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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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推門下車的那一刻,他背對溫景宴,胸口酸漲到有些呼吸不暢。
&esp;&esp;“騙你是我不對,對不起。”寧江澤說,“現在兩清,以後當不認識吧。”
&esp;&esp;副駕駛重新空了出來,寧江澤頭也不回,迎著洋洋灑灑的朝陽進了小區。溫景宴看著寧江澤離開的方向久久沉默,直到有人來敲窗說這裡不能久停,他才驅車回了家。
&esp;&esp;溫景宴並不認為今天的爭吵是件壞事,所謂不立不破,他們一天沒說開,就要戴著面具多揣一天的炸彈,不能說愛。
&esp;&esp;回到家,溫景宴取消了今天定好的餐廳和花束,給寧江澤發了條資訊。
&esp;&esp;【溫景宴:等你消氣了我們再好好聊聊。】
&esp;&esp;“誰想跟他聊了?還真他媽給自己當盤菜了?!”寧江澤扔了手機,直接對瓶吹。
&esp;&esp;喝得太猛太急,來不及吞嚥下去的酒從嘴角溢位,淌過上下滑動的喉結。
&esp;&esp;談舒文拿紙給他擦,聽完寧江澤說的前因後果,站隊不是很堅定:“消消氣吧,人溫醫生沒揍你都不錯了,還願意找你解決問題。”
&esp;&esp;“怎麼想的啊你?”談舒文百思不得其解,“替陳周越相親,閒出屁了麼?”
&esp;&esp;一個敢說一個敢應,談舒文覺得陳周越也有點病。
&esp;&esp;“你幫誰說話呢?”寧江澤沒有輕重地把酒瓶“砰”一聲放回桌上,罵溫景宴感情騙子。
&esp;&esp;在談舒文家喝酒到半夜,最後直接在客房睡下。
&esp;&esp;到天光大亮前,寧江澤斷斷續續醒了三四次,每次眼睛還沒睜開就先摸手機。但每次看,都沒有看到預想中的訊息。期待一次次落空,反倒看一次,難受一次。
&esp;&esp;活該。
&esp;&esp;寧江澤反扣手機,把臉埋進枕頭。
&esp;&esp;狠話都一放出去就再難收回。人要臉樹要皮,活著就爭一口氣。寧江澤的手機從不會關機,即便每天看千萬遍微信,也不低下頭先去找溫景宴。
&esp;&esp;屋漏偏逢連夜雨,工作上一直接不到戲,還不知是誰買了通稿把以前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翻出來遛。寧江澤今天去公司挨訓,上層領導因他不聽從安排而看他格外不順眼。
&esp;&esp;寧江澤左耳進右耳出,時不時點頭微笑嗯。
&esp;&esp;“你還笑?!”張總慍怒。
&esp;&esp;寧江澤都不知道他剛說的什麼,心不在焉道:“我沒笑啊。”
&esp;&esp;“………”張總忍了忍,扔給他一個劇本,“晚上陪葉導吃個飯,他最近在籌備拍攝《爾爾》2,其中有個角色,他有意讓……”
&esp;&esp;“不去。”寧江澤的臉毫無徵兆的冷了下來,甚至算得上憤怒。
&esp;&esp;葉青章,名導兼知名編劇,內地的戲。
&esp;&esp;但是就這麼一個聲望與權力並存的人,手底下沒有一個字出自他的手。
&esp;&esp;《爾爾》是寧江澤的處女座,雖然還未面世,就已經被偷被盜,被潑了一身髒水,至今仍未洗乾淨。
&esp;&esp;沒有結尾的故事,葉青章拍不出續集,所以他擱置一年又一年。寧江澤知道他在想什麼,葉青章想讓他當槍手,然後施捨他一個在自己的心血裡演自己的機會。
&esp;&esp;寧江澤盯著張總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你要是想看我在片場弄死他,就繼續提。”
&esp;&esp;談舒文今天下班早,傍晚六點到小區外看見有娛樂記者,給寧江澤打電話讓晚點回。
&esp;&esp;“先去俱樂部待會兒唄,這群人保安趕都趕不走。”前面有人擋路,談舒文按了下喇叭,說,“真他媽煩。”
&esp;&esp;就在這時,在門口堵著的車忽地下來一個人,似乎沒有車牌資訊,被保安攔下了。談舒文越看越眼熟:“我靠,你猜我看見誰了?”
&esp;&esp;寧江澤還在公司車庫,心情不佳:“誰?”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