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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知道他住哪兒嗎？”
&esp;&esp;“我沒了解過，但是我知道他在市中心開了一家畫室，叫……華均藝術工作室。平時沒課的時候，應該能在畫室裡找到他。”
&esp;&esp;“嗯，我知道了。掛了。”
&esp;&esp;“等等，等等……”方緒急促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哥，你也幫個忙唄。”
&esp;&esp;“什麼？”
&esp;&esp;“上次你和那個警察姐姐來學校，有好幾個投資方都想認識那個姐姐，你能幫我要個電話嗎？”
&esp;&esp;“我和她不熟。”
&esp;&esp;“你少騙人，你同事還能不熟悉？特別是女、同、事！”方緒一字一句地說。
&esp;&esp;“同事之間更應該保持合理的距離，你懂不懂職場規則？不該問的事少打聽，還有，少和那些土大款來往。”方敬言垮著一張臉，結束通話了電話。
&esp;&esp;有些事看破不說破，詹志信這個老江湖早就看出了方敬言的心思：“幹得漂亮，保護女同志的個人隱私，是每一位男同志的義務。”
&esp;&esp;江曉清了清嗓子：“何樂，黃美珍的資料裡怎麼說？”
&esp;&esp;“黃美珍原名叫黃麗。距離死亡日期半年前開始，黃美珍在一家名叫藍堡會館的夜總會上班。我們用黃麗的名字查過了，系統裡有一個人的身份資訊完全匹配，可以確定黃美珍就是黃麗。”
&esp;&esp;“看來施誠還是有點用的。”方敬言笑著說。
&esp;&esp;“可是……這個畫家華均是怎麼和黃美珍發生關聯的？”梁葉對著電腦裡華均的個人消費記錄摸不著頭腦，“消費記錄顯示，他最近只用信用卡在畫室和學校周邊的商場消費過，香水、畫材、高階女士連衣裙之類的高檔商品，他和黃美珍也沒有發生過直接的轉賬記錄。這樣的人……就算是招嫖也應該找個年輕漂亮的吧？”
&esp;&esp;“萬一人家就好這一口呢？”詹志信說，“藝術家的審美偏好，真不是咱們這種俗人能弄明白的。”
&esp;&esp;“老規矩分開調查，我和方敬言去華均藝術工作室看看，梁葉和何樂去藍堡會館調查。”
&esp;&esp; 蹲點調查（上）
&esp;&esp;華均藝術工作室開在市中心的一處兩層樓白色洋房裡，透過一樓的落地窗，能將工作室的每一個角落一覽無遺。
&esp;&esp;陽光下，庭院裡的水洗石路面像是倒下的銀河，閃閃發光。石子的倒影折射進工作室內，又將整個一層空間打造出天然的斑駁感。
&esp;&esp;處處巧思，可見，這間工作室在華均心裡的地位。
&esp;&esp;整間工作室與其說是畫室倒不如說算是畫廊比較靠譜。
&esp;&esp;江曉和方敬言在工作室對面的咖啡店坐了四個小時，進出工作室的人大致分為三種，一種是拎著畫具的年輕人，慕名來參觀的客人，還有送外賣的騎手小哥。
&esp;&esp;畫室裡除了展覽華均的作品，每天還有兩場繪畫教學課，學生們點的最多的外賣就是奶茶。每當有學生下課或者是有人帶著打包好的畫作出來，華均總是會親自把人送到門口。
&esp;&esp;“挺隨和一人。”方敬言放下手裡的咖啡杯。
&esp;&esp;“為什麼這麼說？”
&esp;&esp;“他們這種搞藝術多多少少有點毛病，很多人都不喜歡別人在自己工作範圍內飲食。就像方緒，上次我在他工作室拆了一包零食，他差點沒拿錘子弄死我，非說食品的味道會沾到他的作品上。他能讓學生在畫室裡喝奶茶，至少說明這人不龜毛。”
&esp;&esp;想著方敬言拿著零食被方緒追著打的樣子，江曉指節抵著鼻尖，噗嗤一聲輕笑了出來。
&esp;&esp;畢竟，能讓方敬言吃癟的人沒幾個。
&esp;&esp;就像陰雨天裡的陽光、寒夜裡的篝火，冷淡的人臉上能露出笑容，也是一件很珍貴的事。
&esp;&esp;“你會笑啊。”方敬言挑眉說。
&esp;&esp;江曉漸漸收起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