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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奕行不認同玩家那把所有逃生者認作隊友的做法,卻必須承認她把樂園副本當遊戲,副本內角色當npc的心態挺好。
至少不會為村民成了怪物而難過憤怒,也不會想著他們曾是人類而下不了手。
“你這張卡牌還能用多久?”奕行問。
玩家:“三次。”
奕行:“還有別的攻擊卡牌嗎?”
“有一張‘毒.藥’,和一張‘控水’,都是e級卡牌,攻擊性不強。”
玩家直接拿出了卡牌,做出讓奕行挑選的樣子。
奕行只掃了眼,道:“你收好,我們先離開這裡。”
“崽,你不拿一張防身嗎?”玩家小跑跟上他,道:
“我一次只能用一張卡牌,你拿上卡牌,我們可以多一份戰力。”
奕行好像又明白玩家是怎麼通關這麼多副本的了。
一天能製造三張卡牌,還會主動把卡牌分享給同行者,這樣的逃生者,不到不得已的時刻,與她同行的人都會盡量保證她活下來。
“不用了,我更喜歡用自己的能力,你保護好自己。”奕行帶著玩家來到賽車手門前,一腳踹開門。
窗戶開著,床上空無一人。
“誒?賽車手呢?”玩家看上窗戶道:“他已經離開了?還是被……”
玩家有些不忍說下去,無限樂園是一場死亡既死亡的遊戲,在遊戲裡失去一個隊友,就是真的有一條年輕的生命消亡了。
奕行沒吭聲,徑直走向房間裡的大木櫃子,將櫃門一把拉開。
櫃底躺著熟睡中的賽車手。
和玩家不同,許是賽車手並不認為自己會在漁村裡遇到什麼危險,他是脫了外套睡的。
但將他弄進櫃子裡的人不知是擔心外套留在外面會暴露,還是擔心他凍著,竟將外套也放進了櫃子。
外套蓋在賽車手身上。
而外套上剛好粘著奕行留下的血蛛絲。
走過來玩家鬆了口氣,俯身拍了拍賽車手的腦袋,將他拍醒。
“你倒是會找地方睡,快起來,該逃命了。”
玩家看著賽車手搖搖晃晃地從櫃子裡爬出來,感覺他要用不少時間,便對奕行道:
“崽,我守著他,你先去叫總裁。”
奕行可不覺得總裁還在自己房間。
在他的感知中,留在總裁衣服上的血蛛絲正處在隔壁那戶村民家中,且自他醒來到現在從未移動過一分半點,很可能是總裁將外套脫在了那裡,或者對方發現了血蛛絲,將其拔除拋下。
但他還是出門,開啟總裁房間的門看了一眼。
總裁的房間佈置得跟賽車手的一樣,床上空無一人,窗戶大開。
奕行站在總裁房間等了會,直到玩家跟賽車手過來,才道:“總裁不在,樓下,也沒法走了,我們得從窗戶走。”
“我哥怎麼會不在?”賽車手已經看到了樓下那些似人非人的怪物,這會兒他神情慌亂,“他會不會是去樓下找水了?我得去找他。”
在賽車手轉身的瞬間,奕行指尖探出數根血蛛絲,纏住賽車手的腰。
腰部的衣服上出現裂口,賽車手的身體在瞬間僵住。
“別鬧,那些傢伙已經到了一樓,你這時候往下跑?是想把我們困死在這嗎?”
奕行語氣平靜,甚至還帶著些哄小孩的口吻,可纏在賽車手腰間的血蛛絲卻紋絲不動。
如果賽車手執意往外走,就算不被攔腰切斷,也得留落個足以大出血的傷口。
玩家不知道血蛛絲的鋒利程度,只看了看奕行,又看了看賽車手,勸道:
“我們弄出這麼大動靜,也沒聽到樓下有人反應,總裁應該不在下邊,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吧。”
賽車手被血蛛絲束縛,額間落下一滴冷汗,嘴唇微動,“可我哥……”
“你真的不知道?”奕行緩緩問:“真的對你哥的計劃毫無察覺?”
賽車手想到夜間總裁送來的那杯牛奶,神情有些恍惚,“他比我聰明,不管什麼時候都有主意,可他毫無戰鬥能力,我不在他身邊的話……”
奕行驟然鬆了血蛛絲。
能在他們面前把總裁的弱點直接說出來,奕行能確定,賽車手確實毫不知情了。
他或許知道些別的什麼,但不知道祭司、或者說總裁要殺逃生者的事。
章魚村民爬上樓梯的粘膩聲音傳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