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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我叫江曉，她是我奶奶。”
&esp;&esp;管喜鳳的孫女是警察，這在養老院不是什麼秘密。
&esp;&esp;剛才還一臉霸道的護工立刻軟了下來：“哦，江女士啊。這個都是誤會，誤會。”她攥著衣角，眼神飄忽不定，想著要找什麼理由搪塞江曉。
&esp;&esp;方敬言搖了搖頭。不管是什麼養老院，對老人施暴都是習以為常的事，而老人大多唯唯諾諾，不敢有絲毫反抗。特別是管喜鳳這樣的，孩子不常來，護工們就更無法無天了。
&esp;&esp;“你走吧，這裡不需要你管了。”江曉接過護工手裡的飯碗，指著房門說。
&esp;&esp;“好好，我去看看管奶奶的衣服有沒有洗好。”護工巴不得找個機會開溜，腳底抹油竄得比老鼠還快。
&esp;&esp;管喜鳳空洞的眼神不知道落到哪裡，她看著江曉的眼神像是在打量陌生人一樣。方敬言大概猜出老人是得了阿爾茲海默症。
&esp;&esp;“奶奶，我們吃飯好不好。”江曉找了一張凳子坐在管喜鳳身邊，用著逗孩子的口吻說。
&esp;&esp;“燙……”
&esp;&esp;“那我吹吹。”江曉在面對管喜鳳的時候，臉上露出了方敬言從未看到過的笑容。每看著管喜鳳吃下一口，江曉的眼眶裡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打轉，可她又強忍著，不讓眼睛裡的東西宣洩出來。
&esp;&esp;“誒呀！掉衣服上了！”管喜鳳扯著袖子胡亂地蹭著衣襟，一邊擦還一邊警惕著江曉的表情。很明顯，她是害怕餵飯的人責怪她，“我自己弄。”管喜鳳拾起衣服上的米飯，快速塞進嘴裡。
&esp;&esp;“沒事，奶奶，掉了就不要了。”方敬言扯來紙巾擦掉了管喜鳳衣服上的湯漬，他極盡溫柔地露出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