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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江曉刷到了一篇帖子:“天玄古玩行也有銀幣盲盒。150一個。”她忽然想到了什麼,“許遊光的社會關係並不複雜,明明是低風險人群卻被選做目標,這一點的確很奇怪……他經常來這,說不定也參與過盲盒遊戲。你是懷疑兇手除了跟蹤過許遊光以外,也存在著許遊光在參與盲盒遊戲時被兇手盯上的可能。”除了分析案件以外,江曉不會一口氣說那麼多話。
&esp;&esp;“嗯,的確不排除。江曉,你要不要試試開盲盒?”方敬言用下顎指向遠處,“我倆穿得這麼招搖過市,非常適合‘譁、眾、取、寵’。”
&esp;&esp;江曉還在想著怎麼拒絕方敬言的提議,車門已經被開啟了。
&esp;&esp;活了31年,江曉從來沒這麼招搖過。高須園只是表面看起來輝煌,其實內部門店更像是跳蚤市場,逼仄的環境、狹窄的通道,幾平米到幾十平米的店鋪鋪得滿滿當當。來逛市場的中老年人和年輕人不相上下。
&esp;&esp;方敬言和江曉兩個人走在人群裡,像是一個穿金戴銀的斯文敗類,帶著自己金屋藏嬌的情婦。打量、疑惑、偷窺、好奇,各種各樣的眼神投向兩人。
&esp;&esp;方敬言捲起胳膊用眼神示意江曉挽著自己,見江曉沒有反應,方敬言用眼神又提示了一遍,附在江曉耳邊小聲說:“你這樣,像是來砸場子的。”
&esp;&esp;江曉不耐煩地喘了口氣,搭上了方敬言的胳膊。大約漫無目的地逛了30分鐘,總算是切入了正題。兩人剛剛跨進天玄古玩行的大門,一個禿頭圓腹的中年男人迎面而來,頭頂幾縷細碎的頭髮整整齊齊的從左梳理到右邊,像是在維護最後的尊嚴。
&esp;&esp;這人就是趙生。
&esp;&esp;“喲,兩位是找東西還是隨便看看。”趙生揚著生意人統一的燦爛笑容,上趕著從櫃檯裡走了出來。
&esp;&esp;“隨便看看。”方敬言的視線落到櫃檯玻璃罩子裡的銀幣上,“方銀幣?這個可真不多見。是真的嗎?”
&esp;&esp;“先生,您是懂行的。”趙生從櫃檯裡拿出銀幣放在方敬言面前,“如假包換,世面上方形的銀幣的確不多見,您要是喜歡我誠心做您這個生意。”
&esp;&esp;“曉曉,你看看?”方敬言順手攬過江曉的肩膀,把人按在懷裡,“喜歡嗎?”雖然看不見江曉的動作,但是方敬言能感覺到她的拳頭快要捶在自己肚子上了。
&esp;&esp;“這是您太太啊?長得真像電影明星一樣。”男人誇有本事,女人誇年輕貌美,這是趙生做生意二十年以來總結下來的經驗。只是江曉的臉色確實有些不好看,趙生也不清楚自己有沒有說錯話。
&esp;&esp;“對不起啊,我太太……兩個月了……”方敬言故意繞著肚子比劃了一圈,“過來人您比我懂,脾氣不好。”
&esp;&esp;“明白明白。”趙生抱拳恭喜兩人,“二位早生貴子。”
&esp;&esp;“我們倆這次來啊,就是想給孩子挑點有意義的東西,穿金戴銀的孩子也不缺。”方敬言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指著螢幕裡的帖子說,“我看網上說,您這有那個……盲盒。”
&esp;&esp;“對對對!”趙生點頭如搗蒜,“兩位看這邊。”櫃檯的另一側被包裝成藏寶箱的紙盒子壘在了一起。
&esp;&esp;“這倒是倒是新鮮,我見過盲盒玩偶、盲盒周邊,沒想到銀幣也有盲盒。”方敬言裝出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這個有人玩嗎?”
&esp;&esp;“當然啦,附近的白領還有學生經常來。”
&esp;&esp;“都是些年輕人玩的,我倆年紀也不小了……”方敬言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esp;&esp;“誰說的。”趙生為了促成這筆生意,急忙找了一個例子說服方敬言,“我這連五十幾歲的老頭都玩這個,中獎率高,最值錢的銀幣得有這個數。”趙生伸出一隻手在方敬言面前正反比劃了一下。
&esp;&esp;“100萬?”
&esp;&esp;趙生連連點頭。看見方敬言不信,趙生接著說:“不開玩笑,前幾個月有個老頭在我這抽了二十個,中了一個六萬多的銀幣。”
&esp;&esp;“老闆,我怎麼聽起來