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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波道:“你媳婦呢?”
“我沒帶她,我帶她的照片了。
你看。”
大頭摸出錢包,開啟來,在陳波眼前晃了一下。
陳波只一瞥,就笑罵了起來:“你哪兒遠死哪兒去,那是冰冰的照片!
學泰囧呢?哥看過。”
“這不是冰冰,你仔細看看。”
大頭把照片又在陳波眼前晃了晃,陳波仔細一看,還真不是,只有些神似,但足夠漂亮是真的。
可是陳波死活都不相信大頭真的已經結婚了,自已跟他十幾年的兄弟了,他結婚還能不告訴自已?
最重要的是,大頭這掃帚眉毛插蔥鼻子鐵鍁嘴的,還有這三比三比三的身材,能娶到這麼好看的姑娘?
陳波瞥了一眼大頭胸前的金屬盒子,笑道:“大頭,度蜜月不帶媳婦兒,卻掛個盒子,難道這盒子裡裝著你媳婦?”
大頭聽見這話,突然一臉怒氣:“你別亂開玩笑!”
陳波嚇了一跳,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大頭能對自已生這麼大的氣。
車裡一下子靜了下來。
只有外面的風噪和胎噪“呼呼”
的響。
氣氛尷尬至極。
許久,陳波才小心翼翼的問道:“不是,你真的結婚了?”
大頭微微點頭:“嗯。”
“那你為什麼沒通知我?”
陳波心裡極為不是滋味。
大頭說:“是你嫂子不讓我通知任何人,就我們兩個吃了一頓飯,領了證,便算是辦了婚禮。”
陳波覺得實在是難以置信:“那她現在人呢?”
大頭說:“在家裡。”
陳波覺得更加不可思議:“既然是度蜜月,她為什麼不出來?”
大頭說:“她生了病,不能見光,只能在家裡待著。”
陳波越發起疑:“那你怎麼不在家裡照顧她,還跑出來浪?”
大頭說:“她自已能照顧好自已,她又想到西北環遊,既然去不了,就讓我來,讓我拍照片、拍影片給她看。”
陳波都聽懵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呀。
陳波跟大頭在十六年前的初中時代就認識了,那時候兩人才十二歲,高中的時候又在一個班裡讀了幾年學,還坐過為期不短的同桌,直到上了大學才各處一個城市,始終沒有斷過聯絡,也算是發小的交情。
大頭是個孤兒,在福利院長大的,他的名字叫張鴻,也不知道是福利院給他起的,還是他自已起的,陳波沒敢問過。
因為頭長得太大,所以陳波給張鴻起了個綽號,叫做“大頭”
,有時候也喊他“大頭鳥”
。
“鴻”
不就是大鳥嘛。
對於這個綽號,大頭很不滿意,抗議了幾回,陳波也不改口,見了面仍舊嬉皮笑臉的喊,大頭無可奈何,便不再抗議。
但若是旁人敢這麼喊,大頭就立即翻臉。
由此倒也可以看出,兩人的友誼是經得起考驗的。
大頭相當威猛,單看形體就能看得出來,健碩結實,頭雖大,但是腿也短,臉雖不好看,但屁股也大,嗯,就是三百六十度全死角的不協調,如此也造就了他底盤穩的優勢。
陳波倒是長的高大,可惜瘦弱,掰手腕的話,兩隻手都扛不住大頭一隻,標準的手無縛雞之力,無用書生一枚。
大學裡,陳波學的是法學,本科畢業之後,就開始工作,在家律所做實習律師。
以陳波自已的話來說,他是沐浴在陽光裡的人,實在是無法忍受世間的黑暗,律師這份工作,偏偏能接觸到各式各樣的黑暗,所以他後來離職了,轉行做了碼字奴,胡編亂造寫小說,倒是混了些微薄的名氣。
大頭在高考的時候,考的是體育特長生,練的是散打和武術套路,倒是高分進了一所國內著名的體育大學,本科之後還讀研了,但碩土畢業以後,卻去做了保安。
陳波對此一直心懷怨念。
倒不是保安不好,只是你要做保安,何必去讀研呢?
想當初大頭為了賺生活費,同時做著幾份兼職,那是何等辛苦?
大頭最開始是在一家醫院裡做保安,那時候陳波跟他聯絡,知道了他的工作之後,嘆息道:“你們這專業就那麼難找工作?好歹是個碩土啊。”
大頭笑笑:“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