己面前自稱奴婢的,他知道車廂內有誰?
其實吳懷實本不知道,但是當他看到太子車隊出現的那一刻,就猜到了。
“與太子車駕並行,如此僭越,誰的主意?”
吳懷實橫馬當街,攔在街道正中,兩支隊伍同時停下。
薛兼訓嘴角一抽,策馬上前,朝著吳懷實拱手道:
“見過闢仗使,並未僭越,我這是護送太子出行。”
“啪!”的一記響鞭。
吳懷實揮舞起他的招牌長鞭,先是在空中舞了一下,隨即朝著薛兼訓鞭笞而下。
他的鞭子沒人敢躲,薛兼訓只能咬牙硬捱了這一下。
接著,吳懷實策馬往前,凡是靠近太子車駕的衛士,挨個的一人一鞭子,一個不漏,啪啪啪的聲音在長街響徹不絕。
打了一個來回,吳懷實又返回至薛兼訓面前,怒斥道:
“帶上你的人,滾!”
薛兼訓還能說什麼呢,朝身後打了個手勢,灰溜溜的收隊走了。
實際上他的級別不低,一座衛府的二把手,副司令,夠可以了。
但是架不住吳懷實這種禁衛統領,你可以認為,人家就是左羽林軍大將軍,中央軍王牌部隊的頭頭,關鍵還是闢仗使,也可以認為,人家是聖人的警備司令。
打你純白打。
接下來,太子離開車廂,望向吳懷實。
吳懷實面無表情的朝著太子揖了揖手,一句話都沒說,就這麼揚長而去。
楊玉瑤趕忙命令車伕轉入裡坊,因為坊內行人稀少,而一直在暗中跟著的金吾衛,也開始迅速淨街。
確保周邊徹底無人之後,太子的車輛緩緩靠近,只停下一瞬間,韋妃在楊玉瑤的攙扶下跨過馬車,回頭道:
“三娘之助,自有回報之時。”
說罷,韋妃鑽入車廂,吊著的一顆心算是徹底放下了。
楊玉瑤的馬車轉入隔壁街道,緩緩離開。
“你罵我吧,”
身上仍有一股子酸溜溜味道的韋妃,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丈夫,嘆息道。
李紹雙拳緊握,心中憤怒已極。
他不單單怨恨妻子的莽撞,也怨恨薛兼訓的無禮,以及吳懷實當時看他的眼神。
那道眼神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不該是奴婢看到主子的時候,該有的眼神。
說明什麼?吳懷實心裡,根本就沒有將他當成主子。
這就是高力士與吳懷實的區別。
李紹不是傻子,他知道吳懷實這一次是幫他解圍了,自己欠對方一個人情,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感激不起來。
因為吳懷實的動作,太像施捨了。
無邊屈辱徹底佔據他的整個思緒,李紹緊抿嘴唇,臉上留下幾滴淚來。
不甘、屈辱、無能為力。
等了半天,沒等到丈夫吭聲,韋妃低頭道:
“對不起”
李紹強忍住心中憤怒的情緒,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