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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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溫景宴開著車,沒有停下的意思,看上去依舊淡定自如,泰然自若。寧江澤搖搖欲墜的最後一根神經崩裂,再不想和溫景宴待在同一個空間:“停車。”
&esp;&esp;“我送你回去。”寧江澤被情緒主導,溫景宴不能跟著他的思路跑,現在無論說什麼對方也聽不進去,反而會激化矛盾,
&esp;&esp;他們都需要一點時間來思考。
&esp;&esp;但他的冷靜、坦然在寧江澤看來變成了另一種意味。
&esp;&esp;兩人不再說話,各自沉默,一直到青山別居。
&esp;&esp;“靠邊停。”離小區正門還有些距離,寧江澤解了安全帶要下車。
&esp;&esp;溫景宴依言停下,卻不準備解鎖車門。
&esp;&esp;寧江澤推不開門,轉頭道:“怎麼?要打我一頓才解氣嗎?”
&esp;&esp;“江澤,”溫景宴在幾秒內收拾好被他帶刺的語氣激得同樣煩擾的情緒,理智道:“這件事我向你道歉。我本意並不是想要瞞你。”
&esp;&esp;“拿奶奶壽宴試探你,是我不對,我心急了。”溫景宴將姿態放得很低,寧江澤生氣他自然會哄,會溝通。但是橫在他們之間的問題他要弄明白。
&esp;&esp;就是因為他知道寧江澤不是陳周越,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試探,想聽寧江澤坦白,想知道對方會為了隱瞞身份而做到哪個程度。
&esp;&esp;寧江澤和陳周越是什麼關係,又與唐思遇有什麼牽連,他不敢確定。
&esp;&esp;溫景宴不解,疑惑至極,又或許在之前的痕跡中,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esp;&esp;如同在密封完整的真空袋上刺了個洞,溫景宴打破沉默,氧氣得以流入這狹小的一隅。他緩聲問:“明明有很多次可以向我坦白,你又為什麼不說呢?”
&esp;&esp;沒人能從一開始就知道結果如何。寧江澤無法控制地想,要是先坦白,場面會不會比此刻還難堪?溫景宴還會理他嗎?
&esp;&esp;“你以為我不想說嗎!!”
&esp;&esp;寧江澤咬緊牙齒,拳頭緊握,連撥出的氣息彷彿都因剋制而微顫。昨夜他想了一宿,原本打算今早坦白之後,溫景宴要是還喜歡他,寧江澤就向對方告白的。
&esp;&esp;還好。他心想,還好沒說。
&esp;&esp;溫景宴不喜歡他,至今為止那些親密都不過是戲弄,陪他玩而已。明明寧江澤才是做錯事的那一個,他應該道歉,但是隻要想到溫景宴這三個多月以來的好都是虛假的,心臟都好像被人掏空了。
&esp;&esp;彷彿千萬只螞蟻啃噬血肉,他感受到了密密匝匝的痛楚。
&esp;&esp;“對不起啊溫景宴,我騙了你,你玩我也是我活該。”有些事越想越鑽牛角尖,話越說越衝。寧江澤氣到眼眶發熱,蜷縮著的手指好似抽筋了,讓他覺得痛,“現在解氣了嗎?”
&esp;&esp;“江澤,你冷靜……”
&esp;&esp;“去他媽的冷靜!冷什麼靜啊?”寧江澤氣炸了,“你要我怎麼冷靜?”
&esp;&esp;抱也抱了,親也親了,他在這人身上栽了個大跟頭,溫景宴一舉一動都牽動他的神經,最後發現對方只不過是逢場作戲。
&esp;&esp;玩玩而已。
&esp;&esp;寧江澤喉嚨微哽,吞嚥了一下,抱有一絲期待,連聲音都輕了些:“溫景宴,你在報復我嗎?”
&esp;&esp;不是。
&esp;&esp;溫景宴知道這是最好的回答,但在這場無法好好溝通的交談中,他被對方如山火般的滔滔怒意影響。
&esp;&esp;不可否認,最初溫景宴確實是抱著玩玩的心思,想看看寧江澤能將這場戲演到什麼程度,談不上報復,但是也摘不乾淨。
&esp;&esp;不知過了多久,溫景宴表情和語氣都很淡,就事論事道:“江澤,是你騙我在先。”
&esp;&esp;清晨醒來時感覺到的飢餓感已經消失了,寧江澤伸手按下車門解鎖鍵,不再看溫景宴。他頓了良久,撥出一口氣,說:“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